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不好意思駁了秦深的面子,葉詩意尷尬的笑了笑,跟着秦司便離開了會客廳。
二人走後不久,齊妍也沒再說話,轉身便離開了,獨留安有雪一人愣在原地,她坐了下來。
此刻別說喫飯了,喝水的心情都沒有。
實在是鬱悶得很!
二爺爲她爭取了一箇中午的時間。
一箇中午,轉瞬即逝。
到現在,安有雪還是想不通剛纔齊妍那番話,是爲何意?
不僅如此,拍賣會提前的事,她也是一概不知…
等等,拍賣會的來賓,是墨景禮一手安排。
那拍賣會,會不會也是墨景禮故意提前。
就是爲了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別說,墨景禮確實有這個本事和這等心機。
動動嘴皮子,輕而易舉。
提前拍賣會,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那是不是等同於他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還有,玉瓷是假的,他也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只是不說話,等她率先行動。
而他,就坐收漁翁之利。
全程,他就是一個局外人。
若不是安有如橫插一腳,他的計劃怕是已經成功了。
她也會對他感恩戴德,以爲他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
可笑!
至於最後,墨景禮爲什麼沒進行下去,選擇提前離開。
該不會…妒忌?
好像每次她一提二爺,墨景禮都要大發雷霆。
不對,昨日她猜測墨景禮和安有如聯合欺負她,又是怎麼回事?
要今日這種解釋,昨日想的那些,就不攻自破了。
她心裏,竟然有一絲莫名的欣喜…
反正啊,總得來說。
事情究竟如何,她並不知道。
這些,都只不過是她單方面的揣測罷了。
等哪天冷靜,不僅她冷靜,還要墨景禮冷靜下來,和他好好聊聊纔是正道。
她不說,又不是沒有其他突破口,比如…華易!
想着想着,安有雪趴了下來。
什麼時候睡着的,她完全一概不知。
要說怎麼醒的,還是秦司的功勞。
“安小姐,安小姐,醒醒!醒醒!”
“啊,是秦司啊,是葉詩意回來了嗎?對不起啊,我睡着了,我現在就…”
彼時,安有雪意識還有點模糊,聲音帶點小柔軟也不足爲奇。
“不用了,葉小姐,秦爺叫我送您回去休息。”
休息?
“事情還沒解決,我不能走,我不能拖累二爺。”
“安小姐,事情已經得到解決,葉氏亡了,從此月城不會再有葉氏一族,二爺要解決公司的內亂,所以叫我送您回去。”
啊!啥?
此話一出,安有雪分分鐘清醒過來。
剛剛說啥,再說一遍!
葉氏…亡了!消失了?
不會吧。
就一箇中午,兩個小時有沒有?
“是…二爺?”
要說有這個本事和這個能力,二爺完全是易如反掌。
也只有他,會幫她!
“安小姐還是明日見了二爺,當面問吧,請!”
“好,多謝二爺。”
意識就算模糊,安有雪耳朵可沒問題。
什麼內亂?
她按耐住好奇的心,等明日見了二爺再問吧。
一個家族,一朝崩塌,說實在的,安有雪確實惋惜。
葉詩意也是被利用的可憐之人。
那安有如,向來喜歡此等招數。
可惜呀!
“安有如,你給我出來,我要跟你同歸於盡,安有如你給我滾出來,你給我滾出來!”
在那處高級會所,葉詩意如同瘋了一般,衝進去就大吼大叫。
這麼個‘外來物’,工作人員豈會坐視不管?
“這位小姐,請您安靜一點,安大小姐是我們的高級VIP客戶,請出去。”
“讓開,我是你們能攔的嗎?我告訴你們,我可是葉家大小姐,你們敢招惹我,我讓我爸廢了你們,信不信?”
葉詩意一把甩開工作人員。
話盡沒兩分鐘,一道放肆的笑從樓上傳來。
“哈哈哈,葉大小姐,現在不是了,你就是一個籍籍無名之人,
不對,葉氏好像破產了吧,說的再確切點兒,你就是一個沒錢沒權沒勢,還欠了一屁股債的喪家之犬!”安有如逐漸走了出來。
當葉詩意看見她的那一刻,恨不得衝上去把她撕得粉碎。
就是安有如,就是她!
“你個言而無信之人,你說好的幫助葉氏呢,你就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去對付安有雪!
你早就知道,墨景禮不是好惹的,所以就讓我來替你背黑鍋,我要把這一切都告訴墨景禮,告訴他你纔是背後主使。”
“呵!還真的是蠢得可憐,真以爲進了這裏,還有你出去的份兒,葉詩意別傻了!”
霎時,安有如臉上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語氣配上這陰暗的燈光,顯得無比的恐怖。
連葉詩意都不由得打了幾個寒顫,注意到拿着傢伙逼上來的保鏢,她咬緊牙關。
都說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她知道今天是離不開了。
也不妨讓安有如更清楚一些。
“安有如,你真以爲你還有機會,墨景禮爲了安有雪整垮葉氏,她是替嫁那又怎麼樣,墨景禮照樣不是寵她愛她,你沒有機會了,認命吧,
我敢跟你賭一把,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比我好到哪裏去。”
“好啊,那我告訴你,最後墨太太的位子一定是屬於我的,來人,打!”安有如笑着轉過身去。
爲了安有雪整垮葉氏?
那無非是景禮顧及自己的面子,不得已爲之。
“快瞧瞧,打的可真慘,可惜呀,葉家大小姐註定要就此凋零,安有如你下手可不止一點兒狠。”
韓舟舟穿着一身黑色蕾絲吊帶,從裏邊兒走了出來。
看着下邊兒的景象,她都不由得感嘆起來。
幾棒子下去,那葉詩意瞬間變得血肉模糊。
這腌臢的血腥味兒,飄蕩在空中,可難聞死了。
賤骨頭的血競這樣,韓舟舟反正是領教到了。
“走吧,咱們進去吧,此事是落下了帷幕,接下來,好戲可以上演了。”
“隨時準備着,放心好了,那安有雪逃不過。”
就不信了,一個人能抵擋的住那些流言蜚語。
流言蜚語從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或者說一窩蜂…
想到這裏,韓舟舟都有點兒迫不及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