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始終沉默。
喬安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她眉頭微微一蹙,來到牀畔,俯身看着他,“慕靖西,你怎麼不說話?睡着了麼?”
慕靖西緩緩睜開眼,冷眸直視着她。
那一瞬間,喬安清晰的看到,他眸底的寒芒,將她凍在原地,背脊發寒。
“你……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剛纔他還好好的,怎麼她一上樓,就變得這麼奇怪了呢?
慕靖西起身下牀,他臉色蒼白,薄脣緊抿成一線,從他的眸色中,喬安讀懂了他此刻的情緒。
不悅!
不悅到了極點。
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又做了什麼,惹得他不快。
“慕靖西,你究竟怎麼了?”
“喬安,你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喬安十分想翻給他一個白眼,她瞞着他的事多了去了好麼。
“有又怎樣?”
好一句有又怎樣!
慕靖西伸手,緊扣住她的下顎,倏地將她身子拉上前,冷眸夾雜着無盡的冰霜,像是利刃一般,直直迸射向她。
“慕靖西,你真的很奇怪,我們是什麼關係?我有事瞞着你,不是很正常麼?”
喬安掰開他的手,“好心當成驢肝肺,不喝就算了,我拿去喂閃電。”
她憤憤的說着,當真就要端着托盤離開。
慕靖西繞到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放下。”
“幹嘛?”惡聲惡氣的。
“我喝。”
“我現在不高興讓你喝了,讓開。”
慕靖西直接端走托盤上的一碗湯,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
被他無恥的行爲,氣得牙癢癢,喬安跺了跺腳,“你無恥!”
…………
警局。
顏真真的案件,有了進一步的線索。
慕靖西的到來,讓負責辦案的警察們,不敢懈怠。
“喬安可以洗脫嫌疑了麼?”
警察說,“是的,最新的證據指向了兇手另有其人,喬小姐又不在場的證明,而且,除了那些日記,和死者手裏的一把頭髮之外。喬小姐沒有任何直接殺人動機。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栽贓嫁禍案。”
“那就好。”
慕靖西眸色深諳了幾分,想到林霜霜如今對待喬安的態度,恐怕策劃這起事件的人,本意就是挑撥離間。
以顏真真的死,爲仇恨的突破口。
讓林爽上徹底恨上喬安,即便最後查出兇手不是喬安,憑着顏真真死前的日記,也足以讓林霜霜記恨喬安。
而林霜霜記恨喬安,得益者……只有紀傾心。
紀傾心有這麼大能耐麼?
慕靖西存疑……
紀志成這段時間,可謂是春風得意。
一掃往日因爲資金而四處奔波滿面愁緒的模樣,紀傾心這次,可給他長臉了。
帶來了不小的資金,不僅如此,還給他帶來了一個資金雄厚的合作伙伴。
他有把握,把紀氏集團推上另一個高度!
“爸,今晚我們跟郭總在福林酒莊喫飯,你別忘了。”
接到紀傾心的電話,紀志成喜笑顏開,對她的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傾心啊,你真是爸的好女兒。”
“比喬安還好?”
“那是當然!”
紀傾心眸底閃過一抹怨毒的光芒,“不如今晚,把喬安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