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這是?”華易不可思議的看着安有雪脖間的那一串大蒜。

    接下來發生的,更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轉眼間,只見安有雪從兜裏掏出十字架還有…一些看不清是什麼,但能夠確定,肯定是辟邪的小玩意兒。

    “有備無患,有備無患,你且在外頭等着我,我自個兒進去就行,先說好,別跟上來啊!不然我揍你!”

    說真的,安有雪是真怕這傢伙耽誤她工作!

    畢竟他主子只給了半個小時。

    若跟剛纔在西北角那樣,催催催催,實在是太擾人思緒了。

    華易那畏手畏腳的樣子,也看見了,說白了就是怕嘛!

    當誰看不出來似的。

    一會兒跟她一塊進去了,疑神疑鬼的,她怕自個兒忍不住,反手就給華易一磚頭。

    “好的,夫人,那您注意安全。”

    “放心,我經驗早老道了。”

    兩三句話說完後,安有雪深吸了一口氣,在衆目睽睽之下,硬着頭皮走進了那扇生了鏽的鐵門之中。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一個個的都給我好好守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若夫人在裏邊出了什麼意外,墨爺說了,全部陪葬,聽明白了沒有!”

    “是!”

    門緩緩關上,安有雪撇過腦袋。

    裏邊的景象,還和前兩日自己看到的一模一…

    不對,怎麼少了?

    她擦了擦眼睛,瞪大了眸子。

    錯覺嗎?

    她怎麼感覺這裏邊的青銅器少了好些。

    角落裏邊的,好幾個都沒有了。

    明明上次的時候,都還在啊!

    這可見了鬼了…

    不僅如此,有些擺放的順序,也和上次不一樣了。

    按理來說,那麼多人看守,還有這種詭異的地方,就除了她這個膽子大的以外,又有誰敢誰能靠近半步。

    古物自己動?自己消失?

    扔在這兒的是古畫古書,安有雪會相信。

    青銅器,絕對不可能。

    應該,就是錯覺沒錯。

    她漸漸靠近那堆古物,眸裏哪怕有膽怯之色,腳上的步子也不見畏縮半分。

    戴上手套,將脖間大蒜取下擱一邊兒後,每一步,她都進行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驚動了什麼似的,蹲下來後。

    安有雪緩了一口氣。

    放鬆,放鬆…她無論如何都得放鬆。

    又因高度緊張暈倒,那墨景禮決計不會再讓她靠近這批古物,還有她也不想變成瘋瘋癲癲的樣子,得什麼精神失常。

    她…她這還沒嫁人呢!

    額…

    就當是嫁了人,那她還沒體驗到愛情的樂趣呢!

    安有雪隨意拾起一塊,拿出放大鏡後,仔細看了幾眼。

    還別說,這些青銅器上描刻的花紋真不錯。

    像是麒麟!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肯定是代表某種祥瑞。

    古時候,有四種祥瑞之物,常常出現在各式各樣的古物上。

    龍、鳳凰、麒麟、獅子…

    而今,這些青銅古物上,發現麒麟神獸,不僅手中拿的這一塊‘瓦片’,其他東西上也有相同的圖案,大小不一,但確確實實都是麒麟…

    會不會,這些東西,是古時候用來祭祀祈福?

    祭祀祈福的物件兒,本就奇形怪狀的,這些東西長這樣,挺符合。

    話說回來,要真是祭祀祈福的物件兒,那真的要叫人笑掉大牙…

    古時候祭祀祈福,現代傳出鬧鬼。

    你說好不好笑?

    不行,不能笑。

    這是一件十分莊嚴的事兒,得時刻保持嚴肅。

    被教授知道她這般,不罵死她纔怪了!

    安有雪放下手中的‘青銅瓦片’後,並未着急拿起其他,而是向下翻去。

    上邊的東西看得差不多了,長相大多一個樣,就體態不一樣,往下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還真有…

    實心的青銅棒子?

    打人用的?

    嗯…試了試,手感不錯。

    打墨景禮的話,應該挺順手的。

    真好。

    安有雪真爲墨景禮感到幸運。

    有她這麼個媳婦兒,工作都能時時刻刻爲他着想,不錯…

    想着想着,安有雪笑着點了點頭。

    “唉,我這個媳婦太好了。”

    可惜,這是古物,帶不走!

    等等,這青銅棒子幹嘛用的?

    一端端有一小截是爲空心,只有一點點,另外一端,柱頭很小,似乎是要插進什麼東西之內,固定?

    想了片刻,安有雪突然恍然大悟,她繼而再拿起了一根青銅棒子。

    將一端和另外一端鏈接後…

    這…晾衣杆兒還金箍棒?

    能召喚神龍?

    還挺結實的,掛個百十來公斤,肯定不是問題。

    這究竟幹嘛用的?

    古人的智商,真的遠超於常人。

    “唉!能求助嗎?”

    嘆氣之際,安有雪放下了棒子,誰知正是這一放,一不小心,棒子直接落在了‘青銅瓦片’上!

    青銅瓦片完好無損…

    發出來的中音,猶如擊古時候的鐘一般。

    聲音之大,可以說,安有雪耳膜都要破了。

    她捂緊耳朵。

    聲音有高有低,似像什麼樂器。

    就聲音太大…非常人所能承受。

    什麼樂器,這麼大聲音?

    問安有雪最後如何脫身,得多虧了華易。

    一聽到不對勁,帶人趕忙從裏邊將安有雪拉了出來。

    好一陣子過後,聲音散去。

    安有雪坐在地上直喘大氣兒。

    天啊!天啊!

    那聲音…

    不嚇死人,震都要震死人。

    咋回事兒?

    那‘瓦片’,怎麼會發出那種聲音?

    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結構?

    沒有啊,就空心的…

    空心…

    明白了,安有雪明白了。

    原來如此。

    每一個瓦片的結構,都是空心。

    先前,安有雪懷疑過是祭祀之物,實際不然。

    那是…樂器!

    就是樂器!

    不然,怎麼解釋聲音?

    只是,安有雪還不知道,古時候什麼樂器,能發出那種要命的聲音。

    回去翻翻文獻。

    “夫人,您還好吧!”

    “我沒事兒,我好好的,就驚到了,回去別把這事告訴墨景禮啊!”

    “明白,夫人是怕墨爺擔心吧。”華易笑了笑。

    對於這點,他還是懂的。

    擔心?

    聞言,安有雪站了起來:“擔心個大頭鬼,你閉嘴,你跟你老闆一個德行!”

    “夫人,夫人,預約到了,有一個出了事的人的家屬,表示願意讓那位見您一面。”

    預約?安有雪沒叫預約啊?

    看來…是她!

    “走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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