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南俊美的臉上，血色盡褪。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問了，卻是她第一次如此厭惡的問他。
心臟處傳來了窒息的感覺，他臉色微白，“我……去抽支菸。”
起身，倉皇離開。
吸菸區裏，他修長的指尖夾着一支菸，緊蹙着眉頭，吞雲吐霧。
那眉間，縈繞着化不開的愁緒。
等他回去的時候，餐桌上，已經不見司徒雲舒的身影了。
侍應生正在收拾餐桌，慕靖南臉色陰翳得駭人，“人呢？”
“先生，您說的是剛纔跟您在一起的那位小姐嗎？”
“嗯。”
“那位小姐已經買單離開了。”
“多久了？！”慕靖南怎麼也沒想到，晚餐還沒結束，她竟然先走了！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他麼？
連一頓飯的時間也忍受不了了麼？
“五分鐘之前。”
男人身影迅速往外跑去。
“二少。”警衛看到他失態的從餐廳裏跑出來，立即迎上前，“二少夫人讓江南來接她回去了，我們阻止不了二少夫人。抱歉，二少。”
江南……
又是江南！
在她眼裏，江南就那麼好？
她是不是……真的愛上江南了？
聽說，女人都是感性動物，誰對她好，她就會跟誰走。
司徒雲舒也是這樣的麼？
江南對她好，所以，她不要他了，跟江南走了。
是這樣麼？
雲舒，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要我怎樣你才能給我一次機會，嘗試着跟我重新開始？
公寓樓下，江南拉開車門，心疼的看着她滲出血水的紗布。
“還好，習慣了。”
“上去吧，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她不疼，他心疼。
司徒雲舒搖搖頭，“不用了江南，我自己會處理。今晚太累了，我想早點休息。”
“雲舒，是不是因爲慕靖……”
“不是。”司徒雲舒疲憊的低下頭，“我只是太累了。”
“那好，你早點休息。傷口記得不要碰水。”
“嗯。”
江南目送她離開。
回到公寓，司徒雲舒疲憊的靠在門背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苦澀一笑，這點傷比起慕靖南帶給她的傷，又算得了什麼。
後半夜，喝得醉醺醺的慕靖南來到公寓門口，瘋狂砸門。
“老婆，開門。”
“雲舒，我想你。”
萬籟俱寂的深夜，砸門的動靜十分大。
警衛們小心翼翼的勸着慕靖南，想要阻止他，卻被他揮開，“都滾開，別管我。”
“二少，現在時間不早了，您會打擾到二少夫人休息的。”
“會麼？”慕靖南面色潮紅，雙眸迷離，依舊執着，堅定的砸門，“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二少，您……”
“閉嘴！”慕靖南冷聲低喝，對着公寓大喊，“老婆，我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司徒雲舒抱着雙膝坐在沙發上，下巴抵在膝蓋上，聽着門外一遍遍的喊。
她無動於衷，沒有半點要開門的意思。
最後，手機響了起來。
一遍又一遍。
短信狂轟亂炸的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