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景遲疑的問:“你是不是心裏沒有我”
兩人一直沒有同房,之前他以爲是蘇香禾害羞,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之前他也問了唐果果,唐果果說是對方不愛自己,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蘇香禾安撫李榮景,“你別胡思亂想,我就是覺得有了孩子不方便,你看現在我生意剛剛起步,有了孩子大部分精力都要放在孩子身上,所以我想着生意成熟一些後再要。”
“你不必想着生意,這輩子我都會護着你,不會讓你過一點苦日子。”
今晚的月色很亮,蘇香禾側過身子打量李榮景,他真的很好看,五官深邃,不管任何時候,只要他在都會護着自己,可她一向獨立慣了,從來沒依靠過別人。
這個人說了兩次會護着自己。
“你真的會護着我嗎”蘇香禾語氣帶着不確定。
李榮景神色認真,“會。”
蘇香禾看着他,或者,這個人真的會。
這一夜蘇香禾睡得很沉,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但早上醒來的時候李榮景已經進宮了,她想起昨天和李榮景的談話。
她其實是有點喜歡他的,或許,可以試着多喜歡一點。
蘇香禾今日沒再臉上畫疤痕,算着時間傷口應該好了,她去了望月樓。
望月樓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早飯都是滿桌,這個酒樓徹底從門可羅雀變成門庭若市。
李掌櫃迎上來,“東家,您來了,有件事我正想和你說呢。”
蘇香禾本來是想找明展,但想着明展在跟着小和尚,她便就想找其他人問一下縉雲寺的事情,聽到李掌櫃說有事她便問道:“是上新的事兒嗎前兩天才上了。”
李掌櫃搖了搖頭,神色也變得愁苦起來,“不是上新的事,是菜香居,剛剛有個客人來喫早飯,說昨日在菜香居喫飯,喫到了幾道菜,和咱們望月樓的一樣。”
蘇香禾一點也不意外,這段時間望月樓的生意這麼好,自然有人眼紅,她道:“沒事,不用管。”
李掌櫃不解,“可是,這樣咱們的生意不是會被菜香居搶嗎”
“看上去差不多,但味道還是有區別的,以後還會有更多酒樓做出一樣的,不必放在心上。”哪怕是一樣的,經典也只有一個。
李掌櫃不太懂,但東家都這麼說了,他只好作罷,可能還是太年輕了吧,等生意真的不好了東家就知道了。
蘇香禾乾脆從望月樓出來,到旁邊的望月點心鋪問綠芽兒和月兒,還可以喝杯奶茶。
但是蘇香禾進來才發現,點心鋪大早上一樓竟然也坐滿了人
她不過幾天沒來,生意已經好成這樣了嗎
綠芽兒打招呼,“東家,您來了,這兩天咱們鋪子裏生意好得不得了”
她都震驚了,嫩以爲這麼貴的點心不會有什麼人來纔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多,竟然果然臥虎藏龍,以前的綠家在京城也是不夠看的。
蘇香禾挺高興的,“看到了,對了,現在有空嗎我想問你點事情。”
綠芽兒神色正了正,以爲蘇香禾是要問鋪子裏的事,立刻道:“東家,一段時間我很認真的在做事,一點都沒偷懶”
“什麼事”
一樓坐了不少人,蘇香禾不想在這裏問,便道:“去後院說。”飛渡小說 .fdxs.
“好。”
點心鋪現在的人不少,但都是自己人,蘇香禾還挺放心的,她問:“我想問縉雲寺,你知道多少”
“縉雲寺雪山上的縉雲寺嗎”
蘇香禾不知道是不是,乾脆點頭,“是。”
綠芽兒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世上除了雪山上的縉雲寺,還有誰敢用這個名字。”
蘇香禾更疑惑了,綠芽兒這話她怎麼覺得這縉雲寺更不一般了呢
“那你跟我說說吧。”
綠芽兒點頭,“好,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
綠芽兒跟蘇香禾說了大概小半個時辰,蘇香禾算是明白了,縉雲寺是第一大寺,弟子衆多,能進縉雲寺的無一不是精英,他們掌握了三國的經濟命脈,醫術命脈,武藝命脈,所以雖然只是一個寺廟,但在三國的地位極高,甚至可以說凌駕在三國之上。
蘇香禾出點心鋪出來,現在她還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寺廟,怎麼會凌駕三國之上這是在開玩笑吧。
她特意去了正宣錢莊,正宣拍賣行和正宣醫館看了一下,很大氣,隱隱有幾分莊嚴。
和尚不都是超脫俗世的嗎怎麼這裏的和尚掌管了世俗。
這麼一說,如果不說是寺廟她還能理解,但寺廟,她真的有些顛覆認知。
蘇香禾突然想起之前遇到的小和尚,他會不會是縉雲寺的
帶着滿腦子疑惑,蘇香禾進了宮。
據說,太醫院出色的太醫將有機會去雪山上受縉雲寺大師的指點,她倒是想知道太醫院誰去過,正好問問,那縉雲寺裏面到底是什麼樣,和一般寺廟一樣嗎
她覺得,應該不是。
太醫院今日很安靜,蘇香禾隨便叫了一個醫女過來。
“問你點事。”
“世子妃,你問吧。”醫女聲音很細。
蘇香禾看的出來,她有些怕自己。
“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聽說咱們太醫院之前有人去過縉雲寺受大師的指點,不知道是誰”
醫女諾諾道:“五年前常太醫去縉雲寺修行過一年。”
蘇香禾挑眉,常太醫,難怪地位不一般。
醫女繼續道:“世子妃你是現在的院正,按道理來說你也應該去縉雲寺修行一年,但是縉雲寺只有男子能去,所以”
蘇香禾明白了,感情只有男人才能去修行。
“你將常太醫叫來一下,我有事問問他。”她倒想知道,這個縉雲寺,和一般的寺廟到底哪裏不一樣,多了個啥能凌駕三國之上。
醫女看了蘇香禾一眼,小聲道:“常太醫,捱了板子現在還不能走路。”
蘇香禾:“”
她倒是將這事忘了,“好吧,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醫女行了一個禮,腳步極快的往外面走,彷彿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