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程的情況特殊,因此沒服用過抑制劑,聽完心虛,轉而老實告訴蕭縉。
蕭縉說:“沒事。”
既然沒事,那就開始。
可這次開始的過程比上一次有點難度,alpha的信息素不是說想釋放就能釋放,當然也可能是因爲蕭縉個人體質原因,又或者兩人感情沒到那個地步,總之他有點冷淡。
晏程沒考慮太多,醫生有說明過這種情況。
假設有一方沒反應的時候就需要兩個人配合,彼此之間的前戲可以做足,從而促使對方有釋放信息素的衝動,簡而言之需要晏程來撩動起蕭縉釋放信息素的念頭。
他舔了舔嘴角,目光在眼前英俊的臉孔遊移,漸漸的癡迷。
蕭縉深邃的眉眼看着晏程,晏程本就喜歡他的外貌,可無論再怎麼喜歡對方的臉,如此近距離的看太久也頂不住。
於是只好說:“蕭縉,你能轉過臉嗎”
又急忙解釋:“這麼看我,我做不下去”
蕭縉移開視線,晏程鬆了口氣,下一步得下手,他發現對着蕭縉的領口下不去手。
蕭縉今晚穿了身墨綠色的綢面睡衣,骨架和身材的先天優勢使得他穿任何衣服都非常的英挺。晏程從頭到腳米黃色的可愛風格睡衣,衣服上還印了一隻可愛貓,對比慘烈。
“”
他看了看蕭縉,再皺眉看自己,忽然更下不去手。別說蕭縉,晏程都覺得自己把那麼好的alpha糟蹋了。
蕭縉等待片刻:“怎麼不動手。”
晏程抿嘴,默默解開睡衣上的第一顆釦子。
準備解開第二顆釦子時,手抖了抖,視線從蕭縉的脣上滑,跟他對視。
蕭縉目光平靜,都要被他解開睡衣了,一點情緒波動都沒起來。晏程激動的情緒頓時消散,他感到氣餒,跪坐在蕭縉面前,說:“我覺得自己可能勉強到你了。”
蕭縉看着他:“怎麼這麼問。”
晏程說:“我要脫你的衣服,可你好像很無動於衷的樣子。”
晏程低頭,隨手撩了下自己寬鬆休閒的睡衣:“我看起來是不是比較幼稚啊”他思索,從腦袋拉出幾個詞,“就是,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讓你提起絲毫興致。”
蕭縉沉默,晏程茫然,轉而一臉的糾結和受傷。
“你看,你都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我又何苦自討沒趣呢。”
蕭縉:“”說先試試的是他,不想試了的也是他。晏程思維轉換跳躍的速度太快,蕭縉拉住他縮回去的手,“繼續吧。”
晏程拒絕:“算了,你”
下一秒,他睜大眼睛,一腦袋被蕭縉按回枕頭裏。身後墊着柔軟的被子,蕭縉稍微一動,被子軟軟的在他露出的皮膚上摩挲。
突然變的微妙的氣氛使得晏程將呼吸屏住,眼睛睜圓了眨都不眨地緊盯蕭縉。
開始瀰漫的苦艾酒氣息就像催化劑,升溫加熱。
晏程悄悄吞嚥口水,身體漸漸感到熾熱,額頭居然泌出薄薄的汗。
蕭縉壓着他也不動,已經解開兩顆釦子的睡衣領口敞開,男人修建挺拔的身軀隱隱約約可以窺探到,跟晏程的單薄完全不同,蕭縉是充滿力量的。
alpha像一頭褪去掩飾的野.獸,發散着慵懶而富有力量的美,甚至能在蕭縉的眉眼窺視到一種侵略感。
蕭縉低眉,垂落的頭髮微微落在晏程額頭,視線再往裏面斜着看一點,越過敞開的領口就是
濃度極純的苦艾酒一股腦涌進他的肺腑,很快鼻腔傳來熟悉的溫熱。
蕭縉盯着晏程的臉,目光從他的眼睛移到鼻子。
“”
晏程吶吶,伸手一抹,就、就又流鼻血了。
他解釋:“意外,只是個意外”
牀頭有紙,晏程急急忙忙扯出紙對着鼻子擦拭,想着動作不雅觀,轉身背對蕭縉,覺得好丟臉。
蕭縉曲起一條腿,單手放在膝蓋上,目光沒離開晏程。
晏程單薄,寬大的睡衣掩飾不住omega的纖瘦,後頸細長的一截,頭髮稍微有些長了微微遮蓋着頸子。晏程從來不貼信息素的阻隔貼,他不需要那玩意兒,所以頸後很白,沒有絲毫的痕跡。
蕭縉問:“你還好嗎。”
晏程擦乾淨鼻子:“嗯,就是有點丟臉。”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蕭縉的身體流鼻血,實在不好說什麼了
晏程欲哭無淚,乾脆把臉埋到枕頭裏不想說話。
蕭縉看着變成鴕鳥的小omega,有點好笑,身體微微低伏:“還要試嗎。”
晏程耳根暈開一片紅,悶聲說:“丟臉,不想試。”
蕭縉嗯了聲,鼻腔裏出來的聲音不同平時的低沉穩重,帶了點勾人的懶散。作爲聲控,晏程輕而易舉就捕捉到這聲和往常不同的音調,泛紅的耳朵動了動,晏程轉過頭,臉還埋在枕心裏,掀開一條眼縫看蕭縉。
蕭縉說:“偷看”
晏程還嘴:“纔不是。”說着,兩隻眼睛都睜大,“還要試嗎剛纔培養出來的氣氛都被我破壞掉了。”
蕭縉:“嗯。”
晏程點頭:“那好吧。”
重來一遍。
晏程不用再解蕭縉的睡衣釦子,近距離端詳蕭縉的臉,讓他陣陣發熱。
蕭縉一樣看着近在咫尺的晏程,十八.九歲的年紀,線條青澀,肌膚細膩乾淨,暖色的淡光裏映出少年人臉上細小的絨毛,只要他隨手一伸,就可以把晏程完全罩在身下。
晏程皺眉,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他在腦海模擬了一下動作,臉湊近蕭縉的耳側,想親一下。
遲疑着,又退開。
蕭縉偏過頭和他對視,彼此的氣息照拂交融,晏程和蕭縉清楚的看着瞳孔的對方,喉結滑了滑,眼神膠着在一起。
消散得無影無蹤的微妙曖.昧又回來了,男人是感官動物,看到的,聞到的,聽到的,都會在無形中撩撥內心的欲,晏程如此,蕭縉也不例外。
定定看了會兒,熟悉的苦艾酒氣息漫延,晏程探出舌尖,似乎要隔空嘗一嘗信息素的味道,他嚐到幾口空氣,舌尖發紅。
蕭縉問:“喫到什麼了”
晏程呆呆的,想都不想:“你。”
他腦子其實有點懵,適應了幾次蕭縉的信息素依然會有大腦發昏的微醺感,想着,腦袋一低,身體徹底軟下來,趴在蕭縉敞開的領口前。
蕭縉曲起的長腿支在他身側,晏程像一隻被主人放在身前保護的寵物,毛絨絨的腦袋蹭着蕭縉的下頜,噴着蕭縉的呼吸一下重一下淺,熾熱無比。
蕭縉似乎又聞到進來前的那股氣息,他低頭看着晏程,名字停在嘴邊,出聲就變成了:“程程。”
晏程趴在蕭縉的懷裏醉倒了,意志迷離,視線都是打晃的。嘴巴里唔了聲,跟蕭縉靠得太近,一動嘴,脣就碰到蕭縉的脖子。
若即若離的碰着。
“好香”
“”
蕭縉想把晏程的腦袋挖開,卻被他雙手抱緊。抱在蕭縉身側的兩條手臂胡亂拍了拍,接着向上一滑,晏程摟住蕭縉的脖子,蜷縮的腿腳一蹬,兩人立刻倒在牀上。
晏程趴在蕭縉懷裏睡熟,蕭縉維持剛纔的姿勢沒變,躺下後曲起的一條腿隔在晏程亮條腿之間。
蕭縉:“”
苦艾酒的氣息格外濃郁,蕭縉眼瞼薄紅。他望着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的晏程,緊吸了一口氣。
熱。
十分鐘後,晏程半睜開迷濛的雙眼,腦袋完全飄了。室內濃郁強烈的苦艾酒氣息燒得他渾身滾燙,似乎只有貼着蕭縉纔可以緩解一下他的不適。
晏程越動,蕭縉就越沉默,鬆鬆放在晏程身後的手漸漸收緊。
晏程醉的迷迷瞪瞪,含糊不清的開口:“我、我如果是個大美人就好啦”
蕭縉:“醉糊塗了。”
晏程悶悶出聲:“你都不想、沒、沒有跟我嗯嗯的想法。”
“嗯嗯是什麼。”
晏程:“就是嗯嗯啊”那種雙人混合武打片不都是嗯嗯的聲音。
晏程啃蕭縉的臉,又去啃他耳朵,把蕭縉搞得跟他差不多發熱,亂揮的手才停下,握了握。
睡死。
“zzzzz”
蕭縉:“”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錯字,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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