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霍思辰沒有任何預兆地發病,簡直要嚇死人。
蘅夫人很能體會這種心情,握住她的手,“千汐,車道山前必有路,一定有辦法讓唐嘉爲思辰診治。”
蘇千汐相信,任何人都會有希求和弱點,無論是哪一個,她總歸是有辦法的。
不然難道因爲現在不能解決,而每天把自己愁死不成?
她也不想圍着這個問題繼續打轉兒,畢竟蘅夫人已經很累了。
蘇千汐道:“夫人,不說這個了,您歇息歇息吧。”
蘅夫人也覺得累得很,道:“那好。”
蘇千汐也不打擾,出門的時候吩咐女傭誰也不許打擾蘅夫人休息。
回到白樓也覺得有些累了,蘇千汐吩咐誰也不見,去陪霍思辰畫了畫,然後回了房間休息。
晚上在蘅夫人那邊的花廳擺了接風宴,大家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
飯後,蘇千汐給白靖軒打了個電話,約他明天上午跟蘅夫人見面。
白靖軒滿口答應。
蘇千汐便訂了永盛茶樓的雅間。
第二天,三個人如約到了雅間。蘇千汐和蘅夫人坐在一起,白靖軒則坐在對面。
蘅夫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白靖軒,只見他穿着得體的白色西裝,手指修長而乾淨,俊雅的臉上皮膚很白皙,濃濃的兩道劍眉增添了些許的英氣,那標誌的眼鏡更加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
但眼前的人是霍景年最信任的助手,十分精明能幹,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那種。
白靖軒很禮貌地跟蘅夫人打招呼:“夫人。”
蘅夫人笑了笑:“難怪千汐極力舉薦你,一看就是十分能幹的人。”
白靖軒淡淡一笑:“夫人誇獎,這些年全靠着霍總提攜,我也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怠慢纔有點小名氣。”
這話說得實在是漂亮。
既點到了霍景年的提攜之恩,又說到了自己的勤懇努力,真是個妙人。
蘅夫人對蘇千汐笑道:“你還叫我來看,白靖軒當家主,我是十分贊成的。”
“有您的贊成,我心裏就有底了。”蘇千汐笑了,“到時候還請夫人多多協助。”
蘅夫人鄭重地點點頭,“事實上以白靖軒的能力,和白家現在的局勢,他當家主不會有什麼阻礙,只不過……會有一段時間的流言。”
蘇千汐則看向白靖軒。
白靖軒只直視着蘅夫人,說道:“流言何所畏懼,我到白家做家主,也是想了我的心願罷了。”
果然如此。
蘅夫人聽了,眼神閃了閃,她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蘇千汐來當家主,是爲了尋找她母親去世的真相,圓一圓母親生前的遺志。
白靖軒當家主,是爲了讓自己的身份有一個正大光明的出處,從此可以生活在陽光下。
雖然這兩個人都十分有才能,但沒有一個是真正地爲了白家。
白靖軒似乎看出了蘅夫人的心理,說:“夫人放心,在其位謀其政,我既然圓了心願,必然會帶白家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
蘅夫人笑道:“我已是過了花甲,還能費多少心!白家在千汐的手裏結束了那麼多年的紛爭,能在你手裏得到振興,我還有什麼好遺憾的!”
不愧是蘅夫人,胸襟和見識遠勝於常人。
白靖軒舉起面前的茶杯,道:“夫人,家主,我定會全力以赴。”
蘇千汐和蘅夫人相視一笑,三個人一起品起茶。
三天之後,白靖軒從霍氏集團辭職。
整個江北炸了。
多少人盯着白靖軒的位置,又有多少人費盡心思想要把白靖軒擠走。
消息自然也傳到了霍家。
霍老夫人心急,“可打聽清楚了到底是爲什麼?好好的白靖軒怎麼辭職了?他辭職了之後誰接他的位置?”
許冬晴說道:“說是白靖軒因爲家裏的事情,不打算再做這個特助了。先生還沒有決定誰接他的位置,只是說先看看。”
“家裏的事情?他不就是隻有養父母嗎?這麼單純,能有什麼事?”霍老夫人皺緊了眉頭,“白靖軒跟着景年,這麼多年爲霍氏集團盡心盡力,是景年不可或缺的助手。他這麼一走,必定會引起集團的亂子。”
許冬晴站在一旁不敢搭話。
到了下午,白家原來的家主蘇千汐因爲要去進修所以離開,而繼任白家家主的,是白靖軒。
這無疑給沸騰的江北又加了一把火。
之前白靖軒從霍氏集團辭職,在所有人猜測他的去向時,轉眼他就到了白家當上了家主。
不明就裏的人只覺得白靖軒特別厲害,家主自然比特助威風,而且不當特助當家主,拉近了蘇千汐的關係,又維持了霍景年的關係。
霍老夫人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辭了特助,跑去白家當家主?”
向霍老夫人彙報這個消息之前,許冬晴已經把事情的原委都打聽清楚了。
她對霍老夫人說道:“自從蘇千汐要去進修的消息傳出來,白家亂成一團。蘇千汐拉攏白總管平息外部的紛爭,又擡舉聶寶雲全力整理內務,這才平定了紛亂的局面。她竟然知道白靖軒身世的祕密,說服了白靖軒當家主。”
“可惡!”霍老夫人怒不可遏,“她馬上就是我霍家的媳婦,竟然從自己家挖人去貼補白家!她自己好出去進修!她沒想過此舉會給我們霍氏集團造成多大的損失?又無端給霍氏集團掀起多少的紛爭!景年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沒有他點頭,白靖軒能走?”
面對霍老夫人的雷霆之怒,許冬晴嚇得心臟砰砰亂跳,卻不得不硬着頭皮說道:“是,先生早就在小少爺那次發病的時候,知道了白靖軒的身世。”
證實了心中的猜測,霍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握在椅子扶手上面的手指因爲用力而指節發白。
許冬晴抿了抿嘴,低着頭站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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