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被帶有他體溫的外套一烘,瞬間回神,匆匆結束那段很多年前的回憶。
她將外套攏了攏,也將心情攏了攏,結婚證放進口袋裏,彎彎脣,什麼都沒有說,走向下一個禮盒。
這個盒子放着一瓶香水,柏林少女,鳶也就知道會有這瓶香水的一席之地,她往自己手腕上灑了兩點,伸到尉遲的鼻子下:“是不是這個味道?”
入鼻就是玫瑰辛辣的氣味,尉遲也如當年那般,將她的手翻過來,吻在她的手背:“是。”
一直都是。
再下一個是袖釦,是婚後鳶也送給尉遲的第一份禮物,他很喜歡,正式場合都會戴。
再再下一份是慈善捐助證書,是婚後他們第一次一起出席活動,簽下負責27個來自貧困山區的兒童,直到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
爲什麼不多不少選27個兒童呢?
尉遲自己沒有解釋,媒體發散腦洞,解讀說,27諧音愛妻,這是尉總裁在向尉太太告白。
那時候鳶也覺得尉總沒有那麼騷包,一定是媒體亂搞唬頭,但現在……鳶也拍了拍證書,睨了一眼尉總,開始懷疑,他沒準真的是那個意思。
心裏喜滋滋,鳶也踮起腳親了一下尉遲的臉,尉遲剛想要摟住她的腰,她已經跑去開下一個禮盒。
溫香軟玉落空,尉遲無奈搖頭,但也沒有追上去,而是看了眼手錶,心中估算,還有十分鐘,差不多了。
鳶也這次打開的禮盒,裏面裝的是一個木偶。
她想了想,記起來了,是尉遲某次出長差帶回來給她,準確說,是她要求他一定要給她帶禮物,而且要他親自挑選,不準假手祕書或者助理,尉總答應了,真就抽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逛了很久,買到了這個。
鳶也嘴上嫌棄,但還是把它放在書房的電腦旁邊,因爲一直放在那裏,反而忘了它的存在,現在也被尉遲拿出來,見證他們那兩年的婚姻。
無波無瀾,纏綿不倦,安穩幸福的兩年婚姻。
……一路開禮盒,一路往上走,已經快到山頂,不過鳶也沉迷在開盲盒的樂趣裏,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她又找到一個盒子,這個跟其他比起來要小很多,要不是她眼神好都發現不了它。
“這個是什麼?”
鳶也拿起問,尉遲竟還故作神祕:“你猜。”
鳶也大膽想象:“你不會是把我丟掉的那枚戒指找回來了吧?”
“我不知道你丟在哪裏。”
尉遲笑。
“也是。”
鳶也不猜了,直接打開,是把鑰匙。
她眨眨眼,不用怎麼想就知道是哪裏的鑰匙:“是你放在半山別墅的抽屜裏,那個買給我藏身的莊園的鑰匙?”
尉遲頷首。
鳶也捏着這小小的一把鑰匙,俗氣點說,它豈止是打開那個從未見過的莊園的鑰匙,還是解開她對尉遲芥蒂的鑰匙,要不然,他們不知道再怎樣才能和好?
他們去過一兩次青城,她都忘了去看看這個莊園,鳶也尋思着:“有時間我們去看看這個莊園吧。”
尉遲自然是沒有意見:“好。”
最後一個盒子在山頂。
鳶也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山頂,連着開了七八九個盒子,她非但興致不減,甚至十分好奇,最後一個盒子裏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