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跟霍辰淵同坐一輛車,她並沒有覺得排斥和不習慣,她也沒有多想,只是偶爾轉頭看他一眼,像是在看陌生人。

    車子到達御園,霍辰淵帶着她走進去。

    客廳裏,席慕寒席慕驍東爵林念兒席凱正坐着喝茶。

    見他倆走進來,他們立刻警惕起來,席慕驍打量着他,“就你自己帶他來的,你就不怕有去無回?”

    霍辰淵一直盯着席慕寒,席慕驍問完這話,他冷哼一聲,“我的人都在外面,青龍圖騰的實力你們清楚,我們有去無回,御園也會化爲飛灰,給我們陪葬。”

    席慕寒跟他相互打量,霍辰淵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沉之氣比較重,給人一種緊張感,像地獄裏揹負仇怨的孤魂。

    在霍辰淵眼裏,席慕寒確實有氣場,雖然坐在那兒未發一言,可渾身的震懾力與他矜貴的氣質渾然一體,壓迫感他已經感覺到了,不愧是富可敵國的席氏集團的掌權人。

    “來者是客,坐!”

    席慕寒說着客氣話,可給他的感覺,他彷彿是席慕寒手下犯了錯的員工,等着他問責。

    他瞥了眼一旁的紅木坐椅,毫不客氣的走過去,選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下,睥睨手下似的掃了眼席慕驍他們,然後看着一旁的凌霜,

    “凌霜的失憶是席凱造成的,你們把她治好是理所應當的。”

    “理所應當?”東爵笑,“什麼叫理所應當?你跟席氏的仇理所應當嗎?”

    “一碼歸一碼,我今天來是讓你們給她治病的,你們若是執意想提當年的事,那麼正好,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席慕寒。”

    她不屑的瞥了眼東爵,目光定定的看向席慕寒。

    “想問什麼儘管問。”席慕寒端起面前的茶輕輕啜飲一口。

    “我就想問問,席總當年跟那野種勾結,害的我霍家家破人亡,心裏可曾覺得自己罪惡深重?”

    “勾結用的不準確,霍辛只是我手中的棋子,我對他只是利用。”

    “那麼席總同意,我霍氏破產,你是罪魁禍首了?”

    “罪魁禍首我不敢當,當初你父親幾次三番對席氏捅刀子,我只是想給個教訓。”

    “想給他個教訓你就用那個野種對付霍氏?”

    “當初我並不知道他是你父親的私生子,他跟你父親之間的恩怨是你們家的私事,就算他沒有進席氏,他也會想盡辦法讓你父親破產,席氏不過是正巧用了他而已。

    再者,他當初面試,符合所有進公司的要求,席氏用他也無可厚非。”

    “就是,公司招人看的都是個人能力,總不能一個個的去調查他們的隱私吧?就算調查,也未必能查出他是你父親的私生子啊。

    就算查出是私生子,他符合公司的要求,我們也沒有理由辭退他啊?”席慕驍附和。

    霍辰淵冷笑,“不管你怎麼說,你都跟當年的事脫不了干係,既然有關係就要付出代價!”

    “當年你父親接受不了打擊,自殺身亡,可你母親還活着啊,你母親成了植物人跟這席氏並沒有關係,是霍辛的母親造成的,她想做霍家的太太,所以對你母親下手,只是沒想到害死了她自己。

    我可以給你母親看看,也許,你母親還能清醒過來。”

    林念兒說完,霍辰淵顯得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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