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頭一次見到她大表嫂,心下好奇,不由得仔細看她幾眼。
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皮膚很好,在臺上又唱又跳,下臺又奔波了這麼久,妝容還很服帖,舞臺妝blinblin,一雙狐狸眼狡黠,怎麼看怎麼朝氣。
大概是爲了低調,她外套了件黑色羽絨服,帶着鴨舌帽,衝他們笑得很甜。
不對,是衝着陳景銜笑得很甜。
鳶也總算是知道她食古不化的大表哥,是怎麼淪陷在一個小女生手裏了。
她對尉遲使了個眼色,尉遲心領神會,小兩口先撤了,給他們單獨空間。
鳶也忍着八卦之心到樓上,正準備跟尉遲說說這位大表嫂,尉遲的手機卻響了,是晉城老宅的來電,他只能先到陽臺接聽。
鳶也閒着無聊,也拿了手機把玩,點開朋友圈,發現兩小時前南音發了一張照片。
一雙白嫩嫩的腳丫,泡在池子裏,腳踝纖細,沾着水珠,還戴着一條細細的紅繩,性感又禁忌。
定位是在晉城某溫泉酒店。
鳶也尋思她可能是去玩兒了,便隨手點了個贊,評論一句——活色生香。
沒過一分鐘,南音就回了一個害羞的表情,鳶也一笑,將電話打了過去。
“南音。”
“回國了嗎?”
南音笑問。
“回了,在青城我大表哥家,過兩天就回晉城,到時候再約你喫飯。”
南音一樂:“好啊,記得帶上小十二,我最近可喜歡四五歲的小女孩,昨天逛街看到小漢服,還給她買了一套呢~”說起四五歲的小女孩,鳶也就想起她突然蹦出來的小侄女,舔舔嘴脣:“我跟你說一件事。”
南音挑眉:“什麼事?”
鳶也是用很驚訝的語氣說出來的,不料,南音小小沉默後,竟然反問:“你才知道嗎?”
鳶也一怔,原本是趴在牀上,都坐起來:“什麼叫我才知道?
難道這件事只有我不知道?”
“還有誰知道我不知道,但我好幾年前就知道,我還見過你大表嫂懷孕的樣子呢。”
南音道。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啊?”
鳶也追責。
“我以爲你知道,再說了,這是你大表哥的私事,我非親非故,怎麼好沒事兒就提起他?
顯得我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似的。”
南音還是懂非禮勿言的道理的。
這倒也是。
鳶也摸摸鼻子:“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南音說:“當年我不是幫你逃出尉公館嗎?
我怕尉總會找我算賬,所以我就離開晉城,去了青城,尋求你大表哥庇護,在陳家住了大半個月,那時候看到你大表嫂的。”
“我看到我大表哥的結婚證才知道的,震驚得我到現在還沒能平復心情。”
鳶也悻悻地說。
南音笑了笑,鳶也還想再說什麼,忽聽見她那邊背景音裏,插入一道男聲:“誰的電話?”
南音像是轉頭去跟那個男人說話:“你怎麼還沒走?”
男人聲音有點吊兒郎當:“三少我沒那麼招之既來揮之既去。”
鳶也:“……”鳶也:“……?”
等等,南音現在是在溫泉酒店對吧?
現在即將零點了對吧?
這個聲音是顧久對吧?
三更半夜,南音跟顧久在酒店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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