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他是人間妄想 >第264章 她紅裙搖曳似火(加長)
    首先爲斷更3天道歉,其次237263章做了大修改,內容有很大的變化,比如精修、新增、刪除和改變設定等等,總之建議姐妹們從237章重新看起263女主下車那段也已經刪除,正版平臺如果還沒有更新新版,稍等兩天,還在抓取ing

    沒等黎屹走近,那輛車突然啓動,一個後退,一個右轉,直接開走,只留給目瞪口呆的衆人一縷淡得幾乎看不見的尾煙。

    所有人都呆住了,這算什麼當衆挑釁尉總,一句交代都沒有就走了,是怕了跑了還是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當事人走了一個,他們只能把目光放在另一個主角身上,尉遲沒有下車,隔着車窗玻璃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縱觀尉總接任尉氏總裁以來,到哪裏不是金尊玉貴,誰對他不是畢恭畢敬,堂堂晉城尉家的大少爺,生來高高在上,什麼時候被人甩過這麼大的臉子

    大家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這是誰啊”

    “不知道啊,都沒有下車,哪知道是誰”

    “就算不知道是尉總的車,也該知道今天是誰的宴會吧這樣放肆,有沒有把尉家和陳家放在眼裏”

    “好像也是來赴宴的賓客,不會是哪家沒教育好的公子哥吧這麼不懂規矩,竟然連尉總都敢冒犯,有好戲看嘍”

    黎屹壓着火回到車上,沉聲說:“尉總,我馬上去查對方的身份。”

    後座的男人卻是沒有大家想的那麼生氣,他淡漠的眸子從那輛車開走的方向移回,語調無波:“不用。”

    方纔兩輛車擦身而過時,他透過黑色車窗玻璃隱約看到一個人影,不知男女,但如果只是紈絝玩鬧,他停車一定會露面不知輕重的二世祖,鬧出大動靜,追求的就是刺激和被人注目的感覺,做完了事,別人都不知道是他是誰,就沒了這個意義。

    所以這個人,不會只是簡單的挑釁。

    倒像是,跟他打招呼。

    尉遲神情似淺又暗:“既然也是來赴宴的賓客,今晚就會再見,到時候自然知道他是誰。”

    登船之前的剪彩儀式由尉遲和陳景銜一起完成,長長的紅綢被剪斷的同時,紅布從巨輪身上揭開,已經鑲嵌上去的三個金字倒映在藍色海面上。

    馳騁號。

    伴隨着熱烈的掌聲,尉遲和陳景銜雙手相握,對特約來的媒體微笑,留下一張註定會席捲網絡的照片。

    之後衆位賓客登船,傍晚六點鐘整,船緩緩從港口駛離,開始它誕生以來第一段真正航行。

    而宴會,也隨之拉開帷幕。

    這艘遊輪一共十二層,第八層就是宴會廳。

    將近六百平方米里,水晶燈明亮,裝飾品高檔,悠揚的鋼琴聲飄過海面,賓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他們閒聊最多的話題,還是下午那輛囂張至極的轎車。

    有人說是紈絝子弟太歲頭上動土,有人說是尉總的朋友所以纔沒有計較,更有人說是大人物駕到的下馬威可惜關於那輛車的信息太少了,說到最後,他們甚至不知道車主登沒登船

    陸初北這次也應邀前來,聽着他們的議論聲,排除對方是尉遲的朋友這個選項,忖了忖,倒是偏向最後一個猜測,看向面前的男人問:“陳家那邊的”

    尉遲漆黑的眼眸映着大廳中央的水晶燈,點點亮光容納在其中,語調溫溫:“陳家沒必要這麼做。”

    那他就想不出來還能是誰了。陸初北搖了搖頭:“居然有連你這個東道主都不知道的驚喜環節。”

    “應該是兩位東道主都不知道。”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尉遲和陸初北轉身,就見霍衍和陳景銜一人黑西裝一人藍西裝,同樣的身形頎長落拓,一起走過來。

    霍衍一隻手落在口袋裏,一手端着紅酒杯,嘴角微彎:“剛纔我問了陳總,陳總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們本來還想來問問尉總。”

    “連陳總也不知道”陸初北挑起眉毛。

    陳景銜神情不似作僞:“我以爲是尉總的朋友。”

    “尉某也以爲是陳總的朋友。”尉遲同樣說道。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半空撞上,心思各異,隨後各自別開頭飲酒。

    好神祕的一位客人。陸初北真的好奇了,環顧宴會廳,想找出那個還沒露面就引起了整艘船賓客矚目的人物。

    這時,齊高走過來說:“陳總,尉總,該準備上臺講話了。”

    尉遲做了一個謙讓的手勢,陳景銜頷首,先行上臺,與此同時全場燈光轉暗,只留了一束最明亮的光落在高臺上,將這位百年大族的家主照得尤爲風度翩翩。

    “各位來賓晚上好,首先我代表爾東集團,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共赴這一場三天兩夜的盛會。馳騁號歷時兩年,終於在大家的見證下開始第一次遠航”

    霍衍聽着這些官方的客套話,笑說:“尉總和陳總不愧是舊親家,有什麼好事都是互相扶持,根本沒有旁人的份,馳騁號這麼好的項目,誰都沒有辦法從中分一杯羹,真叫人眼紅。”

    當年馳騁號立項,商圈裏多少人看準了這塊大蛋糕,都爭着搶着要投錢,可尉氏和爾東就是不點頭,從頭到尾沒有第三方摻入,這種操作大家以前從來沒見過,也是議論了好一陣。

    除去把送上門的錢生生往外推這件事,還因爲兩家都是行業翹楚,兩位總裁一個看起來平易近人一個看起來溫和有禮,但其實作風都很強勢,無論是什麼項目都是要佔主導地位,否則多半不會成,而這次爲了合作,竟然願意各得百分之五十平起平坐,太罕見了。

    現在霍衍這麼說,乍一聽是調侃,細品卻有些意味不明。

    尉遲脣邊弧度不變,從容應道:“霍總說笑了,高橋集團背後是羅德里格斯家族,纔是真正的前途無量。”

    霍衍笑了笑,並未接上他這個話題:“聽說尉總和陳總今晚還有重大的事情要宣佈,難道又要聯手再造一艘巨輪”

    臺上的陳景銜已經結束最後一句話,在衆賓客的掌聲裏說:“接下來有請尉總上臺。”

    尉遲放下酒杯,與霍衍擦身而過時,說:“同樣的船有一艘就夠。失陪。”

    霍衍擡眸,他已經走上高臺。

    客套的話陳景銜都已經說完,尉遲沒有再重複一遍,簡單的自我介紹和問候後,便將今晚的重點拋出:

    “馳騁號的合作,尉氏和爾東都非常愉快且圓滿,也讓我們看到兩家公司更多的合作可能和更遠的前景,爲了把這個共贏做到最極致,我和陳總決定,共同投資成立馳騁控股有限公司,全面開發南歐四大港口通往包括中國在內的東亞國家的海上絲綢之路。”

    話音未落滿堂震驚。

    這纔是大合作

    南歐四大港口是歐洲的海上交通中心,每天產生的價值不可估量,尉氏什麼時候把港口的控制權拿下之前居然半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

    而東亞和東南亞地區的海上貿易一向以陳家爲首,這就是強強聯手啊

    國內的公司在歐洲市場一向表現平平,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歐洲市場被那幾個大家族把控在手裏,外人根本滲透不進去,這次尉氏和爾東從中撕開一道口子,也就意味着從此歐洲市場再也不是那幾個人的一言堂,可以預見,消息一旦公開,亞歐經濟格局又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禮儀小姐端着托盤上臺,尉遲和陳景銜各自拿了一杯紅酒,對着臺下衆賓客:“很榮幸可以和大家一起見證馳騁控股有限公司的誕生,祝願我們都能如馳騁號航行海上一般,乘風破浪,一往無前。”

    這種世紀合作甚至沒有他們眼紅的份,他們能做的就是鼓掌,然而在掌聲響起前,門口卻傳來一道淡淡聲音打斷:“慢着。”

    聲音不高不低,在這麼多賓客的宴會廳,原本是不明顯的,然而剛纔大家都震驚於尉氏和的爾東這個合作,一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以至於她這兩個字來得十分突兀且清晰。

    衆人愣了愣,一邊心說誰膽子這麼大敢打斷這麼重大的場面,一邊轉身去看。

    瓷磚的地面光滑如鏡,與高跟鞋細長的跟相撞,傳出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節奏均勻的響聲。

    竟然還是一個女人。

    這個念頭方纔浮上心頭,那人的影子也落了在地上,朦朧可見一襲紅裙如火。

    宴會廳的燈光剛纔調暗了,但並沒有完全關掉,像日落西山只剩一點餘光,傾傾灑灑落滿她全身,裙襬隨着步伐搖曳,在瓷磚上倒影出的影子,猶如紅蓮步步綻放。

    隨着她的走近,臺下,臺上,所有人都看清了她。

    那身形纖細,那長髮及腰,那鼻樑小痣清晰,那嘴角一笑慵懶。

    所有人都怔住,一片安靜裏,陳景銜眼底神色不明,聲音很低:“看來我們要找的貴客出現了。”

    玻璃酒杯太脆,在尉遲手中,咔嚓一聲,碎裂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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