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遇深俊臉微沉,呼吸一窒,陸眠得意地衝他挑眉,“後悔了麼?”
“挑釁我?”他笑得意味深長。
看着她,就像在看已經到手的獵物,等着看她最後的垂死掙扎,也不失爲一種可愛。
“怎麼,你還想報復回來?”
陸眠梗着脖子,一副跟他硬氣到底的樣子。
凌遇深又是一聲不屑的輕笑,掐住她的手改爲捏住她的下巴,微一用力,擡起她的臉,“報復倒不至於,要治你,我有的是辦法。”
……
十分鐘後。
坐在賓利後座的陸眠,滿臉的怨念,敢怒不敢言,摸着脣瓣的那隻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隱約還看到些微的顫抖。
混蛋。
禽獸。
明知道她要去公司了,還吻她。
吻就算了,還咬人!
這就真的很過分了!
讓她一會兒到公司怎麼見人?
“看你這樣子。”坐在一旁的男人轉過頭來,俊臉上覆着一層淺淺笑意,“像是不服氣啊。”
陸眠:“……”
能服氣纔是見鬼了!
要不是她現在行動不便,才讓他佔了便宜,要是她腳沒事的話,他休想從她身上佔到一點便宜。
“真不服氣啊?”凌遇深俊臉又靠近了。
溫熱的呼吸,離她很近,近到似有若無的噴灑在了她臉上,心猛地提了起來,他不會是又要做什麼吧?
一手抵在他俊臉,把他靠近的腦袋給推開,一本正經的道,“告訴你,我可是心如止水,別想來誘惑我。我不受誘惑!”
他越是笑,陸眠就越是惱,總覺得他在笑話自己,忍不住狠狠白他一眼,“不許笑!”
“……”
“你別笑了!”
“……”
“再笑我不客氣了!”
一忍再忍,忍無可忍,陸眠撲過去就咬。
凌遇深笑意戛然而止,愣住了,她狠狠咬了不算,還睜開眼睛,挑釁的睨他一眼,嚐到了血腥味,她才鬆開。
坐回原位,她擡手抹了一把嘴巴,看到指腹沾染上的血跡,滿意的扯開笑,“這下扯平了。”
他咬她,她也咬了他,互不相欠,扯平了。
凌遇深俊臉黑了,“我十點有個會。”
“活該。”兩個字,帶着點嘚瑟的衝她粉潤的脣瓣吐出。
送她到文娛公司,賓利直接開到了地下停車場,司機打開車門,陸眠坐着沒動,等着凌遇深下車。
等了一會兒,他仍舊坐着沒動。
她納悶地問,“你不下車麼?”
“你到了,我下車幹什麼?”
“我?”陸眠震驚地瞪大眼眸,指着自己的腳踝,“你難道不下車抱我?”
凌遇深一手支着額角,薄脣噙着笑,眸底的柔光,似暖陽,“就衝你剛纔那咬人的力氣,我相信下個車而已,對於凌太太你而言,不是問題。加油,我相信你。”
加油個鬼噢!
陸眠想掄起自己的包包,往他腦袋上狠狠砸兩下解氣。
理智死死將她拉住了,沒有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