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車的小夥子跑出來,隨意的看了一眼:“哦,這輛車呀,不和這輛車一起拖回來的嗎?說是撞在一起的。”
祝文佩冷笑了一聲:“就這!”
盛佳銘疑惑的說:“媽,你看到什麼了?”
祝文佩點了點車子:“你看,這輛車就是你女兒的車撞到的,這哪裏是什麼蘭博基尼呀?這分明就是一輛廢棄的二手車好嗎?”
盛佳銘瞬間睜大眼睛,蹲下身子開始查看車子的情況。
不用多看,只看了一個車輪就能看出來了。
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車子上:“被騙了!”
“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麼一幕!找人去!”
祝文佩捏緊了手腕扭頭就走,盛佳銘拍了拍修車小夥的肩膀:“既然買車比修車划算,那這車就報廢了吧。”
小夥子點了點頭。
盛佳銘轉身追了上去,兩個人回到了醫院。
盛亭亭坐在醫院裏,撫摸着自己的手臂,她倒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許香雪心疼的坐在她面前:“下一次開車小心一點,別再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媽,我知道了!下一次我再也不去那頭開車了!”
母女兩個在聊天,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回過頭便看到了祝文佩帶着盛佳銘走過來。
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許香雪還在因爲那六百萬憋氣。
現如今看到丈夫回來了,立馬站起身:“怎麼樣?都處理好了?”
盛佳銘吐出一口氣:“那車是假的,我們已經叫人去公安局查那兩個人了,這六百萬他們休想帶走!”
許香雪一聽,立馬兇了起來:“我早就說了,不讓你把這六百萬交出去!你還非得交!現在好了吧,都賠錢了!盛佳銘!盛家有多少資金夠你敗的?”
她牙尖嘴利的說,盛佳銘忍氣吞聲地聽着。
祝文佩臉色不太好看,狠狠地一拍凳子:“夠了!這裏是醫院!要吵回去吵去!”
許香雪被嚇的一句話堵了回去,氣鼓鼓的坐下來。
盛亭亭安慰外婆:“外婆別生氣了,不就六百萬嗎?我們讓莞莞拿出來不就好了嗎?反正她都已經嫁給凌霄了,家財萬貫。”
祝文佩眸中閃過一絲暗芒,夾雜着點點不善:“盛亭亭,你可是盛莞莞的表姐,你出了車禍讓誰給你擦屁股呢?”
盛亭亭立馬回覆:“不都是一家人嗎?憑什麼我們出事了她就不能管我們了,外婆你太偏心了!”
許香雪湊了過來,拉住盛亭亭的手:“就是啊媽,一家人何必談什麼兩家的話!我們被騙了,總得讓他們幫我們找回場子吧!凌霄那麼厲害,這六百萬,必須得讓他們還過來!”
祝文佩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現在很不想跟她們兩個人聊天。
太上不了檯面了,一個個淨想着怎麼刮收家裏的錢!誰給他們的勇氣!
“盛佳銘!”祝文佩回過頭怒視着身後的男人。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誰敢和莞莞說!誰就給我搬出盛家的大門!別墅也別給我住了!”
盛佳銘立馬走到她面前,思緒凌亂卻好言好說:“媽,你別這樣,她們兩個人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話落下,她直接離開。
盛亭亭看向母親,表情變得鬱悶的很:“這算是什麼事情啊!”
許香雪惡狠狠瞪了一眼盛佳銘:“你什麼時候能爲我們母女兩個人爭口氣?天天的,你媽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讓你去死!你死不死?”
盛佳銘有些頭疼,賠了這六百萬,而且還是流水賬,他現在心情也不是很好。
旁邊再有一個嘰嘰喳喳的女人,他現在恨不能衝出去。
誰讓自己的女兒還在醫院裏,他想跑也不能跑!
於是揉了揉太陽穴:“夠了!你們兩個人別說了。”
祝文佩直接坐上車回了家。
拿出電話並給盛思源打過去,今天這口氣,必須得我給撒出去!
於是在電話裏把這件事情和盛思源還有盛莞莞等人全部說了一遍。
話尾,她對着盛莞莞說:“不管你舅舅給你打電話說什麼,你都不要聽,聽到了嗎?”
盛莞莞可沒那個好心思去管她們這事。
於是點頭答應下來:“外婆你放心吧,他們也不會給我打電話的,外婆的話都已經放出來了。”
盛思源把杯子“砰”一聲砸在桌子上,聲音憤怒:“一羣上不了檯面的人!”
晚上一家人留了下來。
凌霄哄着睡覺的小杉杉,聽到門響擡起頭,看到了盛莞莞走進來。
盛莞莞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我找了你一圈,才知道你在杉杉這裏。”
凌霄抓住她的手:“剛纔杉杉抓我了,她的小說又嫩又小,讓我的心裏暖暖的。”
盛莞莞蹲下身,因爲不舒服她就坐在了地上。
凌霄立馬站起身來到了她的身後,讓踢了坐在自己的腳上:“都懷孕了,還隨隨便便的坐在地上,多涼啊。”
“沒關係的,地上很乾淨,而且還是地暖,拔不出什麼病來的。”
凌霄微微皺眉:“那也不行。”
兩個人看着睡覺的杉杉,盛莞莞一時感慨:“越來越期待我們的兒子出生了,你說他會有多小?”
凌霄抓住她的兩個手,比了一個小小的圓:“大概這麼大。”
盛莞莞搖搖頭:“不對,應該這麼大,我看電視上還有書籍上說,嬰兒出生的時候,他的頭就有這麼大,好害怕呀。”
凌霄抱住她:“那天我應該會陪你。”
盛莞莞一臉期待的擡起頭,眼中有星光閃動:“真的嗎?你要去陪產?”
凌霄寵溺的親吻在她的額頭上:“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自己一個人受苦受難,自然是要陪你。”
盛莞莞剛剛開心起來的笑容,瞬間又低沉了下去,她擺弄着自己的手,居然硬生生的委屈了起來。
“不行,你不能去陪我。”
凌霄撫摸着她的手背:“爲什麼?”
“因爲他們說,女孩子生孩子的時候很醜。”
凌霄眸底深邃,緩緩涌出一抹溫柔。
越發被面前女孩的柔情觸動:“瞎說,我連你最醜的樣子都看到過,怎麼會嫌棄你生孩子的樣子?”
盛莞莞微微一愣,她想起來自己在地下室的經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