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最大的醜惡在於自私,爲了自己內心的那一方寸之地的私慾,可以做出任何違背道德的事。
我在電話這頭震驚不作聲,童蕭在電話那頭深汲氣,“你等我,一個小時後,我給你調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好。”我應聲,握着手機的手攥緊。
掛斷電話,我收起手機,心底的恨意跟怒意齊頭並進。
“媽,怎麼了?”瞧出我神情不對勁,蘇點點輕聲開口。
“沒事,點點,醫生說你醒來之後可以喫些流質食物,你有沒有什麼想喫的?”我看向蘇點點,一臉的慈愛。
“媽咪,我現在沒什麼胃口。”蘇點點扭捏,話落,看向我,“我爸人呢?他是不是還不知道?”
如果蘇點點不提,我幾乎差點把霍衍這個人忘了,我猛然回身,發現霍衍竟然已經消失了一整天。
霍衍的爲人、品性,我再瞭解不過,蘇點點出了這麼大的事,按他的性格來說,應該會寸步不離的守在蘇點點身邊纔對,但他居然消失了一天,怎麼想,都有些太過不對勁。
見我不作聲,蘇點點再次開口,“媽咪,我爸……”
“他公司那邊有點事,我給他打個電話。”我說着,衝蘇點點笑了笑,起身,拿着手機往病房外走。
我走出病房後,接連給霍衍打了七通電話,但是沒有一條接通。
我盯着不停閃爍的手機屏,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就在我放棄打電話準備返回病房時,童蕭的電話打了進來,我剛按下接聽,就聽到童蕭在電話那頭咒罵,“逮着了,聽那幾個兔崽子說是王濤給了他們錢,讓他們做的。”
“他們人在哪裏?”我磨着牙,頓時覺得自己胸口處一股鮮血往上涌。
“我只逮住一個孫子,那孫子拿着錢躲在機場準備跑路,我聽那孫子說今天有好幾撥的人在找他們,黑白兩道都有,我懷疑應該是你們家霍衍出手了,他沒跟你說對吧?他應該是怕你擔心所以纔沒說。”童蕭在電話那頭接話,說完,停頓幾秒,又說:“網絡上的視頻都已經被刪除了,但是那些輿論估計一時半會兒還過不去,點點那邊,你最近讓她少出門。”
“嗯。”我回應,“童蕭,你能不能過來幫我照顧下點點?”
“我讓錦瑟過去吧!那丫頭比我性格穩妥,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我陪你去!”童蕭馬上猜中了我的心思。
“好。”我應聲。
確實,在照顧人方面,趙錦瑟要比童蕭合適的多,童蕭跟我一樣大大咧咧,讓她來照顧蘇點點,說不準會口出驚人說什麼話。
掛斷電話之後,我走回病房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趙錦瑟拎着一個飯盒姍姍來遲。
“我給點點在家熬了點粥,原本就準備熬好送過來的,剛好童蕭給我打電話。”趙錦瑟走到牀頭櫃前放下飯盒,小聲跟我說。
“去吧!”趙錦瑟轉身看我,跟我對視,雙手握了握我的手,“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在你身邊,放心大膽的去做,如果非得弄出點人命,我替你去,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牽掛。”
“瞎說什麼p話,你這些話如果讓程亮聽到,他心裏該多難受,放心吧,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點小事,我能處理好。”我回話,淺笑。
“童蕭在樓下等你!”趙錦瑟抿脣,眼底蘊了霧氣。
我深吸氣,轉身往病房外走。
我走出醫院,童蕭開車一輛很拉風的紅色跑車在院門口等我,看到我,拼命揮了揮手。
“怎麼樣?這車是不是特牛掰?我跟你說,我剛提的,爲的就是讓你坐着去討伐那個畜生!”童蕭戲笑,從一旁副駕駛位拿過一個檔案袋,“那個孫子現在躲在這兒,估計是真的怕了,據說僱傭了二十多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日夜加班守着他。”
“就憑我們倆,能搞定二十多個訓練有素的保安嗎?”我接過檔案袋,繞過車身,走到副駕駛位前,開門坐進去。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錢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是需要更多的錢。”童蕭側頭看我一眼,一腳踩下油門。
在這個季節開敞開頂棚的跑車,在白城這個地界沒幾個人,因爲太弱智,根本沒有人會這麼做,天寒地洞冷風吹,不是吹的越發的清醒,就是吹的頭暈眼花。
差不多四十多分鐘後,童蕭將車停在郊外一處別墅外,從車抽屜裏掏出一個煙盒,拿出兩根菸,遞給我一根,自己留了一根。
“來,姐們,抽根菸解心寬。”童蕭打趣,歪着嘴笑了笑,摸出一個打火機,遞到我面前,給我點菸嘴角的煙。
我聞聲,深吸一口,漾笑,“我千算萬算都沒想到,當年一個不起眼的小隱患,居然引發了這麼大的事,我真是後悔,當初沒弄死他!”
“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誰都沒未卜先知的能力,沒事,現在弄死也不晚!”童蕭輕嗤一聲,訕笑。
“弄死人是犯法的。”我歪着腦袋看向童蕭。
童蕭仰頭,衝着天空吞雲吐霧,“那你要不要弄死他?”
“要!”我吐半口菸捲,眼底的神情冷如冰霜。
我話落,童蕭大笑,“這不就得了,還裝B個P啊!咱們這不叫殺人,這叫替天行道,做好人好事。”
童蕭說着,打開車門下車,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運動服,轉過頭看向我,“姐妹,有沒有覺得我今天特帥!”
我緊跟着下車,故意做出上下打量她的神情,“帥呆了!絕對是白城最帥、最靚的崽!”
我話畢,我們倆相視一笑,提步往別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