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啞着聲在她耳邊問:“你答應了嗎?
你先答應我,我再放你走。”
南音懶得搭理他的無賴,想把人從自己身上扒下去,顧久雙手抱住她的腰,將無賴進行到底,她一用力他就悶哼,哼在她的耳朵邊。
南音是生氣的,卻也抑制不住生理反應,耳根紅了起來,顧久好長一段時間沒能抱她親她,心裏想得很,張嘴一口含住她耳垂,南音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你!”
南音想罵人,這男人上輩子是泰迪嗎?
!他以爲誰都喫他那套嗎?
!他愛死不死,她纔不在乎!南音想一鼓作勁把他甩開,管他哪裏有傷,此時卻聽見外面走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然近在咫尺,她現在出去就會撞上他們。
顧久‘啊’了一聲:“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他一點歉意都沒有地道歉,“對不起,我以爲他們沒那麼快,你躲到牌位後面吧。”
南音狠狠瞪了他一眼,帶上醫藥箱躲到排位後,顧久悶笑,緊跟着雙腿一軟跌跪在蒲團上……講道理,他是硬撐的,誰被打得血肉模糊還能這樣追妻?
反正救護車來了,他就安心躺着。
然而祠堂的門一開,出現在門口的人,不是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而是穿着警服的警察。
顧久臉上懶散的笑漸漸收起。
警察指着他問:“他就是顧久?”
顧久挑眉:“爸,你真報警了啊?
你真要大義滅親啊?”
“閉嘴!”
老顧總神情驚疑,顯然對警察突然出現一無所知。
“不是你報的警?”
顧久手撐在地上,“警察先生,找我有事嗎?”
警察肅着臉:“你是顧久?
有人報警,說你涉嫌一起殺人案,跟我們走吧。”
顧久覺得荒唐:“我殺誰了?”
警察拿出照片:“壩下村村民,榮春壽。”
也就是,買了南音的那個老漢!……南音躲在牌位後,從縫隙看出去,看到警察手裏的照片,眼睛也是一睜——顧久明明跟她說過那個老漢沒死啊!顧久聲音虛弱,搖頭:“我沒有殺人。”
鍾石嵐慌得不行:“是啊,他不可能殺人的,一定是搞錯了!”
老顧總鐵青着臉,雖說打兒子的時候一點沒留情,但殺人罪不是小事,他也不能就這麼看着顧久被抓:“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有沒有,跟我們回警局再說吧。”
警察拿出手銬要銬人,顧久聽到門口又傳來警笛聲,他拂開警察的手,警察以爲他要拘捕,顧久閉了閉眼睛,勉力維持最後一點清醒。
“調查可以,但先來後到……我可能得先跟醫生,去一下醫院……”最後一個字落下,他就暈倒在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