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會很麻煩陳祕書嗎？”
蘇煙話裏話外，都是在爲他着想，不想耽誤他下班時間的意思。
陳祕書卻笑了，“能爲總裁分擔，也是我分內的事。沒關係，挑選禮物我在行，況且，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蘇煙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用過晚餐，慕少言先行離開，陳祕書則是帶着蘇煙一起去商場挑選禮物。
遺憾的是，一晚上也沒挑到蘇煙滿意的款式。
……
稚寧獨自一人吃了晚餐，說覺得悶，出門透透氣。
司機送她到了盛夏的公寓，她上去呆了幾個小時。
直到慕少言的電話打過來，她才起身告辭。
剛出電梯，就看到了臉上陰沉的男人，稚寧想裝作沒看到，從他身邊繞開，慕少言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拉住她。
“什麼意思？”
見到他，裝作沒看到，還想走？
他手勁很大，稚寧手腕感覺到了痛楚，掙扎兩下，沒掙脫開，仰起臉，笑了，“什麼什麼意思？”
“你在生氣什麼？”
“我沒生氣。”稚寧繃着臉蛋，嘴上說着沒生氣，可那表情，只要眼睛還沒瞎的人都能看出在生氣。
“沒生氣你躲什麼？”
只要一有事，她就喜歡往盛夏這裏跑。
喫完飯才跑出來，一定是心情不好，所以纔過來。
慕少言攥着她上車，車門關上，稚寧的腦袋也隨之面向車窗外，不肯看他。
一手按着額角，慕少言有時候真的不能理解女孩子的腦回路。
慕少言疲憊地嘆息，“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才能讓你滿意。”
“是我無理取鬧，你不用理我。”
慕少言：“……”
又說氣話。
“你到底在氣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不喜歡猜來猜去，也不喜歡繞彎子。你直說。”
稚寧看着飛速倒退的街景，也不是在跟他生氣。
就是在跟自己置氣。
明知道他沒錯，蘇煙只是他母親喜歡的女孩，而他跟她相處，也有第三人在場，並且也如實告訴她，邀請她一起去喫飯。
她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麼樣的心理，選擇了拒絕，沒去。
沒去喫飯，腦子裏又胡思亂想，猜測他們喫飯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她知道他魅力大，但凡跟她相處過的女孩子，極少有不動心的。
稚寧更知道，蘇煙或許也是一個潛在的情敵，只要一想到，那是他母親喜歡的女孩，從心理上，就有一種自卑感。
好像自己就低人一等。
就比蘇煙卑微。
“是我的問題，不關你的事。”稚寧垂着眼簾，“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慕慕少言側頭去看她，她的臉，幾乎被從肩頭傾瀉而下的髮絲遮住，看不見表情，“什麼事，說吧。”
“一直呆在桃花源很悶，我想出去工作。”
跟盛夏聊了很多，兩人都一直認爲，女孩子不能一直呆在家裏，哪怕結婚後，也要保持人格獨立、經濟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