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醒來,身邊空無一人。
臥室裏空蕩蕩的,不見他的蹤影。
坐起身,腦袋有些脹,卻沒有頭痛欲裂的感覺。
掀開被子下牀,稚寧進盥洗室洗漱,關上門,一轉身,就看到盥洗臺上,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擱在裝滿水的口杯上。
草莓粉的牙刷,是她的。
稚寧怔怔的看着這一幕,突然笑了起來,他對她這麼好,讓她之後怎麼放得了手。
他驚豔了她的時光,經過他之後,她還能喜歡上誰?
從臥室出來,早餐已經擺放在餐桌上,稚寧找了一圈,沒找到慕少言,便推開門,守在套房門外的警衛看到她出來,笑着問好,“稚寧小姐,早。”
“早,恩人呢?”
“少爺有事出去一趟,他讓你醒來後,先喫早餐,等他回來。”
回到套房裏,坐下喫早餐。
一個人喫早餐,沒什麼食慾,稚寧知道他很忙,說是日理萬機也不爲過,他能撇下工作,帶她在這玩這麼些天,稚寧其實很滿足了。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
明白這一點,她才更難過。
不捨的情緒,在胸腔內發酵,涌上喉間。
放下筷子,她起身到沙發坐下,抓來一隻抱枕,抱在懷裏。
等了一個小時,他還沒回來。
稚寧便拿起座機,給他打電話,“你在哪裏?”
“醒了?”慕少言低聲笑,“早餐吃了麼?”
“吃了。”頓了頓,她覺得不滿意,又如實說,“你不在,一個人喫早餐沒意思,吃了幾口就沒吃了。”
“胡鬧。”
他在那端,輕斥着。
“馬上就到酒店了,你先喫,一會兒我回來檢查。”
掛了電話,稚寧怕怕的,扔開抱枕跑回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重新吃了起來。
慕少言推門進來,看到她乖乖坐在餐桌前喫早餐,滿意地頷首,“不錯,很乖。”
“那你還不快來陪我喫。”氣悶地鼓了鼓腮幫子。
慕少言去洗了個手,便在她身邊坐下,先是用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又低頭,盯着她的臉左右端詳,“感覺怎麼樣,頭痛不痛?”
“不痛。”
“看來解酒湯還是有點用的,沒枉費昨晚廢了一套衣服餵你喝。”
“嗯?”稚寧小腦瓜子充滿大大的問號。
慕少言卻不願多說,捏着她的臉蛋,警告,“以後少喝酒,喝醉了一點不乖。”
不僅不乖,還鬧騰得很。
昨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碗解酒湯給她灌下去。
吐了他一身不說,還對他又抓又撓。
稚寧雖然不懂他爲什麼不願多說,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哦。”
陪着她吃了早餐,慕少言帶她出去。
“去哪兒啊?”
“帶你去玩點刺激的。”
稚寧興奮了,“什麼刺激的?”
“到了你就知道。”
…
稚寧一臉錯愕,看看幾十米高速降下來的跳樓機,又看看身邊的男人,“你說的刺激,是這個?”
“敢玩麼?”他側頭,脣角掛着薄笑。
敢?
敢個鬼噢!
稚寧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