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賓客依次而至。
當安有雪和秦深趕到的時候,金龍酒店周圍,圍聚了不知多少輛豪車。
要說忐忑,安有雪心裏不僅有忐忑,而且還很慌!
這種場合…
她活了二十三年,在她人生中遇到的次數,完全稱得上屈指可數四字。
“有我在,有雪,我們走吧。”
聽見邊上的聲音,安有雪笑了笑。
還好,有二爺。
這樣,她心才能安一點。
“好。”
語畢,下車後,二人一道走了進去。
一路走來,怎的沒瞧見墨景禮?
在外頭,好似也沒瞧見墨景禮的車來着。
難不成,那傢伙放她鴿子不成?
不會,離婚,怕是他還求之不得呢。
怎麼可能會不來!
“這不是妹妹嗎?怎的現在纔來?秦皇,許久不見啊!”安有如拖着一襲紅色的長裙,很是親暱地走了上來,趁安有雪一個不注意,便挽住了她的胳膊。
這…
見此,安有雪有點懵,什麼意思,她不大懂。
什麼時候,安有如這麼好了?
哪怕這樣,安有雪也感受不到一絲親切,反倒覺得膽戰心驚。
“姐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說道,安有雪撇開了安有如。
挽着,着實喘不上氣。
待退回秦深身邊後,安有雪方纔擠出一抹微笑迴應。
而安有如很明顯,已經不想再繼續搭理安有雪,很敷衍的說了句:“自家姐妹,何必說這些。”
下一秒,只見她一臉奉承走到秦深身邊,聲音是要多軟,有多軟:
“秦皇請吧!拜壽要十點半纔開始,勞煩秦皇多等一會兒。”
“大小姐哪裏話。”
從始至終,秦深都從未正眼瞧過安有如一眼。
冷不丁回完話後,便繞開了安有如,帶着安有雪朝宴會廳而去。
看見這一幕,安有如氣的咬緊牙關。
她就不明白了,那安有雪哪兒來的那麼大魅力,讓一向不近女色,且從不參加宴會的秦皇破天荒到了這兒。
開先發請柬,便篤定了秦深不會到場。
呵!就算秦深到了又如何?
棋已然擺好,破不了了。
走了好遠,安有雪一字不發,每次當話漲到喉嚨時,她就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畢竟,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說得確切一點,她不知道該以何種身份去問。
原本想着不問了,可偏偏就在這時候,秦深打住了腳步:“先前和她見過一面。”
她?安有如嗎?
她沒問啊,怎麼二爺什麼都知道。
“二爺,你可以不用跟我說得這麼仔細。”
哪怕不說,她也會相信他。
剛剛,她可是仔細觀察了,二爺完全沒一點想看或是搭理安有如的意思。
“第一次,我有些不懂。”
第…第一次?
安有雪擡起頭來,她不可思議的看向秦深。
二爺,第一次談戀愛?
“哎呀,誰…”
突然,一隻手臂猛的帶過安有雪,愣是殺了安有雪一個措手不及。
在她正想要發火的時候,回頭一看。
墨景禮!
這廝什麼時候來的?
明明在外邊,沒看見他的車啊!
同行的,不僅有墨景禮還有墨小舒和華易。
正是她的興奮,把墨景禮的陰氣凸顯的淋漓盡致。
這又咋了?
陰陽怪氣的,瘋了不成?
很有可能!
“二爺,挺有興趣。”
“墨爺不也是,放開她。”秦深眸子漸漸冷了下來,一把抓住了安有雪胳膊,足足一副當仁不讓的模樣。
安有雪呢?就這樣被活生生夾在了兩人中間!
一側,墨小舒又不瞎。
剛纔,沒聽錯的話,哥哥叫那個大帥哥二爺來着?
月城的二爺?
該不會,是那位神龍既不見首也不見尾,從不赴宴,執掌秦氏的掌權人,秦皇秦深!?
“是嗎?”她撇過頭去問道華易。
“是的,大小姐,正是秦皇。”
“我滴天,我是三生有幸啊!”
還真是秦皇。
以前只有耳聞,從未見過真人。
今兒乍一看,大帥哥!帥爆天的大帥哥!
沒錯了,就是她的菜。
短短的一秒,墨小舒愣是化身爲花癡少女。
對於其他,完全不想去顧及
所有的目光,都齊聚在了秦深臉上。
無論從何處看,完美!
“安有雪畢竟還是我的女人,秦皇…切勿要多管閒事。”墨景禮拉得愈發的緊了。
似在給安有雪警告,又好似在訴說主權!
言盡,安有雪深吸了口氣。
按着目前的情況來看。
墨景禮說得沒錯。
今天,她是和墨景禮來撇清關係,改正錯誤,跟二爺走在一塊還是多有不妥。
“那個,聽我一言,二爺今天謝謝你送我過來,還給我準備衣服,可我確實有事要去辦,不好意思。”
聞言,秦深確也有了鬆開之意。
墨景禮則二話不說,拉着安有雪便往前而去。
見兩人走後,墨小舒急不可耐跑到秦深眼前:“哥哥,我是墨小舒,那個你好好看,你能不能…”
話還沒有說完,華易便先一步走了上來,扯出一抹歉笑後,帶着墨小舒就離開了此處。
彼時,在安有雪那邊。
“你放開我,姓墨的,你是瘋了不成?你弄疼我了,老孃還沒跟算那日你叫人跟蹤我的事兒,你幾個意思?”
眼看着偏離了去宴會廳的軌跡,安有雪大叫了出來。
一路上,墨景禮都拉着不放。
是在拉着寵物遛彎兒嗎?
安有雪就搞不懂了,她又哪裏招惹了這祖宗,讓這祖宗…
總之,就是氣死人了。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他這麼蠻不講理的。
過了好久,墨景禮這才蹙眉撒開了安有雪。
“女人,我勸你最好別再來挑戰我的底線。”
底線?
聽見這兩個字。
此刻,安有雪只想呵呵。
她什麼時候挑戰過他的底線?
她還沒那麼不識趣,他挑戰她的還差不多。
“我說你最好也別來挑戰我的底線,
我也是有底線,墨景禮並不是誰都像其他女人一樣奉承你,我從一開始,就沒稀罕過你,
還有,請你不要忘了,我們今日來的目的,你他媽媳婦在門口迎賓,沒事跑我這來幹什麼,姐夫!”
話音未落,墨景禮臉先一寸一寸的黑了下來。
一個轉身,他愣是生生把安有雪按到了牆上,脣也猛的貼上了安有雪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