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負三層,待緩和過來,安有雪咬緊牙關。

    其實,適應了這溫度,也還好。

    問冷氣哪來的,空氣製冷機…

    有些古物,偏是要極低溫才能保存原有的色彩…

    算得上一種現代人爲保護古物的措施吧!

    安有雪往前一看。

    在那地上,一小堆夾雜着黑色袋子的青銅器皿映入眼簾。

    有些隨意丟棄在地上,散在四周。

    奇形怪狀…

    第一眼,安有雪震驚是有,可多的是疑惑和奇怪。

    那些青銅器似瓦片,有大有小,表面似有狼牙棒的特徵,中心呈空,是古時候裝東西用的東西?

    不像…

    裝東西,爲什麼弄那麼多小凸起?

    不是多餘嗎?

    爲了美觀,那也能叫美觀?

    不符合任何朝代的審美觀。

    鼎?也不像鼎啊!

    那是什麼?

    這道題有點超綱了…

    呸呸呸,什麼超綱,當這考試不成?

    不管了,走近看看再說吧!

    在安有雪正想要走進去的時候,恍然間,一抹白色夾雜着紅色的影子在眼前一閃而過。

    安有雪愣了愣。

    這回,她好像看清了…

    那…那影子,沒…沒,沒有腳!

    難不成,難不成,這兒真的,真的…有鬼!

    想到此處,安有雪大叫了出來:“啊!”

    她快速轉過身去,這一轉身可不得了,入目便是一張黑臉。

    見此,安有雪嚇得趕緊捂住眼睛,她蹲了下來,蜷縮緊身子。

    在一秒之內,愣是縮成了一個球兒。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的肉不好喫,墨景禮好喫,長得也好看,鬼影大哥,不,大姐,你去找墨景禮那個王八,別來找我!”

    “有雪。”男人淡淡道。

    有雪?這不是她名字嗎?

    這年頭,連鬼都知道她名字…

    不用想,這肯定是惡鬼!

    在電視劇中,能說話還知道名字,那定惡鬼無疑!

    安有雪再也忍不住,她放聲哭了起來:

    “鬼大哥,我沒做什麼壞事兒,我就半年前殺過一隻雞和一隻鴨,還有…還有一條魚,我是無心的…可它們真的好好喫…

    不不不,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過來!”

    聽着這話,墨景禮身邊的華易,怎麼那麼想笑。

    這個夫人,有點不大聰明…

    “夫人,您別慌,墨爺來了。”

    “墨爺?”

    聞言,安有雪淚眼汪汪的擡起頭來,嘟着脣顯得分外可愛。

    她看向眼前的男人…

    緊隨着一陣暈晃,安有雪當即暈倒在地。

    “封了此處,去醫院!”

    墨景禮蹙緊眉頭,打橫抱起地上的女人,便慌忙朝外跑去。

    等待安有雪再次睜開眼的時候。

    她已經身在醫院了。

    病牀不遠處,醫生和墨景禮似乎正在談話。

    “墨先生,貴夫人已無礙了,精神高度緊張,恐懼太甚纔會暈倒,血壓及生命指徵都恢復到了正常狀態,您放心。”

    “醫生您說什麼,高度緊張?”安有雪揉着額,單手撐着牀面坐了起來後,她疑惑問道。

    “沒錯,日後夫人得多多注意,放鬆心態,若長期持續這種狀態,很有可能精神失常。”

    高度緊張…高度緊張…

    安有雪眸子低了下去。

    那精神失常的五人,導致他們精神失常的根本原因,就是高度緊張。

    每一批,少說在博物館都進行了一週的勘探工作。

    心志不堅,信了那些神乎怪力之談,還有那抹白影,加上負三層陰冷環境的因素,漸漸變得高度緊張。

    要這樣一來,也就符合了長期生活在恐懼之中。

    最後受不了了,精神失常,開始說胡話。

    可那抹白影,不至於吧?

    男子漢大丈夫的!

    是不是,還有其他更詭異的事物存在?

    會是什麼呢?

    第四批失蹤的人,又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在哪?

    好大半天,安有雪都沒回過神兒。

    也多虧了這次,她總算把事情不算全部弄清,至少,也弄清了兩分。

    那白影?是鬼還是人?

    上邊明明看到的是白色,下邊…卻又透着紅。

    白鬼路過,紅…那就是尋仇!

    反正是聽老人家說的。

    是不是真的,安有雪就不知道了。

    畢竟,她沒接觸…也不想接觸!

    那個毀容老奶奶,那失常的五人…

    她還得找機會去問問。

    還有負三層…

    怎麼那麼冷?

    安有雪裹緊了被子。

    不經意間,她撇到了前邊的墨景禮。

    第一眼,是真沒什麼。

    第二眼、第三眼…

    此時,男人正用着那把人凍僵的眼神看着她呢。

    等等,在負三層,她那席話,這墨景禮應該沒聽見吧!

    話說,墨景禮怎麼知道她在西北博物館。

    她走的時候,可沒告訴他。

    墨景禮叫人查?

    有可能!

    “我說姓墨的,上次我想我說得很清楚了,怎麼你不是地球人,聽不懂中文嗎?

    你那些腌臢事兒,我說了我不會管,你找哪個女的是你的自由,而我的事兒,你也別管好不好?”

    沒事閒得慌…多管閒事!

    不好好陪着景緣,來找她?

    不怕景緣妒忌啊!

    女人的妒忌心裏,一向都是很恐怖的。

    “還看,你還不走,小心景緣晚上不讓你上牀,罰跪榴蓮,我也不稀罕你在這兒。”

    安有雪很有自知之明。

    那些自個兒配不上的,她不會奢求,更不會強求!

    鍾姨從小教的道理,人窮志不窮!

    強求!

    被說成什麼拜金,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都…

    “以後,不許再去西北博物館,聽見了沒有?”墨景禮帶着一股隱隱的擔憂,看向安有雪。

    而安有雪,幾乎是毫未察覺。

    一聽此話,她二話不說就給懟了回去:

    “沒聽見,你是我老子還是我爹,墨景禮,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真以爲你是老大,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放棄我的工作!”

    “還有,這不是封建社會了,什麼出嫁從夫,我告訴你,現在社會流行的,是娶妻從婦!”

    “那夫人,就好好待在這兒吧!”

    言盡,墨景禮甩袖離開。

    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總算走了!

    再不走,她就要拿掃帚趕人了。

    墨景禮今日一定是中了邪!

    放着景緣那麼大個美女不陪,來她這兒耽誤時間。

    也不怕景緣跑了。

    剛剛墨景禮說什麼?

    好好待在這兒?

    門給關上?

    難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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