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男一扭頭就衝警員嗷嗷叫,“你看,她對我人身傷害,拘她!讓她牢底坐穿!”
凌晨一點。
一輛黑色賓利在警局停下。
司機拉開車門,凌遇深從車上下來。
一身昂貴挺括的西裝,將他高大頎長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
警員領着他去調解室,“凌先生,人就在裏面了。”
“謝謝。”
凌遇深頷首道謝,目光卻落在了坐在角落裏的陸眠身上。
腳上還穿着一雙酒店的拖鞋,圓潤可愛的腳趾露了出來,因爲冷的關係,又蜷縮着,纖細的身子,被浴袍包裹着,整個人都縮了起來,下巴埋進浴袍領口,頭髮亂糟糟的,凌亂得像是被人揪扯過一樣。
“凌先生。”警員站起身。
他上前,跟警員交涉了一下,又在文件上籤署了自己的名字。
“我可以領她走了麼?”
“是的,現在可以把陸小姐帶走了。”警員說着,嘆息一聲,“她也受了委屈,天兒冷,凍了一晚上了。早點回去喫點熱乎的,別生病了。”
凌遇深表示感謝。
陸眠低着頭,一雙光可鑑人的黑色男士皮鞋,出現在了視線裏,一道影子緊接着將她籠罩。
她緩緩擡頭,視線一點點上移,最後定格在他臉上。
他站着,她坐着。
他俯視,她仰視。
他逆着光,她迎着光。
那一剎那,陸眠依稀看清了他英俊的臉,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連目光,都是溫和有禮的。
似陌生,又不似。
鼻音很重,像是在幼兒園裏受盡委屈,等待家長來帶回的小朋友。
尤其是她眼眶紅紅的,要哭不哭的樣子,配上帶着鼻音的軟綿聲音,很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奶狗。
“嗯。”凌遇深看了她一眼,便低頭解開西裝外套的鈕釦。
如果空氣有溫度,那麼這一刻一定是滾燙的。
讓她的心,也跟着融化。
帶着溫度的外套,披在了她肩膀上,陸眠沒有拒絕,任由凌遇深爲她攏好。
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想起剛纔他接起電話的時候,身邊略顯嘈雜,想必是剛從應酬的飯局上過來。
“喂!”
坐在另一個角落的變態男,衝凌遇深吆喝一聲。
凌遇深擡眸看去,他挑釁的道,“這個女人,就是個殘花敗柳,你可不要被她裝的樣子給騙了。那視頻,你要不要看,我還存在雲盤裏呢。”
“真的?”
變態男來勁了,“當然!不信你看!”
他掏出手機,登錄自己的雲盤,把自己儲存的視頻打開,與此同時又招呼在場的人都過來看。
包括警員和酒店經理,還有凌遇深。
陸眠感覺血液一瞬間直衝腦袋,她再也剋制不住自己,渾身輕顫,拳頭捏得緊緊的,淚光在眼眶裏盈動。
“法院已經下過禁令,受害者的視頻不許私藏和傳播。你不僅私藏,還當衆傳播。”凌遇深看向警員,“該怎麼做,相信你們比我更專業。”
咔擦!
變態男喜提一副玫瑰金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