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套上拖鞋下牀,經過顧久身邊,顧久舌尖抵了一下臉頰,突然出手,將她一把撈住丟回牀上。
三少喜奢侈,好享受,從德國定製的乳膠牀墊彈性極好,摔下去不會傷到哪裏,只是他動作太猝不及防,南音毫無防備,還沒能起來,正面就壓下來一具身體。
“什麼時候我閬苑也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
南音側頭避開他吐出的呼吸,動手推他:“你起開!”
顧久不動如山,一隻手扣住她兩隻手腕按在頭頂,另一隻手沿着她的腰線摸下去,南音馬上就戰慄起來,身體也不受控制地蜷縮,惱羞成怒地瞪他。
那眼神,也是嬌得很。
“我哪回想睡你睡不成?”
顧久不屑地嗤了一聲,盯着她的脣咬下去,一口就將她的脣咬出血,緊跟着舌尖就抵進去翻雲覆雨。
他有脾氣的時候,做這檔子事就會特別兇。
南音本來就不想跟顧久睡,更不想跟個發脾氣的顧久睡。
她把脣從他嘴下奪回來,顧久狗上身,又去咬她的下巴,南音悶哼一聲:“你!我身上疼啊!”
顧久停了一下,南音惱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沒想給我找個醫生,就急着睡我,是怕殺了人明兒警察上門抓你坐牢,想睡也睡不到了是嗎?
王八蛋!”
顧三少其實挺憐香惜玉的,醫生也早就叫來了,就是又被她挑起一肚子火——怒火,打不得罵不得,就只能在牀上給她教訓,這樣她就不會再來氣他了。
現在看她喊疼,到底是沒再繼續,顧久鬆開她的手腕:“在賓館的時候怎麼不疼?”
“在賓館的時候不也是你先來弄我嗎?
我沒像反抗老漢一樣反抗你,三少就覺得差點意思,就覺得我被人打了一頓也是不疼的,能隨便睡的?”
聽她這張嘴,怎麼能利到這個地步?
顧久有時候就是被她氣着氣着氣笑了:“你跟我小叔說話也這麼不客氣嗎?”
提到顧衡,南音想起另一件事:“你媽除了跟顧衡說我,還告訴別人了嗎?”
顧久看她,不答反問:“你和我小叔結婚有三年了吧?
打算什麼時候離婚?”
他們三句話聊了三個話題,誰都沒接誰的茬。
南京靜默了一陣,動手推他,這次顧久沒再使勁,順着她的力道翻到一邊。
她起身,將衣服整理整齊:“我們好好的爲什麼要離婚?”
“怎麼?
你還想天長地久地當顧五夫人?”
顧久嘴角一勾,“顧衡當初是被你算計了,不得已纔會娶你進門,娶你三年,也沒碰過你,他和你離婚是遲早的,與其等他把你趕出家門,還不如你自己提,好歹體面。”
南音冷淡地回:“我跟顧衡的事不用你說。”
然後皺眉再問一遍,“除了顧衡,你媽還把我的事告訴誰了?”
顧久懶怠道:“我爸。”
“不錯,就我們兩家,只要我們兩家不說,這件事情就按得下來,以後我們就當沒這件事,繼續做親戚。”
南音說着就下牀了。
顧久問:“要走?”
“回去睡個安穩覺。
對了,那老漢死沒死?”
“沒死。
他的事我會處理乾淨,你不用問。”
既然如此,南音就點頭:“行,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