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辰那幽怨而又不敢多說什麼的模樣,南無憂不由抿嘴一笑。
“你可別說,那些人真是過分,都追着我打,跟堆粘死人不償命的蒼蠅似的。”
狠狠將茶盅放在桌上,夜辰想到那些個被他打成渣的玩意兒們,他心底不由有些憤憤。
明明青檀這女人更不好惹,對他們威脅更大,他們怎麼就那麼眼瞎了欺負這個可憐又弱小無助的他。
“得了,都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們去陪凌族長玩玩兒。”
南無憂垂眸意味深長的開口,神色悠悠,看着讓人不由身後一涼。
淩氏,
剛舉家遷徙來這兒的凌傲還沒將這風語國混熟呢,結果今日一早下面陸續傳來消息,他的零下面所有分支全被搗毀,分部中風雨二部也都被搗毀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孩子,全部都被救走了一個不剩。
凌傲不由有些心肝兒疼。
墨震天身後那些個粘死人的狗皮膏藥還沒有全部清理乾淨,現在又來這麼一出,他都差點要暈過去了。
“爹,這是怎麼了”
昨日剛回來這比起聖域要貧瘠的地方,連這大宅都比之前的要插上不知多少倍。
一晚上她都有些沒睡好,此刻大清早起牀卻發現父親神色不悅,差點兒要心肌梗塞,不由有些看着“憂心”的看着凌傲。
凌傲一生狂傲不羈,對於她這個女兒從來就是當做工具來對待,因爲她受那位大人待見,所以他對她纔會各位有耐心些。
若是有朝一日他覺得自己失去利用價值,凌卿嬋好不懷疑凌傲會隨便將她嫁出去來壯大自己的勢力。
“沒事,只是遇見一些糟心事。”
看到凌卿嬋過來,凌傲將眼底那抹煩躁之意收了收。
零的事情,除了大長老跟二長老,以及他培養的死侍,整個凌沒有任何人知曉它的存在。
而他也並不準備將此事公之於衆,畢竟零乾的事,可都是會引起這九州的仇視與憤怒。
“對了,那位大人讓你回來可有什麼交代”
對於凌傲來說,那位大人他是比較重視的。
零的建築方式以及日益壯大,就連那些個陣法之類的,都是仰仗了那位大人的光才能夠有如今的地步。
“暫時沒有,大人讓我先回來,等她下一步的指示。”
神色淡淡,凌卿嬋將凌傲扶到椅子上坐下,又賢惠的爲他倒好了茶。
“那好吧,我還有事,你先下去吧,多跟你幾個哥哥交流交流,讓他們最近給我安分一點。”
前兩日凌飛越還從外面搶了個姑娘回來,這事在外面還鬧出了不少風波。
如今淩氏麻煩不斷,他實在是沒心情再去聽他們鬧出來的那些幺蛾子。
“知道了。”
幽深而又不見底的眸中劃過一絲漣漪,凌卿嬋一步一步昂首挺胸走了出去,端莊而已落落大方。
與此同時,羅氏一處沒有絲毫光亮的亭中。
雲依依眸色低垂,眼底濃濃殺意藏在濃濃的夜色裏。
“三更半夜,我血殺樓的規矩你總懂吧”
三個男子都是統一的黑衣勁裝,周身殺氣騰騰,一個個看起來都是凶神惡煞,滿手沾血之圖。
雖然不知這血殺樓背後到底是何人,但血殺樓出手,會很保險,而且誓死不會出賣背後之人。
“我想讓你們幫我殺了這個女人,多少晶石都可以。”
雲依依從桌上拿起一張畫像遞給那爲首之人。
她的心底打定了主意,只要能夠殺了那個女人,花多少晶石都無所謂。
今日她派來盯着風語國動向的下人來報,那個女人今日出現在風語國了。
這麼大好的機會怎麼可以浪費了。
那爲首男子看了一眼南無憂的畫像,又傳給了身後二人看了一眼。
“這位夫人,這女子的命可是很值錢的。”
身爲殺手,背後自然是少不了事無鉅細的情報網。
這個女人可是個馬蜂窩,捅了那背後可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就僅僅墨九卿的女人這幾個字,就已經是天大的麻煩了。
“你們要多少,我都給”
聽到這話,雲依依怎能不知他們怕是要獅子大開口了,但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千萬”
神色淡淡,那男子報出了一個驚天的數字。
“這麼多”
雲依依臉色一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命這麼值錢。
她本想着一萬就已經差不多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開出一千萬的天價。
就是這風語國的國主,都不值這麼多晶石。
“先不說她身後的背景有多複雜龐大,就只是她如今那無上境的實力,我血殺樓都不知要折損多少人力。一千萬靈石,這都算是給你打了折。”
男子神色冷冰冰的開口,他也不是傻子。
這單子,以他的實力與如今在血殺樓的地位,根本就接不了。
只怕最後的結果會是人沒殺了,結果血殺樓還要將他們幾個給推出去來平息聖殿與無憂谷的怒火。
“靈石”
雲依依的指甲扣着石桌,臉色似乎有些繃不住了。
她以爲的一千萬晶石,這個數額她都拿不出來,那一千萬靈石就更不用說了。
即便將羅家家底掏空,她也拿不出這麼多來。
“恕我直言,這位夫人,你想殺她,基本沒有可能,反而還會給家人帶來無妄之災。所以要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恩怨就算了吧。”
男子很是善意的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帶着身後兩位男子離開。
一千萬靈石這個價,在整個血殺樓能值得上這麼多的除了墨九卿也就只有那姑娘了。
要不是看着以前他們也合作過,他纔不會好心提醒她一句。
“怎麼會這樣。”
低聲嘟囔着,雲依依眼底滿是不甘之色。
只是連血殺樓都覺得棘手的人,怕是找不到願意出手的了吧。
“你想殺她”
卻在這時,黑暗中出現一抹黑影,不動聲色,也不知他何時出現在了這裏。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看到陌生男子出現,雲依依打量着四周心底一緊。
“呵呵,你別管我是誰,重要的是我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