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好疼!

    一股劇烈的疼痛,在女人的四肢蔓延開來,她蹙緊眉頭。

    幾番嘗試,她都未能睜開眸子。

    最終,女人用盡周身殘存之力,方纔醒轉。

    眸子一睜開,女人坐了起來,她直喘大氣兒。

    還未反應過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傳入了耳裏。

    “悅兒情況如何了?”

    “秦皇,悅小姐傷得太重,從傷痕上可以看出來,下手之人,是抱了殺人的心思,悅小姐的內臟多處出血,有可能禍及日後生育,

    至於臉上的傷…傷口太大太深了,要做到跟以前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可能,留疤是必然性的。”

    留…留疤…

    聽見這兩個字,女人稍顯愣了愣…

    隨後,只見她站起身來,不知是否是因爲臉色蒼白的原因,安有雪表情也顯得格外黯淡,整個人從頭到尾幾乎不見一絲人氣味兒,她走到鏡子前。

    擡眸一看,右臉下緣一道駭人的疤映入眼簾。

    見此,女子險些沒能站穩,淚從臉龐滑落,她含淚閉緊眸子。

    脣角也不由的擠出一抹苦笑。

    活着已是上天的恩賜,其他…她哪敢再奢求。

    若沒有看錯,她身在秦府…

    “二爺,您有什麼吩咐?”

    “拿下高邑!”

    “是…”

    什麼?拿下高邑?

    一聽此話,在秦深掛斷電話的前一秒,安有雪收回淚意,忍着疼痛,她慌忙跑了出去:“且慢。”

    “二爺,別動高邑,我求你,別動她。”

    她不能看着二爺爲了她,跟墨家爲敵…

    不值得。

    “二爺,不要,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愧疚,別動高邑,我和她…日後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她明白…她都明白,二爺想爲她報仇。

    於高邑,於墨家,於墨家的每一個人,包括墨景禮,她已…全不想再有任何一丁半點的瓜葛。

    她想斷的乾乾淨淨…

    那些事,就當作一場痛苦的夢!

    夢醒了,所有的都結束了。

    “可好?”

    見安有雪堅持,秦深也不再多言。

    “不必了。”言盡,他掛斷電話。

    轉頭他凝着眸子,二話不說打橫抱起眼前的安有雪,便朝屋內走去。

    待將安有雪重新安置在牀上後,他滿眸心疼,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外邊的事,我已處理妥當,在這兒,很安全,沒人能傷害你,悅兒。”

    “悅兒?”

    “以後,在秦家,有雪就叫悅兒可好?”

    “嗯,好!”安有雪輕輕點了點頭。

    彼時,在M洲,在華易和墨一,正打算開始往深處搜救的時候…

    數十人從未謀面的保鏢突然到來。

    二人緊張的對視了一眼…

    保鏢是從未謀面,那車牌號,還有金鷹牌的標識,只要身在獨立洲,就沒有不認識的。

    雷厲風行,深藏在地下,自由穿梭在各個獨立洲,摸不清來歷,稱得上全歐洲最恐怖的組織!御徽!

    爲何說恐怖?

    御徽頭領蘇域,名如男實爲女。

    足足的女魔頭一枚,非等閒之輩能惹,手段一向以嚴厲魔鬼聞名,其教導出來的手下,以一敵百不是事兒。

    當然,御徽聞名,還得追溯十年以前鄔家一夜滅族之事…

    話說,御徽的人,怎麼來了?

    要知道,御徽一般是不輕易露面的,除非有人願花高價錢,請其出面,辦一些事情。

    請其出面的費用…也非常人所能想象。

    “不知蘇爺帶人遠道而來,有何要事?”華易壯着膽子,他走了上前問道,額間冒出來的冷汗,早已把他的害怕凸顯的淋漓盡致。

    此話一落地,空氣冷了好一會兒。

    在最前邊的那輛車的後座上,一個穿着長黑色皮衣,扎着高高馬尾的女人走了下來,嘴裏似還嚼着口香糖。

    女人周身散發的氣息,足以把人立刻凍成冰雕,看起來,不知爲什麼,總覺得其透着一股玩世不恭。

    她勾出一抹冷笑:“要事?哪有那麼多要事,不過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來人,全部給我帶走!”

    “是…”

    一聲令下,所有的保鏢走了上來,三加五除二,便制服住了華易等人。

    “去哪啊…蘇爺,您究竟把我們帶去哪兒啊?”

    “活埋!”

    就這樣,華易等人愣是被生生塞上了車。

    不一會兒,車就駛開了此處。

    沒過多久,估摸着也就半個小時左右。

    好幾輛國產車開了過來。

    “給我找,二姥爺吩咐了,不論是找到墨景禮還是華易及其下屬,就地格殺,一個不留。”

    “是。”

    ……

    “二姥爺,人已經派去了,相信不久就回傳回華易等人的死訊,墨景禮少說都被困在了那亂石底下三天了,不死想必也被餓死了。”

    “墨景禮生性狡猾,爲防後患,不得不如此,去通知董事會那邊;,儘快召開選舉會。”

    “好的,二姥爺,老爺子那邊若知道您這般,他?”

    聞此話,墨經歷依舊面不改色。

    “一個老頭,何足畏懼,我這樣亦是爲了墨氏考慮,墨家家主失蹤,國不可一日無君,墨氏更不可一日無主,老頭就算有異議,那又能異議到哪兒去?”

    早十年前就退休了,近幾年完全空下手來。

    儘管以前是商界一把刀又如何?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往白處說,墨尤如今就是一個毫無任何戰鬥力的孤寡老頭子罷了。

    “高邑那邊最近怎麼沒動靜?”墨經歷回過頭去問道。

    那高邑,就這麼輕易認輸?

    倒不像其以往的作風。

    不認輸,那又爲何沒動靜?

    “這…二姥爺,高夫人最近似乎在墨家旁系找小孩子。”

    找孩子?

    墨經歷明白了…

    那高邑是想找個年幼無知的孩子來掌控,穩住家主的位置,再等兒子回來…

    可惜,她不能如願以償了!

    墨景禮,回不來了…也不可能回來。

    “由着她去瞎折騰吧,不用多管,你去幫我準備點兒東西…”

    “二姥爺請吩咐。”

    在隔壁,一陣孩子的嬉笑聲傳出。

    “夫人,這位是墨子冀,四歲,出自墨家二輩間的三門末系。”

    二輩三門末系?

    高邑笑着撇眼看了一眼邊上正在玩耍的孩子。

    不錯…就他了!

    到底是末系出來的孩子,一心只知玩耍。

    景禮在他這個年紀,早去了公司鍛鍊…

    好在,末系的人,掌控起來方便。

    “叫人好好給那個孩子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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