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喜歡喫灌湯包,這個蟹黃灌湯包,是特意爲你點的。喜歡麼?”
喜歡麼?
慕靖南一口水,差點沒嗆到嗓子眼,他能說不喜歡麼?
“雲舒,我們能不能喫點別的?”
“不能。”
慕靖南:“……”
她的拒絕,乾脆利落,根本沒給他一丁點商量的餘地。
也就是說,他除了喫,只能吃了。
“雲舒,其實……我來找你之前,已經喫過東西了。”
“騙子!”司徒雲舒毫不猶豫的拆穿他,“剛纔是誰讓我陪他喫點東西的?”
“是我。”
司徒雲舒嚐了一個蟹黃灌湯包,覺得不錯,又催促了一句,“味道不錯,你試試。”
試試……?
他不敢。
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喫海鮮,會影響傷口癒合。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慕靖南艱難的拿起筷子,夾起灌湯包,在喫和不喫之間,難以抉擇。
最終,雙眼微微眯,咬了一口。
鮮美的滋味,立即充斥在口中。
還真如她所說,味道不錯。
司徒雲舒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快意,她放下筷子,饒有興致的看着他。
感受到她的目光,慕靖南擡眸看去,“爲什麼不喫?”
“我不餓,想看你喫。”
慕靖南:“……”
喫都吃了,喫一點,和喫完,有什麼區別?
他認命的吃了起來
“好喫麼?”
司徒雲舒淡淡的問。
“挺好的。”
放下筷子,慕靖南拿起餐巾擦拭脣角,“我喫好了,不如出去逛一逛?”
“嗯。”
慕靖南買單後,立即追了上去。
“雲舒,你在生氣對麼?”
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慕靖南低下頭,凝視着她,“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麼?”司徒雲舒諷刺的反問,眸光一轉,“我什麼都不知道。”
“……”
“不是你讓我在酒店裏住着麼,等你從京都處理完公務,就回來?”
“……”
“慕靖南,其實你不回來,我還挺自在的。”
“……”
“少了一個煩人鬼,你不知道我過得有多舒坦。”
“好了,不要說氣話了。”
慕靖南將她抱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發頂上,心中的愧疚,噴薄而出:“我知道你在生氣,也知道,瞞着你是我不對。”
在島上,發生了激烈的槍戰,幸而有警衛的掩護,他才能全身而退。
饒是如此,還是受了傷。
在ICU裏躺了兩天,那兩天,生死未卜,陳尋也不敢擅自告訴司徒雲舒,讓她擔心。
他醒來後,看到渾身是傷的自己,也同意隱瞞司徒雲舒。
想等自己傷好一些之後,再來見她。
沒想到,她生氣了。
慕靖南有些愧疚,更多的是悔恨,早知道,就在一開始的時候告訴她。
有她陪在身邊,會更有利於他的傷勢恢復。
“雲舒,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低下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慕靖南嗓音低低啞啞的,像是陳年酒量一般,醇厚得誘人。
他的眸光深處,倒映着小小的她。
彷彿眼裏心裏,只能看到一個她。
她就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