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高級文明的戰爭 >第十八章 神景大帝
    李健城跑了徒留張嫣臉紅的站在原地,他這是什麼意思後面的詩句絕美,一瞬間她覺得心臟有點不受控制,但是,這是念給她的還是在思念別人。

    衆人都是這般想法,李傳地還在品味這詩,唯獨李倪聖耐人尋味的看着走掉的李健城。

    這個七弟根本就沒出過宮,這詩能說別人他就是喜歡搞怪,她算是有些瞭解這個人了。

    李倪聖對張嫣輕聲道:“嫣兒妹妹,真是抱歉,小妹胡鬧你別介意。”

    張嫣立刻回道:“三公主言重了,八公主厚愛,七殿下贈詩,如此佳句,小女子感激不盡。”

    李倪聖笑了笑沒在多說,這個張嫣也不是普通人。

    就這樣,林園詩會落下帷幕,李健城一直沒有看到老九,李健城知道,九公主也是很少參加這種聚會的,女孩子家家的,混得老慘了,可能沒有兩套能出席的像樣衣服,晚上的宴會不得不去,現在聯誼穿一套衣服被人看出來,那多丟臉

    ,她又沒有李健城這般厚臉皮,真的是老慘了。

    李健城掉下鱷魚的眼淚,回家午睡去了。

    另一邊的養心殿內,神景帝拿着皇子們寫來的文章在閱讀,看着這一篇篇文章神景帝龍顏大悅,夏柏涵靜靜的等在旁邊。

    神景帝非常高興,他也非常奇怪,皇子們的文章他是有所瞭解的,一個人最難進步的就是境界。

    這一次考覈上來的文章讓神景帝看到一種似的進步。

    文章中很多問題,都是神景多年執政纔看到的端倪和方向。

    例如這篇三公主李倪聖所說,新政科舉考試,從原本經集論到自由策論所帶來對仕人的影響,從大局上分析了很多神景所忽視的問題,讓他茅舍頓開。

    老六李傳地這篇,說了一套對遠近親疏關係的策論,言明朝政的處理需要重點明確,這是老六的風格不出神景意料。

    但這裏有一句透過現象看本質這麼一句話,讓神景特別的喜歡。

    老大李仁壢最讓神景意外,他表明,朝廷應該對士農工商整個體系都要有新的認知,並提了一些建議,雖然在神景看來他的建議充滿了個人主義的天真,但是這個大膽的想法確實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老九李伶聖的這篇也讓神景非常喜歡,這篇文章詳細闡述了,一般讀書人和朝廷的思想隔離,這篇文章與老三所寫相得益彰。

    這些問題都是神景近二十年的執政才慢慢深刻體悟的感想卻被皇子們一一寫出,這真的很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驚喜莫名。

    老二李伏坘的文章,一向充滿偏激,這一次卻是出了新高度,他認爲朝廷應該徹底摒棄腐朽的選取制度,制定全新的方法,舊症已壞就不該保留。

    神景對此只是笑笑,除了這些比較突出的,老五李似均就連老四李代垵都有所出,最讓神景苦笑不得的是老八李依聖也寫了篇像模像樣的文章。

    這可是李依聖第一次規矩交的一篇讓他滿意的作業了。

    這一次他心血來潮突然對皇子的考覈,本以爲會又是一場給自己找氣受的事,卻意外的讓因爲近日朝廷鬱結的心情大爲舒暢。

    他是一個皇帝,一個明君。

    一個君主所面對的問題,和一個皇子所面對的問題是不一樣的。

    神景帝在先皇成樂在世時,他就幻想過自己當皇帝,那時候他也是皇子,他明白皇子們想的什麼,卻不明白皇帝想的是什麼。

    成樂沒有教過他一天怎麼當皇帝,卻還是選擇了他。

    他也不會教任何一個皇子怎麼當皇帝,因爲只有當了皇帝你才明白,皇權所面對的可怕。

    神景自己的失敗讓他明白,他不能讓皇子們失去對皇權的幻想,不能讓他們在沒做皇帝前,就失去了對皇權的敬畏。

    沒有對皇權有神聖嚮往的皇子也不會是他所考慮的對象。

    神景放下這些文章,夏柏涵上前道:“陛下,這次考覈諸皇子都積極響應,皆都寫出了不錯的文章,老臣以爲陛下應該寬慰。”

    “這一次卻是叫朕大開眼界,夏先生教導有方,朕應當賞賜你。”

    神景微笑着說道,他從文章中抽出一篇文章,接着道:“只是這篇由夏先生執筆的文章,卻是真的叫朕大開眼界,諸皇子所寫不過是結症,這篇導人之學才叫朕茅塞頓開,大有所獲啊。只是未曾聞夏先生如此才學,怎麼之前朕沒有發現呢”

    神景帝疑惑的問道,可這在夏柏涵聽來卻絕不是什麼疑惑了。

    這是神景的質問,若他夏柏涵早有這般見識爲何不早拿出來說,現在來教皇子,這不是拿他神景當反面教材賣弄嗎這就不是賣弄,是賣命了。

    夏柏涵趕緊道:“陛下誤會了,這篇文章雖然是臣執筆,卻是七皇子李健城當庭與衆皇子論述,老臣不過執筆而已,實乃七皇子所想。”

    “老七李健城,這都是他的論述”神景是真的很意外,從他口氣就能知道,這個老子,根本就不記得他有這個兒子,他方纔也沒有發現文章名目中漏了這麼一位。

    “確實如此,七皇子之論述,老臣以爲皆乃大成之言,他言,天地大勢之論老臣當時聽來都是警世之言。頗爲感觸,並將其論述全然轉乘陛下。”夏柏涵直言道。

    “噢”神景有些驚訝,他非常的瞭解夏柏涵這個人,這個老東西,若沒有讓他徹底折服,他是絕不可能當着他誇讚一個人的,即使是方鏡儒都未曾獲得過他的高譽。

    “這倒是出乎朕的意料,老七居然有這般學識。”神景也察覺到了非同之處,事出反常必有妖。

    神景想了片刻道:“夏先生如何看待這個孩子。”

    神景的疑問也是夏柏涵的疑問,李健城的祕密就像放在那裏的一個牌匾,任誰都看得到,可任誰也想不明白。

    夏柏涵回答說:“臣觀來,七皇子,有赤誠之心,若做學問當是一大家,可身在皇家,一切都應是陛下的愛護。”

    “身在皇家”這話觸及了神景的神經,他就是討厭這幫做學問的,嘴上都是忠君愛國,到底還是涇渭分明。

    夏柏涵立刻跪下,他道:“請恕老臣失言。”

    神景生了下氣,最終也沒有責罰夏柏涵,這也是夏柏涵敢說的原因,他要是不敢說,神景早砍了他的頭,豈能容他。

    夏柏涵走後,神景喚來了大太監曹淳,神景直接問道:“你可知老七的事。”

    神景的語氣平靜,但曹淳知道這是眼前帝王最可怕的時候。

    “七殿下,一直都在宮中,且安分守己,在半月之前未有半分不妥。”曹淳回答說。

    “半月之前你是說他現在不一樣了。”神景皺眉問道。

    “這半月以來,七殿下性格大變,開朗,善交,且一直在做些小事,好似機關。”

    “機關”神景說到關鍵。

    曹淳跪下回答道:“老奴以性命擔保,不可能有外人接觸過七殿下,也不可能有遊俠潛入皇宮私教七殿下。”

    神景帝思考着李健城大變的種種可能,卻也沒有什麼定論,最終他重新坐下對曹淳道:“朕還是相信你的能力,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曹淳想了想道:“不如叫七殿下前來,老奴一試並知。”

    神景帝又拿起那篇夏柏涵執筆的論述道:“叫他來不如等他自己來找朕吧。”

    “是,老奴明白。”曹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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