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他是人間妄想 >第460章 她想要變成真的(加長)
    “桑夏”

    鳶也直接喊出聲。

    從店門前走過的女人轉頭,一見到她,臉上瞬間露出笑容:“鳶也。”

    鳶也怎麼都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陳桑夏,直接撲過去,中途不小心絆倒一隻小凳子,不過還沒抱到她的親表姐呢,就被她親表姐呵斥一聲:“站住”

    鳶也手上都是泥巴,陳桑夏穿着白色羽絨服,可不想被弄一身泥。

    “我剛在說你,一擡起頭就看到你出現在我眼前,我還以爲產生幻覺了呢。你怎麼會在這兒”,鳶也停下腳步,難掩喜悅。

    陳桑夏朝她走了幾步,解釋道:“大哥說你去尉公館,我就去尉公館找你,公館的管家告訴我,你們來這個商場了,我就想來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結果真遇到了。

    鳶也上次見陳桑夏,得追溯到她因爲白清卿帶着阿庭出現在她生活裏,困擾不已的時候了。21

    那會兒她剪了個短寸頭,十分英氣,一晃眼四五年過去,她頭髮長出來了,不過還是帥氣的短髮,人也更黑了。不過陳家人有的基因優勢,男的女的生得都好看,黑也是個黑皮的美人兒。

    尉遲也走了過來,他把手洗乾淨了,氣度溫和言行禮貌地喚:“表姐。”

    陳桑夏看了他一眼,更好奇鳶也那一手的泥巴:“你在幹什麼”

    “我們想做三個陶碗,給孩子們喫飯。”鳶也帶她過去看,陳桑夏常年在海上飄着,斷網,看這些東西覺得新鮮:“現在居然有這種店鋪。”

    鳶也笑眯眯:“要玩嗎”

    陳桑夏很感興趣:“我試試。”

    鳶也幫她穿上防護服,讓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搬了個椅子坐在她旁邊,一邊教她怎麼做一邊問:“你從青城過來的嗎”

    “嗯~我還見到了阿庭和雙胞胎,長得真可愛,像你小時候。”陳桑夏道,“大哥給小十、小十二起好名字了,按族譜起的,還請先生算了生辰八字,都是好名字。”

    給孩子起名尉遲擡頭看的是鳶也,他只知道雙胞胎叫小十、小十二,就一直怎麼叫着,也忘了他們還沒大名,更不知道這女人把起名權給了陳景銜。

    這次輪到尉總釀醋了,孩子在陳景銜那兒,孩子的名字是陳景銜起的,他這個親爹,什麼都沒有。

    鳶也讀懂他的眼神,不予理會當初她想nèng死他呢,得有多精神分裂纔會想把孩子的名字留給他起不過這段時間事情多,她也險些忘了,她之前請她大表哥給孩子起名的事。306

    “叫什麼”她忙問。

    陳桑夏賣起關子:“等大哥親自告訴你吧。”

    “其實我們想過兩天就去青城接三個孩子。”鳶也說。

    陳桑夏顰眉:“晉城太平了嗎我聽大哥說你最近出了很多事,如果不太安全,就還是把孩子留在陳家吧,有大哥在,不用擔心。”

    陳桑夏說的在理,鳶也原本也沒那麼着急去把孩子接回來,孩子是他們的軟肋,把孩子帶在身邊,萬一遇到什麼事,難免會分心。

    她眨眨眼,看向一心想見雙胞胎的尉總,尉遲沒有言語,他將已經做好的陶碗拿去給店員,和店員溝通下一步燒製,鳶也尋思着,等回家再商量吧。

    最後尉遲一個人做了兩個碗,鳶也和陳桑夏共同完成一個,都交給店員,約定好來取的時間,三人便離開陶藝,鳶也說:“希望成形以後不要太醜。”

    尉遲淡道:“不會。”

    鳶也就欣賞尉總無論幹什麼都很自信的樣子。

    他們出門的時候就不早了,這會兒已經傍晚六點鐘,尉遲低下頭提議:“和表姐一起喫個晚飯再回公館吧。”

    鳶也猶豫:“在外面喫飯會不會太招搖”

    尉遲的眼眸像上品徽墨遇水化開,純正烏黑,溫和幾許:“我定了四樓一家餐廳的包廂,很安靜,沒人打擾。”

    他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就沒什麼好顧慮了,三人一起去了餐廳。

    餐廳裝潢古樸,牆上掛的都是梅蘭竹菊這樣的水墨畫,服務生爲他們引路,三人一路往裏走,越走,周遭越來越安靜,開在繁華的商場裏,倒是有些鬧中取靜的意思。

    到了包廂,服務生拉開一張椅子請陳桑夏坐下,尉遲也爲鳶也拉開椅子,動作既自然又紳士,同時問了陳桑夏:“表姐難得來一趟,想逛逛晉城嗎”

    陳桑夏的話是對鳶也說的:“明天你陪我逛逛。”

    鳶也自然沒意見:“好啊。”

    尉遲點完餐,去了一趟洗手間,鳶也趁機一把勾住陳桑夏的脖子,將她拉到自己這邊,開始審問:“你爲什麼不搭理尉遲”

    尉遲跟她說了兩次話,她兩次都沒有接,也不怎麼看他,鳶也要是看不出來她對尉遲有意見,那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陳桑夏敢做敢認,直言不諱:“雖然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但我就是看不慣他之前那樣欺負你。不只是我,大哥對你跟他複合的意見也很大,你這次回青城,做好大哥對你黑臉的準備。”

    鳶也覺得好笑:“我現在在你們眼裏,是不是就成了記喫不記打,冥頑不靈,撞了南牆還不回頭,一心往火坑裏跳的戀愛腦”

    陳桑夏拿起茶壺,往她們兩人的杯子倒水,連一杯水都不給尉遲倒,就是這麼斤斤計較:“差不多。”

    鳶也看尉遲迴來了,便沒有繼續說,只小聲道:“明天我帶你逛逛晉城,再和你說說這件事。”

    陳桑夏覷了她一眼,點頭。

    席上他們什麼都聊了,主要是鳶也和陳桑夏這對許久未見的姐妹在說話,一會兒聊表姐這些年的從軍生活,一會兒聊表妹那些年在歐洲的所見所聞,熱絡得很。

    尉遲淡然自若,取了一隻碗,盛了半碗湯放在鳶也桌前,識趣地打攪她們。

    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提到了陳莫遷,陳桑夏低頭,將一根青菜喫進嘴裏,咀嚼,嚥下,再開口:“大哥說,你覺得二哥沒有死”

    “嗯。”

    “你見過他了”

    陳桑夏其實,很難接受這種可能性。

    她親自送了陳莫遷入土,每年清明忌日都燒一把紙錢給他,這些年她在海上飄着,閒暇沒事時,就會拿出他們幾兄妹的照片看,起初一段時間覺得特別難受,好不容易接受陳莫遷已經離世的事實,卻又來告訴她,可能沒有死。

    完全顛覆她的認知。

    就和當初告訴她,陳莫遷和鳶也都死在了巴塞爾一樣,她完全緩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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