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祕書說他在辦公室的,她進來沒看到人,自然而然的就會去找他。

    誰知道,他躲在休息室裏……裏換衣服!

    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反鎖!

    要是進來的不是她,看他怎麼辦。

    還好,她們是要結婚的,被她看了不喫虧。

    凌遇深瞥了一眼手邊的咖啡,所以,這算是道歉禮?

    “你說我相信麼?”

    咖啡他沒動,陸眠視線一直落在他手上,發現他沒有要碰咖啡的意思,便漲紅了臉,擡起頭來,有些羞憤,“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發誓!”

    “你發。”凌遇深雙手交握,靠在椅背上,閒適的看着她。

    發就發!

    誰怕誰哦。

    陸眠放下托盤,舉起兩根手指,指着天花板,“我陸眠,對着天發誓,真不是故意把凌遇深看光光的……”

    目光一瞥,瞥見凌遇深沉下去的臉色,她立即移開視線,“呸呸呸!重來!”

    清了清嗓子,她一本正經的開始發誓,“我陸眠,對着天發誓,剛纔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冒犯凌遇深的。如有一句假話,我就……”

    “就什麼?”凌遇深眼眸微眯。

    “我就直播打小滿!”

    正在上課的陸焰,冷不迭的打了個打噴嚏。

    陸眠放下手,悻悻地笑了起來,“別這麼認真嘛,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一次吧。”

    凌遇深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端起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

    “沒放糖?”

    “你不是不喜歡糖麼?”

    凌遇深薄脣微勾,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繼續喝了起來。

    他看起來像是不生氣了,陸眠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手肘撐在辦公桌上,一手托腮,“我來是有事情找你的。”

    “說。”他放下咖啡,隨手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手裏的文件被人抽走。

    陸眠擰眉,當着他的面,合上文件,“重要的事,你能不能認真點?”

    “你說。”凌遇深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來,是想跟你借一個人。”

    他眸色深諳,像是深邃的海洋,望不見底,“誰?”

    “一個律師。”

    “陸氏的律師團,不是號稱無敵手麼,放着自家的律師不用,問我借?”

    陸眠當然知道自家律師有多厲害,只是不便讓自家律師出面,畢竟這事,她還是不想鬧大。

    鬧大了,對她,對陸家都不是好事。

    陸眠把事情前因後果都跟她說了一遍,包括被變態男家屬騷擾的事,也都說了。

    她無奈地攤手,“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寫諒解書,除非我腦袋裏養金魚了。這樣的社會敗類,必須要依法嚴懲纔行。”

    “知道了。”凌遇深垂眸,指尖在桌面上輕叩,“我會讓律師跟進,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真的?”陸眠眼眸瞬間發亮。

    “嗯。”

    陸眠輕咳一聲,這件事圓滿解決了,接下來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

    “還有事?”凌遇深一眼看穿她。

    “這不是……關乎我們倆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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