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在回想,剛剛凌霄失落的眼神,不是她狠心,是她真的放不下心裏的執念。
也不知該怎麼面對,熱情的凌霄。
身旁的牀陷了下去,一股涼意從身後傳來,很快,盛莞莞就落入男人的懷抱裏。
沙啞的聲音在頭上傳來,“睡吧。”
盛莞莞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讓她不安的心踏實了許多。
聽着懷裏人均勻的呼吸聲,凌霄睜開眼睛,幽深的眸子在黑夜裏,如曜石般閃亮。
時間悄然而過。
陳氏幾乎步入正軌,陳風每天早出晚歸,越發引起辛玲的不滿,對着整理領帶的陳風開口。
“你怎麼早就走?”
陳風聽到聲音轉頭,見辛玲穿着睡衣,露出雪白的肩頭,站在自己的房門口。
陳風目光一頓,看向鏡子裏的自己,繼續打着領帶,“有個早會我要親自主持。”
他接手陳氏,原本是爲了完成自己的夢想,將所學的東西充分的利用。
現在凌霄讓他再次管理陳氏,是對他能力的認可,他萬萬不能懈怠。
辛玲眼睛一轉,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故意拉了拉肩帶,直接從後邊抱住陳風。
陳風身體一僵,“別鬧,我真的有事。”
辛玲從後邊走到他面前,昂着下巴,“你現在討厭我嗎,怎麼都不看我一眼。”
她故意將衣服拉下,就是想讓陳風看到,勾起他的慾念,從而達到她的目的。
陳風將她的手拉下,神色認真,“辛玲,我們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不是想的那麼簡單。”
聞言的辛玲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的感情變了,你喜歡上了別人?”
“沒有別人。”陳風回,目光幽深凝着她。
辛玲心下一沉,他是什麼意思,沒有別人那任芷萱是怎麼回事,沒有別人,他是想告訴她,他的愛已經消失不在?
“我不相信。”辛玲堅持,怒視着陳風。
在她的認知裏,任芷萱就是第三者,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一切都是因爲她的出現。
陳風薄脣緊抿,大手落在女人的發頂,“別胡思亂想,我真的有事。”
辛玲不甘,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陳風離開。
她滿目怨恨,想要徹底改變跟陳風的關係,那就是毀了那個賤人。
風一般回了房間,拿起手機撥了出去,對着電話一頓怒吼。
……
凌霄去了公司,助理在等着他,見他從電梯下來,跟他彙報一天的行程。
凌霄面無表情,推門進入辦公室。
“凌總,晚飯的晚宴真的不能推。”林助理彙報完,看着凌霄的臉色,小心的開口。
凌霄將風衣搭在辦公椅上,聞言看了一眼助理,“爲什麼?”
從他這次回國後,不管任何事,只要到了下班時間他都會離開,擔心盛莞莞的安危。
“那就時間提前,總之我要準時下班。”
林助理心裏犯嘀咕,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剛剛真的是出自總裁的口中嗎?
“怎麼,有什麼不妥?”凌霄坐在,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
“凌總?”林助理急忙解釋,“晚宴時間是七點,就算是提前也要六點左右,你說的準時下班,好像辦不到。”
林助理愣怔,嘴巴微張不知該說什麼?
“有問題?”凌霄問。
“凌總,這次的項目非常重要……“接下來的話,凌霄已經明白。
林助理怕自己把事情弄砸,畢竟是合作的大項目,他一個助理真的怕做不來。
“去給唐少打電話,就說是我的意思,我不會拒絕。”凌霄沉聲,沒有拒絕的餘地。
助理轉身出去,關門之際,透過門縫再次看了一眼裏邊的人,確定是他們的總裁沒錯,怎麼說出的話如此幼稚?
應凌霄的要求,所有的行程都提前,五點半就到達宴會現場,跟合夥人交談幾句,就扔下對方離開。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凌總無意跟我們合作?”對方有些詫異的開口。
唐逸推門而入,手裏端着酒杯,“黃總,凌總的情況相信您也有所瞭解。”
唐逸說着坐在黃總身旁,舉起酒杯跟黃總碰了碰,“家裏夫人身體狀態不太好,希望您能諒解。”
這一年來,時不時的就曝出關於盛莞莞跟孩子的事,平常人可能過後就會忘記。
但在生意場上,黃總怎麼可能不知道。
剛剛心裏的疑惑,被唐逸這樣一說,也瞭然於心。
“好,有唐少陪着,我黃某也倍感欣慰,喝酒,合作的事一會再談。”
幾杯酒下肚,黃總跟唐逸很聊的來,合作的事一下就敲定下來。
唐逸送走黃總,才大大的鬆了口氣,頭暈暈的,“終於送走了這個祖宗。”
林助理從後邊過來,“唐少,我送你回去,你去哪?”
五月的夜晚,依然透着絲絲涼意,喝完酒的唐逸卻絲毫感覺不到冷,還將西服釦子解開。
“我去哪?”唐逸反問林助理。
林助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去哪。”
唐逸俊臉帶着笑,“我這個樣子也不能去醫院,還是送我回家吧。”
回家好好睡一覺,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
林助理將唐逸送回家,看着他進去纔開車離開。
房門被關上的一切,一隻手擋住了房門,唐逸詫異的擡眸,眸光越發深邃起來。
“你來做什麼?”聲音冷了下來。
對面的人卻一臉的無辜,“我不能來這裏嗎,你就真的不喜歡我,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女人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無論相貌,家世,社會地位都是不錯的選擇。
唐逸冷晲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馬上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從醫院追到家裏,唐逸越來越厭惡眼前的女人。
女人一身名牌服裝,眼睛裏帶着無辜之色,“我現在無家可歸,你真的狠心讓我離開?”
無論如何,她今晚都要住進他的別墅。
唐逸可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憤怒的將人推了一下,“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什麼人都來找他,那他家成了收容之地,他又成了什麼人?
女人被無情的推出來,淚眼朦朧的看着唐逸,一張臉透着楚楚可憐,“唐少,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求你讓我留下一晚,明天我會自己離開的。”
只要她進入別墅,任由哪個男人不能抵擋她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