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喫的。”絡腮鬍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塊幹了的肉乾放進嘴裏。
他不會做飯,平日不怎麼去有人的集市,就抓一些山雞,然後曬乾做肉乾,簡單又可以放很久。
蘇香禾看到他有東西喫鬆了一口氣,從懷裏也拿出一塊乾糧,看上去是從懷裏拿的,其實是空間裏拿的,之前放着的已經吃了,這是存貨。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這乾糧和她放進去的時候差不多,甚至還有點熱乎
是她的錯覺吧
將餅子分開,蘇香禾真切的感覺到了溫度,不是她的錯覺,她看了一眼在喫肉乾的絡腮鬍男人,確定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朝洞口的趙星兒走去。
“你看什麼呢”蘇香禾走到趙星兒旁邊,隨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倒掉的大樹。
“香禾,你說咱們昨天要是不管不顧下山,遇到暴風雨會不會也像那兩棵大樹一樣。”趙星兒這會兒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慶幸。
“不知道,你身體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趙星兒搖了搖頭,“沒有,好像比昨天還精神了,也沒那麼冷了。”
兩人在門口的位置說了好一會兒話,蘇香禾覺得餅子的溫度下來了這纔將分開的一半給趙星兒,“喫點東西吧。”
趙星兒接過餅子,突然有幾分感嘆,“香禾,你說這次咱們出來要不是有你的話,該怎麼辦啊”
她上山除了身上的水壺,啥也沒帶,現在就連水都喝完了。
“對了”趙星兒想起陳賢安,“他這麼久沒喫東西,不會出事吧”
“等他醒了才能喫,我給他留着呢,你喫吧。”
蘇香禾盤算着空間裏的食物,沒有什麼是適合病人喫的,她當時想的都是放得久,連乾糧都是知道要山上才準備的幾個,可不喫東西顯然是不行的。
“香禾,你看,這雨是不是小一些了”趙星兒一邊喫一邊問。
“比之前要小一些,但還是不能下山。”
趙星兒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我想開了,已經這樣了,咱們還是想想辦法吧,比如晚上喫什麼香禾你帶上來的乾糧還有多少”
“應該,沒有多少了,只有兩個,晚上咱們少喫一些還是可以的。”蘇香禾說道。
她是真的只有兩個餅子了,來的時候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備的已經算多的了,現在也就只有兩個了,陳賢安起來了也是要喫的。
蘇香禾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個餅子,算了,一會兒將這個餅子給他喫。
陳賢安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午時。
“水,有水嗎”陳賢安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蘇香禾和趙星兒剛好進來,趙星兒對絡腮鬍道:“大叔,我們用一下你的水可以嗎”
“用吧。”
絡腮鬍已經把刀擦乾淨了,這會兒正在打坐,對幾人絲毫不在意。
趙星兒倒了水立刻拿到陳賢安旁邊,“沒有熱水,你將就一下。”
陳賢安現在渴急了,哪裏還管得上是不是熱的,接過來就大口大口喝下去。
陳賢安喝了水才覺得整個人活過來了,只是嘴脣還有些泛白,他道:“感覺有些頭暈。”
他知道自己是生病了,實際上他已經很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生過病了,沒想到一生病竟然是在這山洞裏。
“我再給你施針排一下汗。”
“好。”
一套鍼灸下來陳賢安出了一身汗,如果有被子會好一些,現在的情況也只能這樣熬一下了,看能不能有用。
趙星兒立馬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陳賢安搖晃了一下腦袋,“我感覺好像好了不少就是有點餓了。”
蘇香禾將半個餅子拿出來,“這是給你留的,你先喫。”
陳賢安真的是太久沒有進食,哪怕是冷了的乾糧他也覺得十分美味,半個餅子喫下去還覺得意猶未盡,“還有嗎”
蘇香禾有些爲難,主要是剩下的兩個餅子在空間裏,要是這會兒拿出來還是熱乎的,乾脆道:“我帶來的餅子只有兩個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你先忍一下,過一會兒再喫,能堅持的時間久一些。”
“好吧。”
剛剛還覺得沒什麼力氣,這會兒吃了東西反而覺得好了不少,他從石牀上下來走了走。
“好像真的好了。”
趙星兒崇拜的看着蘇香禾,“香禾,你好厲害啊。”
陳賢安這會兒也有些崇拜蘇香禾了,“不愧是太醫院的院正,實在讓人佩服。”
蘇香禾剛做太醫院院正的時候朝廷上下可是有不少閒話,都覺得蘇香禾太年輕了,能有多好的醫術,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說別人,就是自己當時也是有這個想法的。
但是現在嘛,他覺得是自己太狹隘了。
一旁正在打坐的絡腮鬍睜開了眼睛,“太醫院院正”
蘇香禾聽到絡腮鬍的話瞬間提防起來,“不是不是,我現在早就不是。”
她覺得自己之前想的可能有些簡單,絡腮鬍武功高強,之前他們幾人身上沒有他惦記的東西,如果一旦有,那麼他們三人完全不是對手。
“小丫頭挺厲害的。”
蘇香禾一時分辨不出來絡腮鬍話裏的語氣,所以沒有回答。
趙星兒和陳賢安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還在說這大雨啥時候停的問題。
“現在小了,但是要是天黑的時候才停咱們也不能下山。”趙星兒說道。
“應該不會下很久的,上次下了三天,再下那麼多天得多少雨啊。”陳賢安認爲雨應該很快會停。
趙星兒突然想起什麼,道:“武舉就要到了,你們說下這麼大雨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啊”
武舉
蘇香禾眼神一變,她差點將這件事情忘記了,原本要給蘇正陽陪練的,現在在山上兩天了,他知不知道
蘇香禾更擔心的是武舉開始了,而自己還不能下山。
陳賢安道:“下着雨肯定不能舉行,不過影響應該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