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無憂質疑的神色,無修不由有些吹鬍子瞪眼,在這東籬書院中,能夠被他收爲弟子那是何等的榮幸,也只有南無憂敢在這兒質疑他了。
“那,歌兒願意跟這位老爺爺修煉嗎”
南無憂目光看向了南歌,與她而言,南歌的想法纔是最重要的。
聽到南無憂所說的老爺爺那三個字,無修不由扯了扯嘴角,他雖然如今年齡早已上百,但看起來也不老好嗎
“修煉了就可以保護姐姐了嗎”
南歌那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滿是靈動。
“那是當然的了,你若拜我爲師,日後定能成爲特別厲害的人,就可以保護你無憂姐姐了。”
無修見有戲,便開始向人販子哄小孩兒一般哄起了南歌。
“那......好吧,我可以拜你爲師。”
南歌乖乖的點點頭,眼中的光芒異常明亮。
“既如此,這拜師儀式也不需要太隆重,我們一切從簡,這小孩兒只需給老夫磕三個頭,敬一萬茶便是。”
無修見南歌答應了,怕他等會兒會反悔,便趕忙道。
南無憂看着無修此刻的樣子,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之前想要收她爲徒時,無修是何等的高傲,怎的現在看到南歌竟是這般模樣。
南歌很乖的在庭院裏對着無修磕了三個響頭後,奉上一碗茶,語氣稚嫩的喊了一聲“師父。”
“唉,乖徒兒,快快請起,師父一定會好好教你的.”
無修整個人笑的臉上跟開了一朵花兒一般,接過南歌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這禮也成了,總得表示表示”
南無憂眉頭微挑,看着無修道。
“哼,老夫的寶貝徒弟,我又怎麼會虧了他,收收你那眼神。”
無修不由瞪了南無憂一眼,他是那種一毛不拔的人嘛。
“來來來,乖徒兒,這枚納戒就送你了,它可是中級納戒,存儲空間有一百平米左右,夠你用許久了,裏面還有幾瓶丹藥,用來給你當糖喫。”
無修將那納戒帶在了南歌的手上,看着南歌越來越滿意。
“老頭兒還挺大方,沒事兒我就先回第六峯一趟了,改日再入內院。”
南無憂見此也放心下來,有無修教南歌,她還是很安心的。
“去吧去吧,明日拿着這令牌,內院長老自會將你安頓好。”
無修此刻滿眼都是新得的小徒弟,隨手扔給南無憂一枚令牌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南無憂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飛向了第六峯。
如今的第六峯,可以說是這外院靈氣最濃郁之地。
第六峯內鳥語花香,就連其他峯的靈鹿,兔子什麼的,都在第六峯安了家。
並未打草驚蛇,南無憂先回了自己的小院,兩個月沒有回來,不知這庭院的落葉是否已是堆積了很厚一層了。
輕輕的打開院門,看着院內一塵不染的樣子,南無憂的眼中劃過一抹詫異。
細掃了一番,便發現那瀑布下一熟悉的身影,正在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麼,南無憂不由笑了笑大步走了過去。
“小兔子,以後可要乖乖的,別再受傷了哦。”
只見顧笙兒懷中抱着一隻小兔子,輕輕的撫摸着它,滿眼柔意。
“還真看不出來,一年前那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如今竟這般溫柔可人了。”
南無憂滿眼笑意的看着顧笙兒。
顧笙兒將兔子放回了地面站起來,揹着手看着南無憂小臉通紅有些不自在。.
“噗嗤,我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不用這般拘束。不過話說回來,不是讓你回第二峯了嗎,怎麼會在我這兒”
南無憂看着顧笙兒如今這般模樣,眼中笑意更甚。
“我......我只不過是看你這庭院中靈氣濃郁沒人住浪費了可惜,過來修煉的,可不是過來幫你打掃庭院的”
顧笙兒有些口目光閃爍是心非道。
“哦這樣啊,不過還是多謝你了。明日我便前往內院了,這小院就借你住着了。”
南無憂輕輕的伸了個懶腰,故意湊近顧笙兒,在她耳旁輕聲道。
她也困了,該回房休息了。
留下顧笙兒一人,看着南無憂的背影,一張小臉有些發紅的發着呆。
說起來,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爲何會在南無憂離開學院這段時日每日來幫她打掃院落。
夜色漸漸昏暗,南無憂這一覺睡得很沉,只聽窗外傳來細微的風聲,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了南無憂的面前。
看着南無憂熟睡的容顏,墨九卿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滿目柔意。
這兩個月以來,他都在竭力調查無憂谷的事,也是疲憊不已,而每隔幾日,他都會在夜深人靜之時來這兒看南無憂,只是一連幾次,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終於,今日南無憂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他一顆心放了許多。
盯着她看了許久,墨九卿從懷中取出一枚材質特殊的鐲子戴在了南無憂的手上,這是他爲她準備的生辰禮物。
如今這世上,怕也只有他一人還記得了吧。
直到天色漸漸開始變得明亮起來,墨九卿才消失在了南無憂的小庭院裏。
醒來後的南無憂只覺全身舒服,在看到手上的鐲子時不由頓了頓,覺得自己眼花了。
“小云兒,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
小云兒淡淡的回答,其實昨夜發生的事,他是有感知的,但察覺到來人對南無憂並無惡意,便也沒有在多管了,想來是那人給她的吧。
既然不想讓她知道,那他也就沒必要多說了。
“哦。”
南無憂扒拉了一下手上的鐲子,發現這鐲子暗藏玄機。
“居然是中級靈器,而且還是極爲難製作的暗器。”
南無憂不由驚歎了一聲這鐲子的精妙,鐲子上有一個介質,只要用靈力催動,便會有數千條鎏金絲衝出去,簡直就是殺人越貨的好東西。
可惜了她沒有製作圖紙,不然便能多做幾隻出來了。
靈極宮中,
墨九卿神色有些疲倦的走了進來。
“哎我說墨九卿,你這是至於嗎,喜歡人家姑娘追到手帶回來便好,有你在定能護她周全,幹嘛非要讓她在外面一個人闖,萬一哪天被那個小白臉拐走了可有的你哭的。”
看着墨九卿這幾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模樣,夜辰不由得有些嫌棄墨九卿。這跟墨九卿往日行事果斷的作風可一點也不像。
“她不是金絲雀,不適合呆在聖殿這牢籠中。我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待在她身後,護着她成長。”
墨九卿緩緩回答。
他又何嘗不想無憂呆在自己身邊,這樣會少了許多危險,只是,那樣做的話,她就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