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散發着獨有的淡淡氣息入侵大腦,晏程整個人翁地震了震,以爲蕭縉在糊弄自己,可惜蕭縉不是這樣的人。
他伸手一抹,指尖鮮紅的血液帶着溫熱,沿指腹向下流淌,沒在手腕。
還真的流鼻血了。
晏程:“”
察覺落在臉上的目光一寸不移,他自己先泛起窘迫尷尬。
實在太誇張了,晏程怎麼都沒料到自己會看一個alpha看到流鼻血的程度。蕭縉有那麼好看嗎
有的。
百口莫辯,晏程沒有理由糊弄此時此刻的窘境。
也不知道從誰口中曾經傳出蕭縉面貌醜陋的謠言,如果不是他的信息素特殊,追求蕭縉的人只多不少。
放在出衆的alpha當中蕭縉都是耀眼奪目的人物。有些人好看得讓人驚豔,而蕭縉是容貌和氣場的融合,既古典穩重,又有不容反抗高居上位者的低調氣場。
他乾巴巴開口:“天太熱。”
蕭縉挑眉,明顯不信。
晏程訕訕,急於避開跟對方眼神交匯,目光無意識向下滑,頓時移不開,直勾勾地看着圍起來的籠出陰影的方向。
如果他沒記錯,好像蕭縉剛纔從泳池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穿吧。
“”
卓越出衆的alpha在特殊方面必然也是引以爲傲的,這點毋庸置疑。晏程臉頰熱得似是着火,嘴巴吐不出成串的字,這這那那的,男色當前,語言一時不好組織出口。
蕭縉問:“有那麼好看”
晏程捂着鼻子擡頭,納悶。
這還不好看
晏程的鼻血還沒止住,蕭縉再嚴肅的臉色此時也繃不了,語氣緩和:“現在氣溫還涼,進屋吧。”
晏程再次沉默,他剛纔說什麼來着,天太熱
漏洞百出的藉口。
晏程跟在蕭縉身後,在客廳接過對方遞給他的紙巾,鬱悶不已。
沉睡的ai響起人體自動感應警報,程序立刻運作,圍在晏程身邊左右轉動,探測他的身體數據。
晏程在發熱,心裏熱,身體熱,哪哪都熱。他默默把鼻血擦乾淨,潔白的紙巾上染了一片紅,他這是當着蕭縉的面花癡完還留下證據的。
蕭縉已經穿好睡衣,淺灰的色調使得蕭縉看起來柔和許多。晏程同樣換了身衣服,淺淡綠色的棉t,寬鬆舒適。
兩人重新走下客廳。
蕭縉依然注視着晏程,問他情況還好嗎。
晏程點頭:“鼻血已經控制住不流了。”
他想了想覺得需要爲自己做點解釋,可思來想去,編排不出什麼合理的藉口。
蕭縉問他:“怎麼半夜上樓。”
晏程自然而然的接下對方給的臺階:“我今晚跟大長輩他們喫飯,”說完摸索出口袋裏的卡,遞給蕭縉,“這是他們給我的,我查了裏面的錢,收下會讓我覺得受之有愧。”
晏程直接還給大長輩們他們都不收,讓蕭縉轉交是最好的選擇。
蕭縉沒有接過卡,說:“留着用,蕭家不缺這點錢。”
晏程重新數了數晚上看到的零,八位數都還算在“這點錢”的範圍內嗎,他對有錢又刷新到新的認知。
蕭縉微微露出點笑意,讓晏程腦袋直接卡殼。
“蕭琅從小零花錢就沒缺過,只要是蕭家的孩子,家裏都不會虧待。”
言下之意晏程現在也算蕭家的一份子,給張卡讓他花錢正常不過。
晏程:“”
深夜的談話持續的並不久,他的錢最後沒還回去,蕭縉還親自送他回臥室,
晏程睡到一半跑上樓找人,發旋處還豎起幾搓絨絨的頭髮,他個子沒有蕭縉挺拔高挑,蕭縉目光一低就看清楚omega的後腦勺,大概是兩人身份的特殊性,加上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覺得眼前的男孩子依然是個孩子,可又和以往對待孩子的心態不同。
蕭縉心思微微一動,忽然伸手在晏程發旋上飛起來的毛捋了捋。
莫名被捋毛的晏程:“”
但他覺得還挺舒服的,於是把腦袋繼續往蕭縉掌心裏送去,還蹭蹭,小狗兒似的目光暗示alpha繼續捋毛。
蕭縉:“”
晏程意識到自己的行爲實在可疑,清了清嗓子:“頭髮癢。”
蕭縉點頭,晏程不得不仰直脖子看對方:“alpha都像您這麼高嗎。”
其實是晏程個子比較低,他喫東西比較少,加上缺乏運動,看着比同齡人瘦弱。
蕭縉說:“多喝牛奶。”
晏程皺皺眉毛:“每天早晚都喝。”
他墊高腳尖,視線與蕭縉的鼻尖平視。
後來一想自己好幼稚,擡眼看着蕭縉都不太好意思。
“先生多高呀”
蕭縉:“一米九二。”
晏程唏噓:“好高。”
他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我才一七四,要是能長到一米八就好了。”
聯邦統計的omega人口身高平均在一米七七,他現在都比同齡人落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長几釐米。
萬一一釐米都不長了呢
晏程陷入糾結,他想起網上有人說身高差太多,兩人出行時高的一方就像拄着根柺杖,他纔不想當蕭縉的柺杖。
晏程想的有點遠,面色糾結。蕭縉不知道他面前的小omega腦袋裏天馬行空的想些什麼,叫他進屋早點休息,說:“充足的睡眠纔會讓人長高。”
晏程半信半疑:“真的嗎”但他依然很聽話的進房睡覺,蕭縉今晚上跟他說那麼多的話,已經是這段時間兩人相處以來突破的最大關係了。
又過了一晚,蕭縉深夜依然出現在樓上的泳池。晏程意外,走到泳池不遠的地方蹲下,他有些畏懼水,沒敢去碰溼的地方。
“先生,您有心事嗎”
蕭縉答非所問:“怕水”又說,“不是說不喊我先生了。”
晏程點點頭:“小時候落過一次水,”他神色露出些許的爲難,“那次之後就比較害怕靠近水比較深的地方。”
蕭縉看出晏程的窘迫,突然出聲:“要不要下來試試。”
晏程搖頭,不假思索的拒絕:“我不行的。”
蕭縉不置可否:“還沒開始做就否定自己,無論做什麼,至少要給自己一次機會。”
晏程閉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