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娶她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就對了。

    她也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想到這,陸眠心情更喪了……

    意識到他要把自己放下來,陸眠突然起了逆反心理,你想抱就抱,想放就放?

    纔剛紮了我的心。

    現在還想放我下來,沒門。

    “嘿!”陸眠手腳並用,纏在他身上,就跟把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住他。

    凌遇深試了兩次,都沒能把她從身上撥下來。

    “你想怎樣?”

    惡人先告狀!

    陸眠對他的問題,嗤之以鼻,想了想,還是好心的告訴他,“我不想走路,你抱我。”

    “剛纔誰不讓抱的?”

    “那剛纔是誰未經同意就擅自抱的?”

    “是你暗示我。”

    “狡辯!明明是你自己起了歹心。”

    …

    一番脣槍舌戰之後,凌遇深敗北。

    認命地抱着陸眠,走回主臥。

    主臥很大,有盥洗室和浴室,還配有一個衣帽間,超大的落地窗視野十分開闊。

    因爲搬家是臨時起意,所以裝修依舊延續着凌遇深之前的裝修風格,典型的黑白灰冷色調。

    這臥室,一看就是個單身男人的風格。

    除了傢俱和一些軟裝擺設之外,看不到一點多餘的東西,大得有些空曠。

    被放在牀上,陸眠還沒鬆開手,只是瞥着他,凌遇深維持着俯身的姿勢,“還不鬆手?”

    “你睡哪?”

    凌遇深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他似是笑了一下,弧度很淺,幾乎看不到,“你說呢?”

    “要我說啊,不如你就睡沙發吧。”

    身子突然被人推倒,陸眠緊張得瞪大眼,他……他想幹什麼?

    凌遇深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俯身盯着她,近在咫尺的俊臉,讓她有些暈眩,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凌太太,你該不會以爲結婚只是形式上的結婚,而不用付出什麼吧?”

    什麼叫形式上的結婚,不用付出什麼,她可是會付出利益的。

    “那付出錢不算麼?”

    凌遇深眉頭狠狠一蹙,“錢?呵。”

    “怎麼了,你瞧不上錢麼?”陸眠擡手,拍拍他的胸口,一副哥倆好的架勢開口,“雖然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對錢放尊重點,明白了麼?”

    “錢我不缺。”凌遇深俊臉又壓低。

    高挺的鼻尖,似有若無的抵着她的鼻尖。

    陸眠皺了皺鼻子,覺得癢癢的,想笑。

    “哈……”她忍不住了,“哈哈哈……你幹什麼,離我遠點啦。”

    “說,還需要付出什麼?”

    凌遇深偏不。

    她越是怕,他越是要這麼做。

    陸眠笑得肚子都痛了,想躲躲不開,想推開他更是推不開,最後笑得眼角掛着淚花,“好啦,知道啦。付出付出,什麼都付出行麼?”

    這句話,有順毛的作用。

    凌遇深眉梢微挑,很欣賞她的識時務,鬆開了她。

    陸眠身子一滾,滾到牀邊,揉着自己笑得隱隱作痛的肚子,在喘氣:“唉喲,笑死我了。”

    凌遇深去了衣帽間,不一會兒,就換了一身睡袍出來。

    銀灰色的睡袍,絲質的面料,極富光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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