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如氣急敗壞地坐了下來,而對側坐着的韓舟舟,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看戲人的姿態。
“大小姐,這事可不能怪我,誰能想到安有雪懷孕了,說實在話,我是愈發覺得你廉價了,
在親生父母眼裏,一個不知打哪來的孩子都比你重要,真是可笑。”韓舟舟笑着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酒杯,待輕抿了一口後,她勾出一抹狡黠。
拳頭也不由的逐漸攥緊。
計劃雖失敗,可謠言還在。
逃過了一次,並不代表安有雪能逃過二次、三次。
捉姦的計劃是沒了,又不代表不能想其他法子。
“你說是或不是?”
“那你又有什麼歪主意?”
“要安有雪沒了孩子,你覺得墨景禮或是你家人,還會這般維護袒護她嗎?”
孩子…
意思是把孩子給…除去!?
聞言,安有如猶豫了一二,眼神也有些茫然。
還未開口,韓舟舟的聲音便又飄蕩在了安有如耳邊:“先前誰說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看來,安大小姐是想永遠敗於自己野妹妹腳下了。”
“閉嘴,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輸,也不能輸,無非就是除掉一個還未成型的孩子,當誰怕似的。”
“嗯,那就這樣決定吧。”
韓舟舟點了點頭,眸子中一抹犀利一閃而過。
因墨景禮的哄騙,最後安有雪住了下來。
到了第二天,她才隱約反應過來。
她昨天不是誓死抵抗嗎?
怎的乖乖聽話,甚至還住了下來?
肯定是墨景禮,那廝坑蒙拐騙。
呵,好啊,好啊!
住都住了,能怎麼辦?
她坐回牀上。
於昨天的事,安有雪現在還有點搞不懂。
儘管知道又有人想搞事,可…
‘威脅安家’,四字又從何說起?
難道,他們以爲,上次安家那場新聞發佈會,是她威逼利誘。
她纔是操縱全局,心懷不軌,一心搶姐姐丈夫的白眼狼。
而那安有如至始至終,就是一個無辜又可憐的受害者?
是誰誘導的這件事,她不知道,也不清楚。
明明都擺平了,又掀起來。
誰受得住這波啊!
“啊啊啊,頭疼!疼死了!”
“少夫人,您父親來了。”
父親?安瀚承!
他…他怎麼突然過來了?
聽見此話,安有雪趕緊起身,滿臉不敢相信的隨着傭人,一道不安的朝樓下走去。
爸來差不多是爲了昨日壽宴之事!
她沒有去給許陵拜壽,還鬧出了那種亂子。
儘管沒有被抓住,可還是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依照以前,他定會狠狠責罵自己一頓…
安有雪走到樓下,還未擡起頭,安瀚承便先一步笑着走了上前,扶住了她,仔細又小心。
“誒喲,我的乖女兒,慢點慢點,別磕着了,鍾玟呢,她沒好好照顧你嗎?雪兒?”
啥?
她耳朵壞了?還是在做夢?
確定,確定爸沒有把她認做安有如?
從小到大,安瀚承從未叫過她‘雪兒’,頭次聽,確實有些不大習慣。
還有叫得這麼親切,她更忐忑了。
“那個,爸…爸我錯了,昨天都怪我,我昨兒沒有去給外公祝壽,還有那些事情,我都聽說了,你罰我吧。”
“傻孩子,胡說什麼,爸怎麼捨得罰你,爸今天過來啊,是爲了來給你送個好東西,來,過來。”
她還沒回過神,安瀚承就笑着把她拉到了茶几邊兒。
這又是什麼東西?
婚書!?
怎麼是婚書?
【安家墨家願永結秦晉之好,婚書以證……
新郎:墨景禮
新娘:安有雪】
什麼鬼!
不是安有如嗎?
啥時候變成她的名字了?
說好的改正錯誤,撇清關係。
昨天,壽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疑惑的看向安瀚承。
而安瀚承卻是在一直憋笑。
“爸,這…這怎麼回事?”
“你這孩子,高興過頭了吧,墨總都告訴我們了,你懷孕了,雪兒,你可是我們安家的大功臣,你呢當務之急,就是把這孩子好好生下來。”
孩子?什麼孩子?
“我問你婚書是怎麼回事?”安有雪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她現在立刻馬上就要知道。
聞言,安瀚承愣了愣,他暗暗捏緊拳頭。
這臭丫頭長本事,敢這樣跟他說話。
無非是看在懷孕有利益的份上兒…
不然,他肯定一巴掌!
“是這樣的,昨天墨總在你外公的壽宴上說,改正錯誤,把婚書上的名字改過來,這不改好了,爸就親自送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改正錯誤?
改正錯誤,不是把她和安有如換回來嗎?
改正婚書,安家答應…
等等,懷孕!
安家是看在她懷孕,可以拿到更多利益的份兒上,才答應改正婚書。
爸爸向來注重利益,怎麼可能不答應?
可話說回來,她什麼時候懷孕了?
她這個正主都不知道。
很顯然,墨景禮故技重施。
像上次騙高邑一樣,騙了昨日現場上所有的人。
好啊!幹得可真好!
總結下來,就是…她又被墨景禮那個老王八羔子給坑了。
她天真傻傻以爲能擺脫他了,實際上,更擺脫不了。
昨日宴會上那麼多人…
一傳十,十傳百…
估摸着現在整個月城,都知道她懷孕的事了。
慘了…
昨兒回到御亭錦榭,墨景禮那番話“一切都解決了”。
呵…
搞了半天,就是這樣解決的。
既往不咎,那麼大度…
好笑!
“雪兒,安家養了你那麼多年,這次你必須要幫助我們,好好生下這個孩子,讓孩子成爲我們安家的籌碼,聽明白了沒有?”安瀚承故意壓低了聲音。
“我告訴你,我就算懷了孕,也絕對不會讓我的孩子,被你們利用,來人,送客!”
“是,少夫人,安老爺,請吧!”
待傭人把安瀚承趕出去後,安有雪咬緊牙關。
她是真心不明白,墨景禮爲什麼就是要把她留在御亭錦榭。
想找人扮演墨太太角色,安有如那麼好。
演技啥的,肯定頂噹噹。
她…她就想過那種平淡的生活。
好好跟愛人生活在一起。
她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才招惹上墨景禮這個王八。
以前,她還覺得他好看,可如今,她巴不得撕了他那張破臉皮。
就長得好看,其他地方一無是處,滿肚子壞水兒。
“夏叔,墨王八呢?”
“少爺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去公司!?
好,那她就在這兒等着,守株待兔!
不跟墨景禮理論一番,她就不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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