蘇千汐握了他的手,語氣真誠:“不必太擔心。”
霍景年由着她握了自己的手,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思辰也不在意。霍氏集團將來是否要交給思辰,這也並不是重點。”
蘇千汐心裏明白他要說什麼。
他是想要給她和思辰一個正經的名分。
霍景年的心裏何嘗不後悔!他本打算從伽那莊園回來之後,向蘇千汐求婚的,誰知道,卻發生了這樣一件事。
他反手握了她的手,大拇指輕輕地撫着她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說道:“千汐,你覺得委屈麼?”
蘇千汐錯愕。
“有一點。”蘇千汐坦誠地說道,“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霍景年幽幽一嘆,重新把她抱在了懷裏,低聲說道:“我本想去伽那莊園,得了顧老夫人的認可,回來舉辦一個隆重的求婚儀式,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再求婚,你可會覺得落了刻意?”
這樣的話,蘇千汐還是第一次聽到。
她擡起雙眸,正對上他那一雙充滿了愧意的眼睛。
蘇千汐的心頓時震了一下。
她脣角漾開了淺淺的笑容,“我並沒有這樣覺得。”
霍景年有些驚訝,驚訝之餘,又覺得心裏涌起一股久違的暖意。
他低頭碰了碰蘇千汐的額頭,道:“千汐,有你真好。”
蘇千汐微微地笑,那雙眼睛卻是閃閃發光,洋溢着璀璨的幸福光芒。
霍景年看着蘇千汐,她絕世的容貌,燦爛的笑容,更讓他覺得懷裏的這個女人十分可人疼。
無論外面流言蜚語如何,至少還有一個知心人可以相擁。
霍景年就這樣牽着蘇千汐的手走出了恆雅,一路吸引了無數的目光,但霍景年始終無懼,就這樣迎着萬千關注的目光,帶着蘇千汐回家。
第二天,霍氏集團發了一條讓全江北震驚的消息,霍氏集團總裁霍景年要向蘇千汐求婚。
這個消息一出,激起了滔天巨浪。
尤其是霍老夫人。
她剛剛宣佈了霍思辰只能得到第二順位繼承權的事情,而霍景年就要向蘇千汐求婚。
不僅如此,還是做得這樣高調,這不是在有意打她的臉又是什麼?
這個時候,白靖軒來了。
“他來幹什麼?”霍老夫人沉聲問身邊的女傭。
女傭低聲說道:“說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跟您說。”
霍老夫人坐在沙發上,恢復了以往的威嚴表情,“讓他進來吧。”
白靖軒走了進來,看到霍老夫人左右林立的女傭,說道:“老夫人,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說着,掃了那些女傭一眼。
霍老夫人雖然在和霍景年鬧矛盾,但她還是一個以大局爲重的女人,擺了擺手,示意女傭都退下去。
房間裏只有白靖軒和霍老夫人。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霍老夫人淡淡地說道。
白靖軒說道:“霍總忽然宣佈要向蘇千汐求婚,想必您心裏十分震驚。”
白靖軒說:“您在宣佈霍思辰只能享受第二順位繼承權的事情,只在霍氏家族內部的幾個重要人物做了通知。可就是昨天下午,霍氏集團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流言蜚語漫天亂飛。”
“什麼!”霍老夫人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白靖軒繼續說道:“正因爲如此,霍總被逼的沒有辦法了,纔會宣佈要向蘇總求婚,以平息這些流言。”
霍老夫人更是如遭雷擊,沒想到,她竟然弄巧成拙了!
她仔細地想了想,自己告訴的那幾個人,是不可能把這樣的消息散佈到霍氏集團的,大家都是霍家的人,明白這樣的消息傳到霍氏集團去,對集團利益是一種多大的損失!
霍老夫人恨不得把那個走漏消息的人千刀萬剮!
白靖軒看着霍老夫人那鐵青的臉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霍老夫人。
“這是什麼?”霍老夫人疑惑地問道。
白靖軒道:“這是可以解您心中疑惑的東西。”
霍老夫人連忙打開了文件袋,當看到裏面的內容時,她瞪大了眼睛:“冬晴?”
白靖軒低聲說道:“許姐是您身邊的人,我只負責替您解惑,至於要如何處理,還請老夫人自己做主,我先回去了。”
說完,白靖軒離開。
他關上門的一剎那,聽見了霍老夫人狠狠地拍了一掌茶几。
白靖軒無聲無息地笑了,正看到走過來的許冬晴。
許冬晴因爲昨天的事還對白靖軒心中有氣,也不打招呼,顯得十分倨傲。
白靖軒卻提高了聲音:“許姐,您回來了!”
他話音未落,門裏就傳來了霍老夫人憤怒至極的聲音:“許冬晴,你給我進來!”
這樣的怒不可遏,把許冬晴嚇了一跳,她哪裏還顧得上別的,連忙三步並兩步走上了臺階。
白靖軒在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對她低聲說了一句:“保重。”
許冬晴心中一沉,剛剛推開門,一個青花瓷茶盅就砸到了她的臉上。
劇痛讓她清醒,聯想到了白靖軒,她心裏立刻隱隱猜到了一些事,雙膝一軟,跪在了地毯上。
霍老夫人的聲音中帶着極端的憤怒:“你好大的膽!敢插手霍家的事務?”
一句話就定了許冬晴的罪名。
許冬晴滿臉是淚:“老夫人,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做,可是看着先生和您那樣生氣,我這心裏實在是難受的很。我去找白靖軒,白靖軒死活不願意。我只能找洛星辰,她畢竟是先生的初戀,她應該可以勸一勸先生……”
“蠢貨!”霍老夫人打斷了她的話,“連白靖軒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摻和霍家的事務,你倒好!去找洛星辰?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個女人能安幾分好心?這消息就是她傳出去的,存心讓霍氏上上下下看我們母子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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