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送到病房,陳風雖貴爲陳氏總裁,此時卻忙上忙下交住院費,辦理入院手續。
忙完一切進入病房,護士正好調整好點滴的速度,見他回來轉身,“你回來的正好,等下我們還有個手術,不能及時來看着,你記得照看一下,及時去護士站找人來換。”
護士指了指點滴瓶,對陳風道。
“恩。”陳風點頭,回答。
護士再次看了看檢查了一下,確實沒什麼問題直接離開病房。
陳風將手裏的住院單據放下,腳步輕輕的走到窗前,深邃的眼眸凝視着病牀上的人。
大半夜她怎麼會出現在車禍地點,又爲何會發生車禍,一切陳風都無從得知。
轉身走到窗前,外邊漆黑一片,他拿出口袋裏的手機,撥通張助理的電話。
張助理原本陪陳風一起加班,後來陳風讓他離開,畢竟那些工作他也幫不上。
此時張助理已經睡着,迷迷糊糊間聽見手機響,他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臉的不高興拿出手機。
迷糊間,電話是陳風打來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從牀上起身做起,“陳總,這麼晚有事嗎?”
“任芷萱發生了車禍,你馬上去查,事無鉅細我通通要知道。”陳風沉聲。
一切疑慮,他都要解開。
“任經理出了車禍,人沒事吧,那陳總現在哪,要不要我過去。”張助理的睡意徹底沒了。
“不用,去辦我交代的事,儘快給我答覆。”陳風拒絕。
“知道了陳總,我馬上去辦。”張助理掀開被子起身,電話掛斷收好就直接出門。
張助理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很快就有了結果,打電話告知了陳風。
聽聞的陳風臉色陰沉,幽深的眸子跟黑夜融爲一體。
腦海裏迴響張助理彙報的事,任芷萱被張助理送回家後,任芷萱跟陸新之一起出去喫飯,
飯後,兩人神情都有些不對,任芷萱拒絕陸新之送,一個人去馬路對面打車。
此時,被對面突然衝出來的車撞倒。
看似巧合的車禍,卻處處透着詭異。
車禍地點是繁華街道,雖然是晚上十點左右,但那裏車輛也不少,平時速度也都不快,怎麼會突然發生車禍。
而且,任芷萱被撞倒,車並沒有停,速度不減的離開。
越想越透着玄機,陳風可以肯定,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車禍。
翌日,任芷萱才悠悠轉醒,秀眉緊皺,頭疼的厲害,纖細的手撫上額頭,“頭好疼。”
聽聞聲音的陳風,急忙來到牀前,握住女人的手,“你醒了?”
聲音透着沙啞,一雙狹長的眸子緊凝着牀上的人。
任芷萱擡頭,此時才感覺到不對,視線四處看了看,“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
“你忘記了,你昨晚出了車禍。”陳風眸光溫潤的盯着她。
任芷萱恍然,昨晚的事在腦海裏浮現,此時才知道頭疼,渾身都疼的原因。
“你昨晚一直陪着我?”任芷萱問。
陳風點了點頭,“恩。”
“謝謝你。”任芷萱道謝,“我父母呢,他們怎麼不在?”
她出了車禍這麼大的事,更何況,她昨晚一夜沒回去,父母不該擔心找找她?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馬上叫醫生。”
說完,修長的腿邁開,人就直接離開。
也許是見她沒事,他過於興奮,以至於忘記牀頭的按鈴。
唐逸很快過來,跟任芷萱檢查一番,“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還好,謝謝你唐醫生。”任芷萱只感覺渾身都疼,只想閉上眼睛休息。
唐逸點了點頭,“好好養着,不然,也會留下後遺症的。”
陳風將唐逸送出病房,轉身回來,見牀上的人閉着眼睛,眉頭緊緊的鎖着,心跟着沉了沉。
“你一夜沒睡吧,先去休息一下,我沒事。”在陳風凝視她之際,牀上的人睜開眼睛,開口。
“等張助理送了早餐,你肚子也該餓了,吃了後在休息。”陳風再次握住她的手,眼神愧疚。
“你也累了一夜,吃了早飯就回去休息,公司最近事情多,別耽誤了。”
合作的事迫在眉睫,競標方案也不能延遲,任芷萱不想因爲自己的事,而耽誤了陳風。
“公司的事重要,但你也同樣重要。”陳風聲音暗啞,他不敢想象,昨天的車禍如果嚴重,後果該是怎麼樣的。
任芷萱聽聞他的話,心底柔軟了一下,“我真的沒事,公司的事不能耽誤,如果以爲我而影響公司,這樣我心裏會不安的。”
陳風嘴角輕勾,“我已經讓張助理將文件帶過來,重要的事我在這裏處理也是一樣的。”
這樣既能工作,還不耽誤照顧她,兩全其美。
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敲響。
陳風起身,“進來。”
張助理進來,兩隻手都拎的滿滿的,一手是陳風辦公用的文件跟電腦,另一隻手是打包的早餐。
“陳總,你要的東西都帶來了,還有早餐。”
陳風走過去,幫忙將東西放下,“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能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
畢竟任芷萱需要休息,不想過多打擾她。
“知道了陳總。”張助理說完,看向牀上的任芷萱,“任小姐你沒事吧,好好修養,需要什麼儘管給我打電話。”
任芷萱扯脣笑笑,“我沒事,謝謝你張助理。”
“陳總,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張助理轉身,對陳風道。
陳風跟張助理一同出了病房,開口,“車禍的事你再仔細查查,恐怕有人居心不良。”
張助理一愣,“陳總,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陳風眸光微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總之,我認爲車禍背後一定有人動手腳。”
張助理聽了陳風的敘述,也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畢竟,任芷萱的‘仇人’挺多,保不齊,是誰看她不順眼,所以才蓄意製造了這場車禍。
張助理開開,陳風轉身進了病房。
任芷萱本想起身,但礙於渾身都痛,正好跌倒在牀上。
“小心。”陳風大步過去,眼裏是擔憂之色,“你想起來可以叫我,這樣會加重你身上的傷。”
唐逸說她身上多處骨折,這樣只會讓自己更痛。
任芷萱扯痛傷口,臉色越發蒼白,額頭都出現了細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