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聽到了那些人的話!
盛莞莞知道自己現在急迫的樣子,確實像主動送上門來投懷送抱的女人。
她沒爲自己辯解,真誠的看向凌霄,“凌先生,我知道您現在需要一個妻子,希望您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我。”
凌霄不悅的蹙眉,“誰告訴你,我現在需要一個妻子?”
“凌先生厭惡女人,但您還是同意了凌老太太在你的府內辦了這場相親宴,像您這種說一不二的人,既然做了就不可能半途而廢。”
盛莞莞有條不紊的分析着:“您一定會找個讓老太太滿意,最好天宇也喜歡的女人娶進門,因爲孩子需要一個溫暖完整的家,而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我是凌先生最好的選擇。”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是聰明的。
凌霄上下的打量了盛莞莞一眼,冷笑道:“不知道盛小姐哪來的自信,認定我一定會選你?”
她不卑不亢的說:“首先我得到了您奶奶和兒子的認可,其次論美貌,我在海城也是屈指可數的,而且保證全身都是原裝,沒一處動過刀子。”
“論家世,盛家是清白人家,在海城的地位也算得上顯赫,年齡也和您匹配,凌先生娶我,絕不會辱沒了您的身份。”
凌霄認真打量着面前這個,誇自己天生麗質不帶眨眼的女人,最後得出結論,她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他漫不經心的目光從那身冰肌玉骨上瞥過,“聽起來盛小姐的條件的確不錯,如果我沒記錯,盛小姐好像有個交往多年的未婚夫,盛家的少奶奶必需是清白之身,盛小姐具備這個條件嗎?”
凌霄看着她咬了咬脣,似乎覺得很難堪,可還是擡起臉看向他,眼睛乾淨坦然,“是不是證明了我是乾淨的,你就會娶我?”
凌霄沒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只是模棱兩可的回答,“也不是不可。”
此刻宴會大堂裏。
陳由美一臉愁雲,不少世家公子上前想請她跳舞,均被她拒絕。
“媽,盛莞莞怎麼還沒被趕出來?”
陳夫人自信滿滿的安慰她,“別擔心,就算盛莞莞今晚留在凌家過夜,她也進不了凌家的門,凌霄頂多跟她玩玩。”
陳由美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陳夫人將當年凌霄在盛家受到的恥辱告訴了她,淺笑着道:“所以凌霄絕不會娶盛莞莞。”
陳由美這才知道:原來當年那場相親宴,凌霄竟然也去了,而且盛莞莞那個眼瞎的,居然爲了慕斯那個殘廢,當着所有人的面,拒絕了凌霄,讓他被人嘲笑。
這樣說起來,現在盛莞莞來找凌霄,簡直是自取其辱。
可盛莞莞到現在還沒出來,陳由美始終難以安心。
凌家二樓走廊外。
也不是不可?
所以,只要證明她是清明的,他就會娶她?
盛莞莞盯着凌霄看了幾秒,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踮起腳尖,閉上眼,視死如歸地朝那薄紅的雙脣吻去。
可就在她快吻上凌霄的前一刻,他忽然俊臉一側,修長的手掐住了盛莞莞的脖子,一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禁\欲絕情。
盛莞莞眼中的光芒一寸寸黯淡下去,濃濃的絕望將她包圍。
她失敗了。
她還是失敗了!
這也許是她僅剩的出路,她不甘心!
凌霄的手並沒有下死力,盛莞莞眼底掠過抹堅毅,用力將他的手從脖子上扯下,腳一蹬再次朝他撲了過去。
那是盛莞莞身上特有的味道。
凌霄臉色一沉,沒有片刻停留,再次掐住盛莞莞白\皙修長的脖子,死死的攥住,“誰準你碰我?”
話落,毫無留情的將她從他身上掀開。
“咚”一聲,盛莞莞摔撞在光滑堅硬的地面,痛的她將身體捲曲了下。
凌霄站了起來,看見地上狼狽的女人,眼中的厭惡就像看待一堆骯髒的垃圾,“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剎那間,盛莞莞臉上的血色退盡,絕美的臉變得蒼白如紙,全身都在抖顫。
然而凌霄沒再多看她一眼,冷漠的轉身進了房間。
就在門快關上那一刻,一隻纖細的皓腕從門縫裏伸了進來,阻止了門的關閉。
凌霄低頭看向她,眼底掠過抹詫異。
盛莞莞顧不得尊嚴和手腕上的疼痛,她站了起來,看着他不疾不徐的開口,“凌霄我知道因爲六年前的事,你心中對我有怨恨……”
六年前她當着所有人的面,殘忍的拒絕了他選擇了慕斯,讓他受到衆人的嘲笑。
這件事,她沒有忘記。
凌霄冷笑,“盛小姐,你未免太過自負,那點小事還不足以讓我記恨到現在。”
盛莞莞說:“好,那我就當你只是討厭女人,我接受無性婚姻,結婚後我保證絕對不會纏着你,讓你煩惱。”
“你也看到了,老太太和天宇都很喜歡我,我嫁過來後,一定會好好孝順老太太,也會用心照顧天宇,讓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絕不讓他受到半點委屈。”
凌霄看着盛莞莞那隻被夾的手腕,顯然傷的不輕,此刻已經腫了起來,但她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短暫的驚詫過後,凌霄恢復了一貫的冷漠,“你覺得我會信嗎?”
女人最擅長的不就是說謊和僞裝?
“等我把話說完,你一定會相信的。”
盛莞莞將自己的處境完全的告訴了凌霄。
凌霄不相信她,但如果把這場婚姻當作一場交易,他會不會更容易接受一些?
果然聽完盛莞莞的話,凌霄沉思起來。
盛莞莞握緊了雙拳,後背被汗珠一點點打溼,在凌霄沉思這短短十幾秒時間,她好像經歷了場天人交戰。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她才聽見他開口,“你要是做不到,我就讓盛家覆滅。”
他答應了。
凌霄終於答應了。
盛莞莞只覺得鼻子一酸,下一秒眼淚就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激動的說不了話,只能連連的點頭。
杉杉有救了,盛家也有救了!
女人真是可笑的動物,剛剛將她摔到地上沒見她哭,手腕差點被夾斷也沒見她哭,現在如她所願,反倒哭了。
又哭又笑,像個瘋子。
凌霄嫌惡的說道:“別高興的太早,你未必有這個資格。”
盛莞莞反應過來,將眼淚一擦,“你可以叫個醫生過來檢查,我是不是清白之身一查便知。”
接着就聽見凌霄說:“我不相信任何人。”
盛莞莞一滯,緊接着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就被按在沙發上。
接下來的事,是盛莞莞從沒感受過的屈辱,她衣服完好,裙襬卻被掀到了腰間,身體在男人的動作下劇烈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