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真的是紀志成的女兒,也永遠不可能踏進紀家。
她紀家大小姐的身份,誰也別想奪走。
陳敏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精光,“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喬安鎮定從容:“好。”
轉頭,看向身旁的慕靖西,喬安脣畔漾起一抹淺笑,語調輕柔,“靖西,你陪我上樓換身衣服吧。”
男人薄脣緊抿,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喬安宛如一個女主人一般,對着紀家三人頷首,“失陪了。”
拽着慕靖西就走。
敢不走?
拖走!
回到臥室,喬安打開衣櫃,拿出一套衣服,不動聲色的將藏在角落裏的手機藏進衣服裏。
面不改色的從慕靖西面前走過,進了浴室。
關上門,她低頭,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換好衣服之後,又將手機藏了起來。
“我好了,走吧。”
喬安眉梢微挑,衝慕少笑了笑,轉身離開。
身後,男人跟了上來。
一手扣住她的手腕,被手銬勒住的位置還疼着,喬安當即炸毛,“你幹什麼?!”
她皮膚白皙,嬌嫩得一掐就會留下紅印。
手腕上一圈的紅印,帶着點紅黑的淤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剛纔一直挽着他的手臂,爲的就是遮住手腕?
慕靖西拽着她來到衣帽間,挑了一塊手錶戴上她的手腕。
理查德米勒的男表,戴到她纖細的手腕上,秀氣的手腕立即添上了一抹男性化的霸氣。
喬安:“……”
隨隨便便往她手上套個表,她同意了麼?
她抿着脣角,銬住她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傷了她?
虛僞!
假惺惺!
喬安擡手就要把手錶解下,手腕再度被男人攥緊,低沉的冷喝聲,在頭頂上方響起:“你敢摘下來試試。”
“威脅我?”
不讓摘,她偏要摘下來。
手錶還沒解開,男人攥住她手腕的手,倏然加重力道。
下一瞬,身子被他猛地推向牆壁,緊緊抵着牆壁,喬安倒抽一口氣,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倏然低下頭來。
喬安震驚的瞪大眼。
“我警告過你,是你自己不聽話。”
慕靖西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更是激怒了喬安。
什麼邏輯,憑什麼她要聽他的話?
憤怒不已的她,揚手要往他臉上甩去,男人再一次截住她的手腕。
趁着他分神的瞬間,喬安擡起腿,直擊他下腹。
察覺到她要做什麼,慕靖西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如願以償的聽到男人一聲痛苦的悶哼,喬安嘚瑟的擡了擡精緻的下巴,“讓你耍流氓!”
慕靖西:“……”
冷靜了一會兒,他才拽着她的手腕,將她拖下樓。
樓下,紀家的三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還以爲你臨陣脫逃,不敢去了呢。”陳敏陰陽怪氣的諷刺,目光倏地一凝。
直勾勾的盯着喬安的脣瓣。
不僅僅是陳敏,就連紀傾心和紀志成都看出來了。
所以,他們躲在樓上這麼久不肯下來,就是爲了……接吻?
得到這個認知,嫉妒得紀傾心快要發狂。
目光下移,落在喬安的手腕上。
她目眥欲裂,指甲死死掐住掌心,那塊表,是慕靖西的手錶。
他喜歡收藏名錶,因爲軍人的特殊身份,平日裏,他很少佩戴昂貴的手錶。
這些表,都在他的衣帽間裏陳列着。
喬安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竟然戴他的表!
剛纔被慕靖西惹得一肚子火,喬安冷着臉,“看什麼,不走麼?”
不是要去做親子鑑定麼?
一個個傻了吧唧的看着她幹什麼,她再好看,能看出朵花來麼?
紀志成尷尬的輕咳一聲,愈發的決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如今,慕靖西和喬安的感情突飛猛進,喬安成爲慕三少夫人,指日可待。
到時候,他這個親生父親,也會跟着沾光的。
搭上慕家這棵大樹,紀氏集團就有救了。
“我們走吧。”紀志成率先發話。
陳敏冷哼一聲,“果然沒有教養!”
紀傾心咬着脣瓣,眼含淚花的望着慕靖西。
她不肯走,陳敏拉着她就走:“傾心,我們走。”
上了車,喬安愈發的納悶了。
慕靖西的態度,太奇怪了。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對紀傾心這麼冷漠。
她可沒忘,一開始他對紀傾心,雖然談不上愛,但也是頗爲照顧的。
怎麼現在卻……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冷笑一聲,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的人!
他也不過是個渣男而已!
不可否認,她故意在紀傾心面前對慕靖西做出親暱的舉動,無非就是想氣一氣她。
慕靖西表面上一絲不苟,冷峻得不近人情,私底下,卻對她幾次三番的耍流氓。
果然是衣冠禽獸!
人渣中的戰鬥機。
鑑定機構,是陳敏選擇的。
紀志成只想要做親子鑑定,並未安排太多,既然陳敏已經安排好了,他便順從的接受。
來到鑑定中心,紀志成和喬安分別填寫了自己的基本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