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樣示威性的吻, 連片刻都不曾纏綿,撞不出任何火花。
可是該死
周洛書的喉嚨都快燒灼起來了。
心臟在顫慄,全身心都在叫囂着, 要深入一點, 更深入一點。
這樣想着,周洛書的眼神不自覺的帶上了侵略性。
夏黎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察覺
這個吻猝不及防,夏黎的身體也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 他不由自主的想用指腹摩挲自己的脣瓣, 好止一止那處的異樣感。
夏黎沒有反抗
陸見深心臟刺痛難忍,整個身體好似一直下墜,全身都察覺到了冰冷。
陸見深:“周洛書你太撒野了”
“你管我”周洛書這才捨得把目光分一丁點給陸見深,緊抿的薄脣透着股兇狠, “要不要臉你竟然還來糾纏”
夏黎脣角微微上彎,周洛書道出了他的心聲。
剛纔陸見深的動作,讓夏黎也大喫一驚。
太過突然, 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倘若不是周洛書,他真要被一隻狗給親了。
一想到這兒, 夏黎的臉色微微僵硬
他誇周洛書做什麼有什麼值得表揚的
夏黎:“行了,走吧。”
周洛書跟了上去, 收斂了剛纔那股兇狠的勁兒,磨平了爪子,努力裝作最溫順的模樣, 好像這個樣子就真的沒有攻擊力了。
夏黎努力壓下上揚的脣角:“裝什麼裝,你還能真的很乖不成”
周洛書:“我哪有不乖”
夏黎快要止不住笑出聲:“沒看出來,倒是野得不像話。”
周洛書:“”
這到底是表揚還是罵他
聽到兩人一路的對話,陸見深終於爆發般的朝牆上打了一拳,彷彿這種痛感, 才能壓下他心底的疼痛那般。
待快兩人即將抵達化妝間,夏黎這才低聲說道:“下次別這樣了。”
周洛書笑着俯下身,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可我就是不准他碰你半根指頭。”
猶如羽毛劃過心尖。
連耳朵都像是被那股熱氣親到了似的。
夏黎打了個顫,總覺得耳根滾燙,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那裏。
纔想裝個乖,又開始使壞了
化妝師喊道:“周洛書,輪到你了。”
周洛書徑直的走了過去,夏黎懸起的心臟纔好似落到了安穩處。
他兇惡的舉起拳頭。
再有下次,可不就是咬人這麼簡單了。
夏黎發現齊鈺在看他,便繃着個臭臉:“我臉上有東西”
齊鈺立馬就轉過頭,身體微微打顫。
夏黎這才滿意,看來自己就算沒有了爆炸頭和黃毛,也同樣具備威懾力。
等到夏黎進去化妝了,齊鈺才小聲跟舍友說道:“啊啊啊,怎麼辦,夏黎紅着臉好可愛,我突然get到了周哥的萌點”
封堯是不是也見過夏黎這一面
難怪封堯一直暗戀
正暗自挖掘着糖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搭在了齊鈺的肩上。
齊鈺嚇了一大跳,才猛然望向身後。
原來是周洛書,他已經化完了妝。
齊鈺:“周哥,怎麼了”
齊鈺:“”
主題曲表演正式開始,先是單人錄像,再次評級交給了幾位導師。
舞臺已經佈置完畢,a班人站在了最中央。
他們到底是以陸見深的名聲創辦的綜藝,比起選秀更像是真人秀。第一次c位的位置,衆人便默認交給了陸見深。
“大家注意,爭取早點過”
舞臺的燈光已經亮起,可身爲c位的陸見深卻慢了一拍。
下面好幾個導師面露驚訝,連張溪也嚇了一跳。
陸見深擁有比所有訓練生都多的表演經驗,怎麼可能在正式場合出錯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張溪喊停了音樂:“等等,重來一遍。”
他不敢當中點明,只是告誡衆人:“大家打起精神”
音樂再起,這次陸見深倒不是慢了一拍,而是完全沒能發揮出原本的實力,表現得平平無奇,連該有的舞臺吸引力都沒了。
甚至比不上旁邊的夏黎。
所謂的c位就必須在團體中發光發熱,而陸見深這樣的表現,明顯談不上c位。
錄製進度被人三番四次的打斷,張溪的心裏已經憋了股火。
聶煙小聲詢問:“陸見深這是怎麼了”
程明寒:“我這幾天也忙,沒和阿深見過面。”
他不由面露擔心,猜測陸見深和夏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陸見深這麼失常的。
明明他是一個就算連續工作三天三夜,正式舞臺也不會出錯的人。
到底怎麼了
舞臺上的夏黎微微喘着氣,本以爲會按照流程跳兩遍足矣,沒想到時間被延長成這樣。
再這麼下去,恐怕他會因爲體力而撐不下去。
到時候出醜的是他,可不是陸見深了。
周洛書:“張導,不如讓我試試”
訓練生們齊刷刷的望向了周洛書,悄悄束起大拇指:“周哥真漢子。”
c位從來都是能者居之,陸見深現在的狀態明顯不行。
要想讓他們服氣,就得拿出實力來。
然而誰也不敢多嘴,畢竟這可是陸見深啊。
周洛書的話,無疑是把他們心頭那點叛逆給挑明,正中所有人下懷。
張溪爲難的望向陸見深:“這”
衆人紛紛高喊
“張導,讓周哥試試嘛”
“除了請假那天,周哥都是死命的練,還教了我們很多實力和努力完全夠格”
倘若說陸見深是鶴立人羣的存在,無法讓人觸及,而周洛書便屬於後一種。他縱然桀驁,誰也不服,可身上總有一股讓人信服的能力。
夏黎擦了下汗水,好不容易穩定了呼吸:“周洛書,你”
周洛書眉間散發着自信:“放心,一遍解決問題。”
衆人還笑話他吹牛:“周哥,你口氣也太大了,等會兒可收不回來了”
夏黎卻明白,他這樣做並非是爲了出風頭。
絕對是因爲自己。
是剛纔他不舒服的樣子,被周洛書察覺到了嗎
夏黎心臟劃過異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