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天,要是登得過頭了,就不行了。
顧久走到裴舒的面前,斂着眼皮,先看了照片,再稍稍擡起眉梢:“哪天拍的啊?”
“昨天,我來找你……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顧久就倏然擡手掐住她的脖子,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可言地往後面的牆壁重重一摜!這一下幾乎是往死裏去的,裴舒甚至感覺自己的後腦勺已經碎了,她手裏抓着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屏幕碎成蜘蛛網。
在她暈眩之際,還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空氣逐漸消失,她張着嘴“啊啊啊”卻說不出話,臉漲得通紅。
顧久輕聲說:“三少我從來不打女人,你要是想做這個例外,可以直說。”
!他這哪裏是打她,他是要她的命!裴舒抓着顧久的手,使勁地往外掰,然而一點用處都沒有,顧久現在纔是真的生氣,不是因爲裴舒用了下作的手段,而是她拉了南音下水。
顧久就看着她的臉從紅色變成青色,話語還是那麼不緊不慢:“你想玩把戲,三少有空就陪你玩兩把,但你最好清楚自己的骨頭有幾兩重,別給自己惹承受不去的麻煩,懂了嗎?”
“不懂也沒關係,你儘管去散佈這些照片,你試試看,是照片先消失,還是你和你的家人先消失。”
“我……我不敢……我不敢了……”裴舒拼命地擠出字求饒,顧久冷眼看着她,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小傭人也開始膽戰心驚了,不知道該不該勸他住手。
顧久終於反手將她丟到地上,裴舒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咳到最後,甚至乾嘔起來,眼淚鼻涕都糊了出來。
這次裴舒一秒鐘都不敢耽誤,連滾帶爬出去,下樓的時候彷彿還一腳踩空摔了,噼裏啪啦的聲響,不知道的,還以爲背後惡鬼在追着她。
顧久嗤笑一下,身上的戾氣終於消散了幾分,懶懶問:“你是不是收錢了?”
小傭人愣了愣,遲疑地指着自己,我……嗎?
“放這麼個東西跟你家少爺睡一張牀上,其心可誅啊。”
顧久又恢復平時的不正經,吊兒郎當的,小傭人也能調戲兩句。
小傭人小聲:“她說是您叫她來的,我以爲是真的……”“除了那個沒心肝的女人,我帶過哪個女人回閬苑過夜?”
……這倒也是。
小傭人低頭認錯。
“那個男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顧久重新走向浴室。
小傭人支支吾吾:“還沒有。”
“我洗完澡出來,要聽到確切的答案,”顧久手抓着浴室的門,微笑回頭,“要不然,數罪併罰,你就可以捲鋪蓋回家了呢。”
小傭人:“……”又不是她去查的!是底下的人去查的!他們查不出來,爲什麼要罰她?
!?
顧三少不講道理,砰的一聲關上門。
大約半個小時後,顧久神清氣爽地下樓。
他穿着白色T恤和亞麻色長褲,十分休閒,頭髮沒有吹乾,全捋到了後腦,露出了立體的眉骨。
小傭人已經準備好早餐,先送上一杯溫水,顧久接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