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有那麼意外嗎?”
顧久噙着笑朝她走去,隨着腳步接近,南音也看到更加清楚,他眼底並沒有真切的笑,稀薄得像湖邊的碎冰。
他轉而看向楊烔,“剛纔我聽到小楊總要請南音喫飯,要不一起?”
在楊烔開口之前,南音搶先道:“改天吧,我剛回來,什麼都沒有安頓,改天再請小楊總喫飯。”
楊烔知道南音是想讓他走,不讓他跟顧久對上,他心裏有點不爽:“再忙也要喫飯,吃了飯再收拾也不遲。”
顧久眼睛輕微地一眯。
南音語氣更加堅決直白:“小楊總,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先走吧。”
楊烔不怕顧久,只是不想讓南音難做,再不服也退步了:“我明天再來找你。”
南音沒說什麼,目送他開車開走,然後拉着行李箱進梨苑,顧久抱着貓跟在她身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貓的腦袋,:“你這半個月,跟他在一起?”
“三少這半個月跟小明星換着姿勢上熱搜,難爲您還記得我。”
南音回頭嫣然一笑。
她喫醋,反倒是讓顧久烏雲幕布的心情有了一絲放晴,隨便倚着一張桌子,吊兒郎當地說:“冤枉三少了不是,跟我上熱搜的那個是我堂妹,我二叔的女兒。”
他這幾個月沒心情找女人,潔身自好得很。
南音洗了個手:“哦,是嗎。”
“不信?”
顧久挑眉。
“沒什麼信不信,三少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夠了麻煩出去幫我帶上門,我想睡一覺,有點暈機。”
她下逐客令。
顧久捏着貓的耳朵。
這個女人,一聲不吭,一走半個月,期間連條信息都沒有發給他,到現在也沒跟他解釋,就讓他走。
他慢慢道:“南音,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最多,但就數你,最不識好歹。”
不溫柔,不聽話,不順從,不討喜,有時候還很帶刺。
南音無辜地聳肩肩:“那有什麼辦法?
我就是這樣的。”
貓突然伸出爪子,在顧久的手背抓了一把,當場留下三道血痕,顧久嘖聲,罵道:“沒良心的小畜生,好喫好喝養着你,還抓我。”
南音看向他懷裏的貓,皺了皺眉:“貓生性就不親人,三少何苦爲難它?
想要老實的,就去養狗。”
“我不爲難它,送你了。”
顧久本就是一時興起纔買的貓,隨手把貓給了南音,南音接了,這貓的脾氣算得上很溫順了,到了陌生人懷裏也沒有掙扎。
南音摸了摸它的圓腦袋,女人都喜歡毛茸茸的動物,她也不例外。
顧久脾氣也是好的,有時候挺生她的氣,有時候又一下子就不氣了,看她對貓愛不釋手的模樣,想着就不跟她計較了,正想問她要不要出去喫飯?
南音沒有承轉起合,就說:“三少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顧久的笑停在嘴角。
南音握着貓的爪子揮了揮:“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隻貓,我就當是三少送我的分手禮物。”
顧久沉聲:“我要是不肯呢?”
南音輕笑,低頭看貓不看他。
“三少那天跟我師姐說,唱戲的只是消遣取樂的玩意兒,犯不上動火氣,三少這麼灑脫,想來也不會爲難我,咱們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