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宅!”

    什麼?

    華易完全沒聽清,墨景禮陰着臉就走出了御亭錦榭。

    等等,墨爺去老宅幹什麼?莫非是去找高夫人算賬?

    天啊…

    想到此處,華易壓根兒不敢再往深處去想,他二話不說,趕緊追了出去。

    這不是要出事,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二姥爺,屬下辦事不力,請您責罰。”

    在老宅,一男子鞠着身子,彎着腰,一腔認錯的語氣,其中流露出的膽怯,那叫一個足。

    “此事不怪你,起來吧,那墨景禮向來詭計多端,此事怪我沒有考慮周全,時間到了,走,我們去會會安有如!”

    墨經歷這還沒站起來,邊上的季偉又開口了:“不…不用去了,二姥爺…安大小姐,在下午打…電話說,不來了。”

    不來了?

    一聽這三個字,墨經歷怒目圓瞪,他死死的捏緊拳頭。

    好啊!一個女人竟然敢玩弄於他!

    安有如…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大小姐,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搞出什麼名堂。

    相比於安有如,墨經歷更想知道高邑的下場!

    墨家的規矩,高邑公然違背,膽大妄爲插手干涉公司內務,墨家的那些老東西,最是古板不過,高邑怕也討不到什麼好下場。

    “二姥爺,二姥爺…”

    一個傭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大氣兒都顧不上喘一口。

    “是高邑被逐出墨家了嗎?”

    “不是,是家主…家主回來了,家主囚禁了大夫人,稱大夫人身患惡疾,將大夫人送去了療養院,誰也不讓見!”

    聽見傭人的話,墨經歷身邊的季偉有些不理解,他疑惑道:“爲什麼?這墨景禮這麼做,莫不是爲了保護高邑不受到懲戒?”

    “是爲了安有雪!”墨經歷不慌不慢開口道。

    “爲了安有雪?二姥爺,這?”

    墨景禮不近女色,是衆所周知,突然這…說爲了安有雪,有點不可思議也是在所難免。

    別說季偉,墨經歷初來也有些不敢相信,一細想,只有這種可能,不相信也沒法兒。

    高邑怕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苦心教導出來的兒子,會爲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安有雪…

    有趣兒得很啊!太有趣了!

    這墨景禮,是把他老子的癡情,繼承得一乾二淨。

    “你說景禮把高邑送去療養院了?”

    “剛剛墨家傳出的消息,還是熱乎着的,聽說是高邑患了什麼惡疾!

    把話挑明瞭說,墨景禮此番行徑,是爲了安有雪,你也別急着喫醋,安有雪是已死之人,你沒必要跟一個死人爭來爭去,說來你還要感謝安有雪,替你除去了高邑一大隱患呢!”韓舟舟勾出一抹狡黠的笑。

    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親生母親給囚禁起來,這墨爺對那安有雪,也實在是用情頗深,用情頗深啊!

    不過,用情頗深又如何,安有雪死亡已是事實。

    “還坐在這裏幹什麼?大小姐…都到了這個份上,還用我提醒你?”

    看着邊上,依舊端坐着不爲所動神遊天外的安有如,韓舟舟無奈道。

    出神兒?

    這種情況都能神兒,安有如也算是個人才!

    “都說趁虛而上,你若再不走,被高梓潼搶先了,可不要後悔,還是說…安大小姐看上了墨經歷,不打算要墨景禮了?”

    “怎麼可能,我只是沒想到…那就是一個野丫頭!”

    景禮,究竟看上那個野丫頭哪裏了!

    “是啊,那就是一個野丫頭,而今高邑倒臺,那高梓潼,想來也囂張不到哪裏去,來人,送安大小姐去御亭錦榭。”

    “是。”

    都到了這個份上,安有如也不多做考慮,她站了起來:“先走了。”

    見安有如離去,韓舟舟得逞一笑。

    隨着一道聲音,一箇中年貴婦打扮的女人從外走了進來。

    “舟舟,你也別說媽囉嗦,那安有如…你爲何要助她?墨景禮這條大魚,若是你嫁給他,不管是對你自己還是對韓氏,都是有益無害!”

    “媽,這你就不知道了,釣大魚得放長線!”

    線放的越長,握住魚竿的人,只要把魚竿握的死死的,就不怕線斷!更不怕大魚跑!

    “那好吧,一切就你自個兒拿主意吧,韓氏董事長的位置,你得加快速度了!”

    “我都知道,媽,您就好好歇着吧。”

    韓氏,始終都是她的,韓穩穩…已經沒有任何威脅。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韓穩穩於韓氏,已然沒有任何瓜葛,搶公司,不可能,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彼時,在雲城顧家大院內。

    看着那扇緊閉了好些日子的主臥,傭人是要有多擔心就有多擔心。

    當然,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怕韓穩穩有事。

    儘管,大少爺對這夫人愛搭不理,可夫人到底是夫人。

    這是不能改變的。

    “這大少夫人都把自己關了好幾日了,不喫不喝,整日抱着一個盒子,咱們夫人是不是瘋了啊?”

    “有可能,大少爺也不見蹤影,要不這樣,咱們直接破門…要大少夫人出了事兒,我們也擔待不起?你們以爲如何?”

    其中一個傭人提議道。

    聞言,傭人們一致點了點頭。

    前些日子,房間裏頭還能傳出一些哭聲,這幾日一丁半點聲音都沒有了。

    實在是擔心的很啊!

    “全都退下吧。”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諸人身後傳來。

    所有人回頭一看,待看清後,紛紛彎下了身子:“大少。”

    “下去吧,準備一些清淡小食。”

    “是,大少。”

    傭人依次退下,隨即顧允臣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寧二一併退下。

    “大少,夫人她?”

    “我自有度量,下去吧。”

    “是。”

    寧二一走,顧允臣推着輪椅開門而入。

    此刻,韓穩穩整個人身子躺在地下,頭趴在牀上,手裏緊緊的抱着那個骨灰盒,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她紅着眸子:“我不要你管,顧允臣,你給我出去,你不救有雪,我討厭你,出去!”

    要是顧允臣能把有雪救活該有多好?

    爲什麼,爲什麼就是沒有。

    “安有雪並沒有死,這個時候,想必她身體已經康復了,你若不信,先喫飯,我帶你去看。”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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