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的冷家人,也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搶救室門外,冷復和關若華夫妻倆朝着慕少謙直奔而去。
“少謙,月見怎麼樣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出事送醫院來了?”
夫妻倆問得急切,一路小跑過來的,額頭上還帶着細密的汗珠,氣還沒喘勻呢。
慕少謙神色沉冷,示意他們先坐下,冷復和關若華哪裏坐得下,焦急追問。
“你倒是說話啊!月見到底怎麼了?”
“她情緒不太穩定,在浴室裏割腕……”
關若華渾身一軟,直接倒在冷復懷裏,“這怎麼可能!月見那麼樂觀向上的人,怎麼可能割腕……”
忽然,她的目光一凜,落在慕少謙臉上。
“對,月見從小到大,都很樂觀,就算心情不好,也會努力消化。她不會做出割腕這種傷害自己的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把她逼得走投無路了,纔會這麼做。”
“少謙。”關若華從冷復懷裏退出來,極力撐着身子站穩,“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傷了月見的心?”
慕少謙擡手,按着額角,“您先坐下,手術還沒結束,等結束後,您想知道的,我會如實告訴您。”
他這番話,非但沒有安撫關若華,反倒是點燃了她心中的疑惑和潛藏的怒氣。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不肯說實話?
想到女兒受的委屈,關若華決定,無論如何,今天也要讓他親口給一個保證。
否則,女兒的苦,豈不是白受了?
關若華咄咄逼人,慕少謙本想等手術結束後再告訴她,可她執意要追問,他也沒法隱瞞。
“我把姜櫻從醫院轉到別的地方繼續治療,月見發現了,受了點刺激。”
他輕描淡寫,把事情簡單概括。
冷復和關若華,大爲震驚,“什麼?!”
冷復也剋制不住,衝上前,揪住他的領子,“少謙,你知不知道姜櫻是冷楓的妻子?”
“你這麼做,置月見於何地?置冷楓於何地?”
領口被冷復拽住,本該被動的慕少謙,眸色淡涼,輕瞥着他,無形之中,那股駭人的氣勢,從眸底迸射而出,讓冷復心生恐懼,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
擡手,整理一下凌亂的領口,慕少謙淡淡的開口,“我當然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姜櫻什麼身份,不過,有件事,需要你們知道。”
“不管什麼事,都不能成爲你傷害月見的理由!”關若華痛聲怒斥,“月見那麼愛你,你就是用傷害來回報她的感情?那個姜櫻,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你以爲她爲什麼會嫁給冷楓?還不是爲了氣月見,她得不到你,也要找機會在月見面前晃,時不時噁心她,膈應她。”
冷復附和,“少謙,男人要有擔當。你既然娶了月見,就要給她足夠的婚姻安全感,而不是仗着她愛你,肆無忌憚的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