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拉扯,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安有雪狼狽逃出。
隔着玻璃窗,一針鎮定劑下去,徐磊當即安靜了下來,暈在了牀上。
好一陣兒過後,醫生方纔走了出來:“放心吧,病人沒事了,你們應該是說到什麼,刺激到病人了,以後一定要注意。”
“好的,謝謝醫生,太感謝您了。”
聽見徐磊沒事,原先生直道謝。
安有雪和葉娉妍心裏,也算鬆了一口氣。
“醫生,根據徐磊這種情況,什麼時候可以康復?”安有雪問道。
“唉,最難康復的就是精神病人,看病人這個情況,應該是長期生活在恐懼之中,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陰影,治療得慢慢來,一年兩年也是有可能。”
待醫生離開,原先生帶着歉意,走了上前:“安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徐磊他…”
“沒事,是我自己的錯,要不是我執意問下去,徐先生也不會挨那一針,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猜對,原先生,我們也該走了。”
言盡,原先生點了點頭,又親自將安有雪兩人送到了醫院門口。
即將分別時,原先生開口道:
“對了,就安小姐你剛剛問我,有沒有別的人經手那一批古物,
我想了想,還真有一批,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和來歷,聽說是館長的誰誰誰找來的,你若想知道,可以去問問館長。”
“多謝。”
上了車後,安有雪抱緊肩膀。
不清楚身份和來歷…
想着這話,安有雪咋想到了那批憑空出現的古物?
一模一樣,也是不知道身份來歷。
“小白,你記得剛剛醫生還有徐磊的話嗎?”
全程,葉娉妍都很沉默。
聞言後,安有雪笑着撇了她一眼。
怎麼會記不得?
長期生活在恐懼之中,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要說到恐懼兩個字…
在徐磊發瘋之前,曾說到了‘有鬼’。
不僅如此,最後那四個字‘別碰那些’,徐磊是叫她們別碰那批古物不成?
可爲什麼?
難道說,導致徐磊精神失常,讓他長期生活在恐懼中的背後元兇,真的是因爲那批古物?
古物中…有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不科學…
“在古物中,是有鬼的,小白,你是新人初來乍到不怪你。”
葉娉妍凝着眸子說道。
不會吧,安有雪沒聽錯吧?
先前,她是最不相信的一個,可看今兒這樣子…
魂不守舍,也中詛咒了?
“娉妍,你說什麼呢?我聽不大明白?”
“在鑑定行業中,一直流傳着一種說法,不乾淨的古物裏邊,是有鬼的。”
不乾淨的古物?
安有雪明白了。
“我怎麼感覺我們接個委託,跟個查案的似的,回去好好休息,別想那些了,都二十一世紀了!等後天去博物館一看便知!”
反正,沒有科學的依據,安有雪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這都出來第二天了,沒聯繫,昨兒還掛了華易的電話。
也不知墨景禮會不會擔心、生氣…
唉,又胡思亂想了。
她不在,那墨景禮指不定和美女待一塊兒,正高興着呢!
會擔心?
安有雪冷笑着閉上了眸子。
昨兒一夜未眠,回去好好補個覺纔是最要緊的。
在墨氏大樓,一個小保鏢小聲問到華易。
“你看出來了?”
“是啊,不僅是我們,我們兄弟幾個都看出來了呢,出什麼事了啊?”
聞言,華易充滿無奈的嘆了嘆氣。
看出來,是正常現象。
“你不知道夫人又偷跑出去了嗎?”
保鏢震驚地捂住脣,壓低聲音道:“夫…夫人!”
“不然呢,你以爲誰有這麼大本事?”
“說的好像也對。”保鏢點了點頭,出於疑惑,又繼續道,“可墨爺出了名的冷漠無情,爲夫人動搖情緒,難道說,墨爺喜歡夫人?”
“喜不喜歡我不知道,這墨爺心思難料,有的時候,墨爺對夫人那叫一個寵愛,有的時候呢,又那樣冷漠…”
華易話還沒有完,前邊辦公室的大門便開了。
他嚇得微微一抖,待重新站好,看着走出來的墨景禮。
這顯然是要出去啊!
華易小心走了上前,彎着腰:“爺,您有什麼吩咐?”
“墨氏和顧氏明日有一場洽談會議,備車,去雲城。”
洽談會議?是合作的事兒嗎?
應該是的…
“那個,爺,那場會議無非就是一個小型會議,用不着您親自出馬,外交的李主管會代您處理好此事。”
話一落地,一記陰冷的目光折射到他臉上…
華易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墨景禮的臉色後,又飛快乖乖的將頭低了回去。
剛剛墨爺說去哪來着?
雲城…
夫人…夫人不就是在雲城。
以前,這種小會議壓根入不了墨爺的臉,他還覺着奇怪呢。
“哎呀,墨爺,你瞧我這豬腦子,那場會議事關兩家公司的和諧,我現在就去爲您備車,李主管那邊,我也會叫人去通知。”
就這樣,華易含笑着退了幾步,拉着一邊還沒反應過來的小保鏢,就退出了頂層。
“快瞧瞧,前些日子,M獨立洲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墨爺都坐視不管,而今大老遠跑去參加一個小型會議,就爲了去雲城見夫人一面,雙標!太雙標了!”
在電梯裏,華易是真心沒話說。
轉眼,時間來到晚上。
在酒店裏睡了大半天,安有雪揉着額頭醒了過來。
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的原因,頭疼…
咦?葉娉妍呢?
邊上的牀鋪空空蕩蕩,浴室廁所也沒瞧見人。
這可就奇了怪了。
安有雪記得,她們是一起回的酒店,一同睡下的。
一覺醒來,人不在了?
她拿出手機,剛打開屏幕。
一陣敲門聲便傳入耳裏…
“誰啊?”
娉妍嗎?
娉妍似乎有房卡來着…
莫非她忘了拿?
“誰啊?”
問了好幾聲,都沒有任何回覆。
敲門聲一直迴盪在安有雪耳邊。
她走了過去,本想通過貓眼看看外邊。
烏漆嘛黑,啥也沒有。
壞了?
不可能吧!
這門要不要開?
安有雪隨意從地上拿起一隻拖鞋。
先開門看看是誰。
若有不妙,一拖鞋打過去就是。
下一刻,她開了門…
入目便是一張熟悉的臉。
“墨景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