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變了”
“水清亮了真的清亮啊你們快看”
幾人一陣興奮,但是見着整塊天的水都變得清亮透明,可水稻還是黑的,幾人興奮的心情就慢慢變得冷靜下來了。
“沒用水解毒了,但是莊稼都毒死了,解毒也沒用了”
“怎麼會這樣呢”
蘇香禾皺起眉頭,水稻的毒解不了她也有心理準備,但是真的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有幾分失望,光是水沒毒了也沒有用啊。
如果這解藥不能解開這毒,損失的可能不只是這一片田土莊稼,明天寧雪兒他們就可能對其他莊稼下手。
這樣一樣狀況只會越來越差。
銀盞突然指着前方的水稻,“你們看,那邊那幾株是不是腿黑了。”
幾人瞬間朝銀盞指的地方看過去,一片漆黑裏有幾株金黃色的水稻,在這麼多黑色的不顯眼,但是一旦看到了,就怎麼也忽視不了。
一個莊稼人驚呼,“是的有幾株恢復過來了”
“可惜,只有幾株。”
這麼幾株也完全沒有用啊。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啊,昨天還好好的,哎。”
今年要過饑荒年了,幾人情緒變得低落起來。
蘇香禾看着那幾株金黃色的水稻,突然開口,“先別急,既然有水稻能恢復,那說明其他的也有這個可能,我們等等看其他的會不會恢復。”
這麼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黑色水稻開始一點一點脫去黑色,慢慢恢復金黃色。
幾個莊稼人再也忍不住高興起來,“都黃了,都黃了”
“姑娘,請您也到我們家那兩塊田解毒拜託了”
“還有我們家那塊也拜託了”
蘇香禾笑着點頭,“好。”
能將水稻的毒解了她心裏鬆了口氣,看來縉雲寺這次的目的也落空了。
蘇香禾到其他田裏紛紛灑下解藥,這次沒等所有稻穀恢復金黃色她便走向樹蔭下。
幾個莊稼人以爲她們這是打算離開了,趕忙道:“兩位姑娘,你們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幫,留下來喫頓飯吧,我這就回去叫我家那口子殺只雞”
蘇香禾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們一會兒還有事,等所有稻田都恢復後就走了。”
“那改天過來吧一定讓我們表示一下謝意啊。”
“就是”
“要不是你們,我們辛苦勞作這麼久的成果就沒有了。”
不僅如此,連帶着這一年都不會過得好,沒經歷過之前中毒一片黑的稻田他們不會這麼激動,但現在,他們是打從心眼裏感謝蘇香禾。
“你們的謝意我已經收到了,但是雞還是養着過年殺吧,縉雲寺下毒這事你們本就是受了無妄之災,所以你們也是受害人。”
蘇香禾的話讓幾人紛紛罵起縉雲寺來。
“這縉雲寺的人真不是東西,以前我家那口子還拜縉雲寺,回去我就跟她好好說說這縉雲寺的心有多黑”一樓 .16.
“我看,最壞的就是他們”
“不會有好下場的”
縉雲寺的名聲在南晉京城這一片是徹底壞了,蘇香禾說道,“這水稻的毒解了,但還不確定裏面的情況,等收割了最好讓檢查一下還有沒有毒。”
“好的姑娘,我們知道了,不過你們執意不肯留下來喫飯,但請留個名字吧,也好讓我們知道恩人是誰啊。”
“就是,也讓我們記住恩情吶”
蘇香禾看了幾人莊稼人一眼,倒也沒含糊,直接道:“我是蘇香禾。”
幾人眼睛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睜大,哪怕他們是在京城外面,但是對蘇香禾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
“你,你是蘇將軍”
“那個兇殘的世子妃”
“這,這這”
幾人眼裏的喫驚遮都遮不住。
蘇香禾對幾人的反應有些鬱悶,好像大家聽到她的名字都是這個反應,之前李翠花是,現在他們也是。
說起來她也沒做過什麼叛經離道的事情吧,怎麼就讓人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也不欲在這裏多待,蘇香禾轉身就離開了。
她只做自己的事情,別人要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幾個莊稼人看到蘇香禾離開也反應過來他們剛剛有些過了,離開對着蘇香禾的背影喊到:“蘇將軍謝謝你”
“感謝你救了我們的稻田”
其實大家之所以對蘇香禾反應這麼大並不是討厭,只是很喫驚,蘇香禾的傳聞在京城中很多,但都是怎麼怎麼兇殘,又打了誰誰誰,前段時間還打上了戰場,如果這種名聲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大家不會覺得違和,但偏偏蘇香禾是一個女子,行爲作風又十分兇殘,時間一長,慢慢有人開始將蘇香禾的兇殘事蹟,甚至有大人用來恐嚇孩子。
但要說她是個壞人,從來沒人這麼說過。
蘇香禾揮了揮手,沒有回頭。
銀盞跟在後面,她道:“夫人你想正一下名聲,其實不是不可以。”
蘇香禾搖頭,“算了,我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正一下誰知道那是不是我。”
反正對她來說影響也不大,還是早些回去罷。
連環兇殺案的事情只停了一天,但京城的百姓仍然極爲防備,那天是大白天整個京城街巷的百姓也少了不少,還算熱鬧的茶樓酒肆紛紛說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開始討論起縉雲寺這麼多年到底做過哪些好事壞事。
這麼一討論,發現好事都是收錢的,還是比一般人收得更多一些的,而壞事,現在他們所遇到的這一切壞事,可不就是縉雲寺造成的嗎。
“縉雲寺就不是個好鳥以後再也不去縉雲寺下面的鋪子買東西了”
“就是咱們一起抵制縉雲寺”
“想稱霸我們南晉,不可能”
“可惜現在藥堂和商行都關門了,不然咱們砸了門去”
看着衆人情緒上來了,酒樓最開始起頭的男子悄悄離開了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