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小哥哥,對她那樣好,處處護着她,漸漸的,她將他當作了依靠,
可有一天,那小哥哥不見了,聽說是離開了薔薇園,自此之後再沒出現過。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她只知道,沒有人再保護她,以後她只能靠自己,只能讓自己慢慢變強大。
眼下,再次看見畫中曾經的自己,她心裏隱隱泛着疼,是心疼,心疼那個時候那麼柔弱的自己。
夜裏,她做了個夢,夢見當初的小哥哥一直站在薔薇花架下朝着她招手。
她閃動着靈動的眸子,臉上洋溢出笑,擡腿朝着小哥哥走去,可就在馬上要走到他跟前時,小哥哥突然消失了,她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
她慌忙四下尋找,奈何瞧不見他的影子,
人呢,人呢?
“小哥哥—”
林念兒大喊一聲,猛地坐起身來,從夢中驚醒。
喘了幾口氣,看清楚房間的擺設之後,才明白原來是做夢。
緊張的情緒放鬆,垂眸,便瞧見放在牀頭的畫,這到底是誰畫的?
腦海裏反覆閃現出小哥哥對她招手的畫面,她越發好奇,當初的小哥哥,還有這副畫的主人到底是誰?
明天,明天一定要好好問問!
翌日。
她一大早就起牀給孩子們做了早餐,喫過早飯後將她們送去幼兒園。
看着兩個女兒蹦蹦跳跳的進了幼兒園,她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突然,想起了還有更重要的事,她立刻調轉車頭,返回薔薇園。
回房間拿了畫便去找席慕寒。
剛走到前院,就看見他的車子疾馳而去。
這是去公司了?
林念兒默默嘆氣,看來只能等他回來再問了。
對了,也不知道林責南跟何繡離婚了沒有,如果真的離了婚,林責南找她要錢,該怎麼辦,拿什麼給他呢?
實在不行,就拿林氏跟席慕寒做個交易。
可席慕寒對她的這個態度,要他答應只怕不會太不容易,所以,還要想想別的辦法,林念兒若有所思的回了房間。
另一邊。
何繡一臉哀怨的看着林責南,心裏暗暗打着算盤,林責南說是爲了拿到錢跟她假離婚,之後還會復婚,可會不會真的復婚,她心裏沒底。
畢竟,哄騙一方假離婚,結果鬧成真離婚的事,也不是沒有。
所以離婚這事兒,還是必須要慎重。
“老爺,林念兒那小賤人根本就是故意想要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不然,你都這個年紀了,她怎麼會希望你離婚?天底下,哪有盼着親爹離婚的女兒?”
林責南心裏冷嘆,林念兒這麼做雖然過份,可,以她跟何繡之間水火不容的程度,提出這個條件倒也說的過去。
眼下說服何繡同意離婚重要,林責南也不跟她爭辯,只想哄着她同意。
何繡哭哭啼啼不知道再說什麼好,正想着主意,突然,房門被推開,林馨兒像是有大事般的闖了進來。
“馨兒,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門都不敲就破門而入?”
“爸,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林責難看她的神情帶着不耐煩。
林馨兒渾不在意,甚至有些興奮的說起了自己得到的大祕密。
“爸,你知道席慕寒爲什麼搬去薔薇園麼?”
林責南懶得聽她賣關子,擡起眼皮撩了她一眼,“說重點。”
“爸,薔薇園附近有一處宅院是林念兒外公的,您跟林念兒母親感情不睦時,她曾賭氣帶着林念兒在那宅院裏住過,您還記得嗎?”
何繡冷嗤,“當然記得,當時莫悠那賤人可是執拗的很,搬到那宅院裏還不肯跟你爸離婚,就那麼一直住着耗着,還異想天開的要你爸將財產還給她,要不是後來……”
“行了!”林責南打斷她的話,看着林馨兒,“這跟席總在哪裏住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席總小時候在薔薇園住過,還結識過一個姑娘,席總這些年一直對那小姑娘念念不忘……”
“小姑娘?馨兒,你的意思是,那小姑娘,難道是…是林念兒?”
“準確的說,事隔多年,席總也不知道當初的小姑娘是誰,就因爲你們給林念兒立的墓碑,那上面的照片被毀之前曾被席總看到過,所以這麼多年席總一直以爲她死了呢。”
“什麼?真的是林念兒?”
“媽,怎麼會是林念兒呢,當年的小姑娘…明明是我啊!”林馨兒眸中一抹精光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