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臨慢條斯理的拿起餐巾，擦拭脣角，“楚城現在在做什麼，你知道麼？”
她不知道。
知道的話，就不會應約來跟他一起喫飯了。
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莫風臨答案，莫風臨神色有些冷凝，“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就是怕你被矇在鼓裏，所以才聯繫你。”
“說吧。”無論是什麼，她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楚城他現在在做的事，很危險。”莫風臨嗓音低沉，“危險到觸犯法律。”
“不可能！”
喬小諾下意識的否認，誰做觸犯法律的事，都有可能，唯獨楚城不可能。
他在S國，立下的功勞，是不可磨滅的。
他爲人正直善良，絕不可能走上歧途！
“小糯米，我話還沒說完，你就這麼篤定？”
喬小諾雙手攥緊，眼睛紅了起來，血絲一點點迸出，浮現在眼白處，“你就這麼確定你得到的消息是真的？楚城是怎樣的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莫風臨漠然。
“至於楚城究竟在做什麼，他會告訴我的，退一萬步來說，即便他不肯說，我也有辦法查清楚。”
喬小諾覺得今晚真是浪費時間，她起身，“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轉身離開。
身後，響起莫風臨微冷的聲音，“你就這麼相信他？”
是。
她相信。
無條件相信。
她相信她的楚城，一個爲了緝拿犯罪分子，以身涉險當臥底的人，怎麼可能走上歧途？
陸眠一看，喬小諾冷着臉走了，而莫風臨，臉色同樣很難看。
不管怎樣，她都是開心的，至少，喬小諾沒有跟莫風臨怎樣。
抽出一沓大鈔，放在桌面，她起身就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走到餐廳門口，微涼的夜風迎面吹來，喬小諾心頭的怒火，也消散了幾分。
警衛已經等在那，她邁步走去。
身後，腳步聲漸漸靠近。
“姐姐。”陸眠剛一出來，就被警衛發現了。
索性也就不再偷偷摸摸跟着了。
喬小諾回頭，詫異極了，“圓圓，你怎麼在這？”
她怎麼好意思告訴她，其實她出門的時候，她就一直跟着了？
陸眠心虛的撓了撓腦袋，把她的手機遞過去，“姐姐，你的手機忘帶了。”
接過手機，喬小諾擡眸，目光有幾分銳利，“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就知道瞞不過她！
陸眠急忙討饒，“好了，我承認，我一直偷偷跟着你。本來打算下車就還你手機的，誰想到，你竟然跟莫風臨一起喫飯。我看你們倆，姿勢挺……”
說到這，她怯生生的瞟她一眼，喬小諾冷睨着她，“挺什麼，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挺親密的。”心一橫，眼一閉，陸眠硬着頭皮說，“我看你們挺親密的樣子，所以就不敢過去打擾。只能等你出來了，我纔出來。”
“所以，你一直都在看着我？”
陸眠腦袋快垂到胸口了，聲音細弱蚊蠅：“嗯。”
喬小諾深吸一口氣，越過她就要上車，陸眠忙不迭的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