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一隻手按住。
喬小諾抿着紅脣，“不用打了，她關機。”
關機？
難道……是因爲今天的談話有關？
慕少言陷入了沉思，喬小諾嘆息一聲，“先去找人吧，你想一想，小煙有可能去了哪裏。”
想了半晌。
慕少言搖頭，腦子裏，對於蘇煙的記憶也不多，他甚至不知道她喜歡去哪裏，最要好的朋友是誰。
喬小諾扶額，轉身往外走，“讓警衛去找。”
深夜。
官邸西翼仍舊燈火通明。
警衛查到蘇煙最後出現的地點，是機場，她買了一張機票，匆忙就飛國外。
沒帶行李，只拿着護照，隻身一人離開。
連小白都沒帶。
“怎麼回事？”喬小諾靠在沙發上，一手按着額角，“傭人說你們今天談過話，都說了些什麼內容？”
慕少言也沒有絲毫隱瞞，“我告訴她，不會跟她結婚。”
“爲什麼？”聞言，喬小諾放下手，一雙清澈的水眸，探究的審視着他。
爲什麼突然不想跟蘇煙結婚？
他是……想起什麼了麼？
“飯糰你，是不是……”
慕少言神色坦然，打斷她的話，“姐，我認真想過了，我想娶的人不是小煙，是……稚寧。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見到稚寧，我就會變得不像我自己。她也承認，我們之前談過戀愛，我甚至不相信她告訴我的分手原因。反之，對小煙，我沒有這種心動的感覺，我把她當家人，對她的感覺，更像是妹妹。”
“是。”
“小煙怎麼辦？”
“我會照顧她，像照顧親人一樣照顧。”
“小白呢？”
“我會盡到父親的責任。”
“你憑什麼以爲稚寧會接受你？你現在可是有兒子的人。”
慕少言將臉埋進掌心裏，“我知道這樣對她很公平，可是……我不甘心就這麼錯過她。”
是的，不甘心。
隱約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錯過了稚寧，他就錯過了幸福。
很難以言喻的感覺，是心動，也是心安。
……
“少爺，您要的雞湯，已經燉好給您裝進保溫盒裏了。”
一大早，傭人就按照慕少言的吩咐，把溫補的雞湯燉好，裝好。
“嗯。”慕少言接過保溫盒，轉身便往外走。
匆忙來到醫院，直奔稚寧的病房。
推開門，看到空蕩蕩的病牀，整齊得沒有入住的痕跡，他傻眼了。
愣怔幾秒，他倏地轉身，往護士臺跑，“護士，701病房的人呢？”
“稍等，我看看。”
護士翻記錄，頭也沒擡，“701病房的人，昨天晚上就出院了。”
“昨天晚上？”
她傷得這麼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院？
醫生怎麼會允許她出院？
“你確定701病房的人昨晚出院了？”
“是叫顧稚寧的病人是吧？”護士擡頭看他，慕少言點頭，護士接着說：“是昨晚出院沒錯，這裏還有記錄呢。不信你看，昨晚19:15分出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