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他是人間妄想 >第140章 知道自己的身份
    尉遲接了,與他碰杯,抿了一口。

    霍衍還要招待別的賓客,他一走,其他想和尉遲說話的人就都靠了過來:“尉總,沒想到您今晚也來了。”

    “難得見到尉總,這一杯我敬您。”

    尉遲面上溫和的微笑依舊,開口卻是婉拒:“不好意思,我還有別的事,失陪。”然後放下李幼安的手,“李總監替我招呼幾位貴客。”

    李幼安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眸子悄然凝起。

    離開了宴會廳,歡聲笑語漸遠,鳶也扶着陳莫遷到花園裏的椅子上坐下,打量他的臉色,神情關切:“要去看醫生嗎”

    她身上有玫瑰的香水味,靠近了愈加明顯,陳莫遷抿了下脣,往後傾身,拉開一段距離,由風稀釋她的氣味:“不用,我坐一會兒就沒事。”

    鳶也道:“那我去給你倒杯水。”

    陳莫遷覺得她小題大做,但很受用她的關心,緩了語氣:“根本沒有大礙。”

    “小時候我一個小小的感冒,你都要在我牀邊守一夜才放心,現在擱你自己身上反而這麼不在意。”鳶也搖搖頭,“我看你還是快點找個人看着你吧。”

    陳莫遷一頓,復而一笑:“有你對我囉嗦,我就已經夠夠的了。”

    鳶也彎脣,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裏,回去找侍應生要一杯熱水。

    轉過走廊時,冷不防看見那裏站着一個男人,神情淡淡漠漠,她步伐一頓,他和李幼安相攜出現的畫面從她腦海裏一穿而過。

    她不知道他在那裏做什麼,想無視他直接走過去,然而擦身時,被他準確地抓住了手,尉遲低眸看着她:“你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你的小表哥。”

    鳶也安靜數秒後,明媚地一笑:“就像尉總出入必帶李總監一樣。”

    尉遲極輕地蹙了下眉:“什麼時候了,還誤會我和幼安”

    同一句話送還給他:“什麼時候了,小表哥是我的親人這件事,還要我再重複幾遍”

    “你拿他當表哥,他可未必。”

    鳶也把手從他掌心裏抽出來,復而摸上他筆挺的肩膀,眉毛一挑對上他的眼睛,風情的眸中裏帶着輕嘲:“你拿她當妹妹,她可未必。”

    李幼安親口對她說過,要搶他這座寶藏,她毫不懷疑,她總拿李檸惜的死綁架他和刺激她,歸根到底,就是爲了獨佔他。

    她不信這個男人會看不出來,他看出來了,還繼續跟她單獨出入,無非就是因爲對那個已經離開了的人,讓他沒有辦法對她的妹妹狠下心,這纔是她不爽的點。

    尉遲單手掐住她的臉頰,看她漂亮的臉蛋被迫變形,像小豬一樣嘟起嘴,嘴角纔是一勾:“當了商務部部長,就學會了學舌”

    把她的妝都蹭花了鳶也拂開他的手,沉了下氣道:“不是不來嗎原來是想和你妹妹一起來,直說不就好了,用得着騙人嗎”

    這話不知觸了他那條不悅的神經,尉遲收起脣邊的弧度:“你本就是打算帶你小表哥一起赴宴,我來不來,都不妨礙你,不是嗎”

    什麼叫“本就是打算”她原來是和他一起出席是他說不來,她才叫了小表哥,他現在又在這裏扭曲什麼事實鳶也這一刻當真是說不清楚是惱還是怒。

    尉遲的目光卻從她的胸口滑過,一字肩的設計將她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膚展露無遺,從毫無細紋的頸子到凸起的鎖骨,這一段蜿蜒的曲線,肩膀大約是特意掃了腮紅,達到白裏透紅的效果,瞧起來更加誘人。

    想起方纔她彎腰靠近陳莫遷時,陳莫遷那個避讓的眼神,他怎麼會不懂是什麼意思表兄妹這個身份不假,但在這個身份之前,他們還是男人和女人。

    尉遲直接脫下銀灰色的西裝外套遞給她:“那麼多禮服,偏偏選這一件。穿上。”

    “我還要回宴會,誰會在禮服外面穿男人的西裝外套”那像什麼樣

    “也沒有一條規定說,不能在禮服外穿西裝外套,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穿上,要麼現在就跟我離開這裏。”他忽然用了命令式的語氣。

    鳶也斷然拒絕:“我兩個都不選。”她甚至覺得他莫名其妙,“這是高橋的商業酒會,我是高橋的高管,還要去應酬賓客,現在就走像什麼樣”

    “你在應酬賓客嗎我只看到你一直陪着你表哥,在宴會廳聊得不夠,還要到空無一人的地方繼續聊,都幾天了,還沒有聊完,你們是有多少話要說”

    他將脣抿成一片薄薄的葉子,眉目間的冷然讓鳶也明白了他說這些話不是故意挑刺,而是真的懷疑。

    鳶也覺得匪夷所思荒唐至極:“他是我表哥,親表哥,他身體不舒服,我扶他出來休息一下而已”

    尉遲神色清凜下來,漆黑的眼睛映出她毫無笑意的容顏:“身體不舒服還要陪你赴宴,果然兄妹情深。”

    她本身窩着火,這會兒發現他竟然把她和陳莫遷想到天南地北去,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語氣也冷硬了:“我不可能跟你走,你那麼看不過眼就自己走。”

    話說完她就離開,尉遲不可能讓她如願,抓着她的手就勢一扯將她拉回,他今晚的心情算不上好,來這個宴會就是爲了找她,誰知道會看到她和陳莫遷在一起的畫面。

    表兄妹,親表兄妹,極好的藉口,尉遲呼吸沉鬱,轉而將她壓在牆上,鉗住她的下巴,吻準確無誤地落下在她的脣上,猶如疾風暴雨般席捲。

    “唔”

    這是一個極難形容的吻。

    甚至不像是一個吻。

    男女之事上一向不溫柔的他,這會兒更是近乎蠻狠,舌尖肆意掃蕩而過,尋到她貝齒打開的空隙侵入進去大舉進犯,鳶也被逼得步步後退,偏偏下巴被他的手牢牢卡住,她連避都無法躲避。

    鳶也還記得這事什麼場合,隨時可能有人來:“你放開”

    零距離的接觸已經讓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一下子就認出來:“柏林少女”尉遲的眸子裏覆上一層陰霾,“你還真重視和他的約會。”

    她噴的是柏林少女但他在說些什麼:“這是宴會”

    她竟然用了這個香水,無疑是往尉遲的火上澆油,他已然不想跟她再做解釋,勢必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混亂的糾纏從走廊到假山隧道,鳶也被壓在嶙峋的怪石上,她咬緊牙關,他就一下廝纏一下啃咬。

    彼此呼吸粗重,下一刻,他竟就動手來撕開她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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