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香禾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在大家心裏我蘇香禾竟是這樣的人,你們非說這事是我做的,那我想請問,我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難不成就是讓雪兒公主受傷嗎剛剛不救她她豈不是就交代在這裏了,我爲什麼要救她呢”
藍宜冷哼一聲,“那誰知道,你一向是一個心狠的,說不定就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蘇香禾看向藍漸,“他們這麼說我知道確實讓人懷疑,但是我也有證據。”
“你有什麼證據”藍漸立刻問道。
蘇香禾道:“我的哪兒突然發狂,就在馬場涌進來數匹馬的時候,只要去檢查一番就能檢查出來,你們懷疑我,可以隨便叫一個太醫來。”
孫可可直接道:“你是太醫院的院正,那些太醫還不是聽你的話”
“郡主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那就請京城有名的大夫吧,爲了證明沒有作假,可以多請幾個。”蘇香禾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對自己下手。
藍漸皺眉,蘇香禾的馬兒如果真的檢查出來有發狂的藥,那這次的事情就是針對她的,他覺得蘇香禾說的應該是真的,這段時間他對蘇香禾的瞭解來看,她若是想對寧雪兒出手,不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想明白這點他心裏多了幾分明瞭,“來兩個人去請大夫,多請幾個過來。”
尹修軒原本不想多事,可想着蘇香禾幫了自己好幾次,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剛纔我看到是雪兒公主的馬主動往世子妃那邊跑去,如果說是世子妃要害她,不能讓雪兒公主的馬主動過來吧真要說的話,反過來的可能性都比你們現在猜的這個可能性大。”
尹修軒的話剛落藍漸就看了過去,這段時間這東林太子在皇宮可謂十分低調,整個朝廷都沒明白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也沒看他跟誰交好,但他現在竟然站出來幫蘇香禾說話。
尹修軒看到藍漸的目光攤了攤手,“本太子不過隨口說說,你們也不必當真。”
藍漸直接接過他的話,“您說得很對,世子妃是元兇的可能性不是最大的。”
孫可可立刻道:“有可能這是她故意的呢”
“等大夫來查看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侍衛就帶了三個大夫,衆人都很眼熟,是京城有名的老大夫。
三個大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侍衛已經跟他們說明了情況,但三人還是有些緊張。
藍漸道:“有勞三位大夫了。”
三個大夫趕忙道:“不敢不敢。”
於是藍漸揮手讓人將蘇香禾的馬兒擡上來。
剛剛蹴鞠場的所有的馬一片混亂,這會兒已經安撫下來,唯獨蘇香禾這批棗紅色的馬兒還在躁動,養馬的小廝就給馬兒吃了藥讓它昏睡了過去。
三個大夫檢查馬兒的情況,有一個大夫直接拿着銀針檢查血液,這是最快捷的。
另一個大夫道:“不止有癲狂散,還有迷魂醉,只對馬兒有用,這種毒藥在是塞北流傳過來的,能吸引馬追來,剛剛我們過來的時候侍衛大人就跟我們說了情況,那些馬之所以追着來,應該就是如此。”
藍宜對這個結果十分失望,她還以爲林月雅能指望,現在看來根本指望不上。
蘇香禾道:“現在應該能證明我是無辜的受害者了吧”
孫可可還想掙扎一下,“那爲什麼我們的馬不追着蘇香禾的馬你不是在說謊吧”
那大夫臉色一變,顯然被人污衊很不高興,但這裏的人身份都很顯貴,他不敢招惹,只能道:“這種情況只需要提前給你們的馬兒餵了解藥就行了。”
“好了,看來情況已經很明瞭了,幕後元兇不是世子妃。”藍漸直接說道。
藍漸的話一落大家又開始猜測起來,不是蘇香禾,那麼會是誰呢會不會就是他們身邊的某個人
線索有限,最後也沒問出來什麼。
只好等太子過來,看馬窖那邊的情況。
一個時辰後太子藍冀臉色凝重的走過來。
衆人立刻問道,“太子,怎麼樣查出來了嗎”
藍冀道:“管事兒說不知道,我將他逼問了一遍,他還是說不知道,現在我的人還在審問。”
蘇香禾皺眉,“其他人呢馬窖應該不止他一個人吧”
“我正想說這個,其他人我也審問了,可大家都不知道,值班的小廝說他當時突然昏迷,最後還是被大家吵醒的。”藍冀一臉這件事很棘手的樣子。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要一直在這裏等着查出結果嗎”
“太子殿下如此英明,相信一定能查出來的。”
也有人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拍馬屁。
大家心裏不管怎麼想,此時也不敢離開。
藍冀沒回答衆人的問題,直接將目光放在蘇香禾身上,“我記得當時踢雪兒公主的馬正是世子妃的,我懷疑這事和你有關,世子妃,請配合我一下,到裏面接受我的審問。”
然而藍冀發現自己說完這句話大家的眼神變得很奇怪,怎麼難道他們太認同自己的話了嗎
好一會兒藍漸見沒人說話才道:“太子,你說的這個皇弟已經問過了,也請了大夫過來檢查,世子妃的馬兒中了癲狂散和迷魂醉,這事她是受害者,不是她做的。”
蘇香禾立刻道:“而且當時是雪兒公主的馬往我這邊來的,不是我主動過去的,太子還是將這心思用在其他人身上吧,我可是受害者。”
藍冀萬萬沒想到他沒在蘇香禾就洗白了,他已經想好了措辭,奈何大夫都說明了,他現在就是想誣陷蘇香禾都不行,早知道他就提前安排人了。
藍冀只得道:“看來,是本太子冤枉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