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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落,霍衍眸子一緊,深沉,但又分明染了笑意,“哪裏疼”
“手臂,剛纔睡太久了,壓的疼。”我繼續說,完全無視辦公室裏的其他人,說完,還不忘可憐兮兮的看着霍衍。
霍衍站在原地遲遲不動,就在我以爲他又要爲了顧及於曼的面子,打我的臉時,霍衍跨步走開,走到沙發邊,蹲下,修長白皙的手撫上我的手臂,不輕不重的捏着,“好點沒”
我面色一僵,點頭。
站在霍衍身後的高管估計都沒見過他這樣卑躬屈膝的樣子,唏噓不已。
於曼垂在身側的手臂攥緊,看向我,眼底滿是憤怒的隱忍。
這也就是於曼,有着良好的教養,這要是換作是我,呵呵,早撲過來把霍衍撕成八瓣。
高管人羣裏,有那天在霍氏大樓外見過我的,此刻,壓低聲音,跟身側的人透露情況,“好像是霍總的太太。”
“是嗎那於總”有人小聲迴應。
“小聲點,你什麼時候見過小三上得了檯面的。”透露情況的人爲不可見的搖搖頭。
霍衍在我身側蹲了足足有五分鐘。
明明不算長的時間,但對於現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氣氛,卻相當於度日如年。
“那個,霍衍,不疼了”
我終究是耐不住,率先繳械投降。
霍衍薄脣件揚起一抹笑,貼近我耳邊,“給足了你面子,看我今晚回去怎麼收拾你。”
我臉驟紅,瞪眼看向他。
在外人眼裏,我跟霍衍現在一定是濃情蜜意的不知道說了什麼閨房趣事,幾個臉皮薄的高管低下了頭。
霍衍起身,繼續跟這些個人討論着工作機要,我抿緊着脣坐在沙發邊,摸出手機,給廖涵發簡訊。
我說,霍衍瘋了,時時刻刻都能發春,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隨地張揚他的男性荷爾蒙。
廖涵沒回應。
我繼續發,我現在覺得自己現在整天心跳加速,怕是會不久於世。
這條發出後不久,廖涵回覆的極快蘇沫,別作了行嗎讓你承認喜歡上了霍衍,有這麼難嗎
難嗎難
講真,我也清楚自己現在肯定是對霍衍動了心,但是這張老臉拉不下去。
想到曾經我拍着胸脯跟那些霍衍的三三、四四說我對霍衍沒興趣,我就感覺自己臉疼,拍拍拍的打臉,打的我都覺得自己臉抽筋。
我沉浸在我的世界裏,霍衍那頭工作的事已經談完,幾個高管陸陸續續離開。
最後,辦公室裏只剩下了,我、霍衍、還有於曼。
於曼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主,咬着下脣站着,看看我,又看看霍衍,“霍衍,你對我就這麼殘忍”
於曼的話喚回了我的思緒。
我像喫瓜羣衆一樣看着霍衍,看他蹙眉,看他眸底波濤洶涌。
我想,霍衍還是喜歡於曼的吧,至少,心底還是有這個人的,不然,面對於曼的話,他眸底怎麼還會有情緒起伏。
霍衍沒直面回答於曼的話,僅僅回了句,“該說的,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
“霍衍,我們當初的那些快樂,你難道都忘了嗎”於曼說着,眼眶泛紅。
“於曼,很多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們每個人都得往前看,往前走,不是嗎沒有人會留在過去的時光裏停滯不前。”霍衍吁了口濁氣,說了他有史以來關於感情最長的一句感慨。
聞言,於曼臉上掀起一抹嘲弄,“每個人都得往前走往前看沒有人會留在過去的時光裏停滯不前那你吶霍衍,那你吶對於你自己,你又怎麼解釋你對她的感情,對她的愛,從一而終,至始至終,你覺得,有意思嗎”
“閉嘴”霍衍打斷於曼的話,手指向辦公室門,“走,現在,立刻、馬上,不然,就給我滾出霍氏”
於曼愕然,我也愕然。
於曼愕然什麼,我知道,他愕然霍衍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粗暴的人。
我愕然什麼,於曼卻是不知,我並不愕然霍衍的粗暴,在我印象裏,當霍總以前的霍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痞子。
我愕然,是愕然於曼居然有本事把現在八風不動的霍衍激怒,是不是應了那句話愛之深、恨之切
於曼踩着高跟鞋離開,兩行清淚把眼線跟粉底沖刷的一塌糊塗。
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隨着辦公室門咣噹一聲,我深汲口氣,怯生生的開口,“霍衍,那個,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霍衍沒答話,我站起身子,咽一口唾沫,走到他身後,擡手,拍了拍他後背,“霍衍,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我今天”
我話說至半截,霍衍忽然回頭抱住我,緊緊把我抱進懷裏,勒的我生疼,“蘇沫,你會不會讓我輸”
啊輸什麼
我聽不懂霍衍話裏的意思,只是聽他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邊執拗的問蘇沫,你會不會讓我輸
“不會。”我篤定回答,雖然不知道他在問什麼,但我確定,只要他是把自己當籌碼,我就一定不會讓他輸。
我這個人啊,最見不得的,就是喜歡的人難過,他一疼,我就覺得自己身上千瘡百孔。
聽到我的回答,霍衍笑出聲,挺直脊背,低頭看向我,“蘇沫,如果你敢讓我輸,你就完了,不止是你,不止是蘇哲,也不止是蘇氏,我會讓你們整個蘇家都付出代價。”
“連累祖宗十八代那種嗎”我脫口而出。
霍衍眯着眸子看着我笑,“不止是十八代,你們家祖墳我都給你刨了。”
霍衍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我只當他是玩笑,直到多年後,霍衍真的拿着不知道從哪裏借來的榔頭站在我們蘇家祖墳邊上,擼着袖子,一下接着一下的刨,我驚的站在原地,牽着我的小蘇沫,嚇得說不出話。
晚宴。
薛老,其實他的名號我聽過,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年紀還小,沒怎麼放在心上。
從霍衍公司出來後,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現在的霍衍,還喜歡於曼嗎
所以,就算是到了薛老的生日宴上,我也還是一副神遊太空的狀態,直到霍衍叫了我多次,我纔回神。
“你最近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霍衍眉峯蹙着,端起服務生托盤上的酒,遞給我一杯,“走,我介紹幾個商業場上的人給你認識。”
我點頭,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沒忍住,還是小聲問了句,“霍衍,你現在還喜歡於曼嗎”
霍衍回頭,眼底滿是鄙夷,“蘇沫,你能不把你僅有的那點精力都放在情情愛愛上嗎”
我將脣抿成一條直線,想說能。
就在這個時候,上來兩個年齡四十左右歲的人跟霍衍打招呼,“霍總,近來可好”
霍衍笑着寒暄,說了幾句後,這兩人把視線落在我身上,“這位是”
“我太太,也是現在蘇氏的總經理,以後,還望各位多多關照,被我寵壞了,做事沒分寸。”霍衍說着,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髮。
站在霍衍面前的兩位瞭然,主動向我敬酒,我笑盈盈的說了句多關照,豪爽的把酒杯裏的酒一口氣喝了大半。
見狀,兩個敬酒的男人微微驚愕,隨即恢復自然。
霍衍藉故說還要去給薛老獻生日禮,拉着我離開,我偏着頭問他,“霍總,你幹嘛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
霍衍磨着牙迴應,“蘇沫,你以前學的那些豪門禮節都給你的禮儀老師還回去了嗎你見過誰喝香檳,一口氣喝大半杯的”
“你嘍”我如實回答。
我見過他好幾次都這樣喝香檳,尤其是在談妥一單生日訂單後,他更是喜歡這麼喝,如今倒是說教起我來了。
我歪着頭跟霍衍對視,他伸出手,在我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真狠啊
我倒吸口涼氣,怒瞪着看向他,霍衍倏然一笑,“這次就原諒你。”
原諒我
我沒讓他原諒啊
我十分佩服霍衍,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自我感覺良好到爆棚,除了自信,剩下的就是自負。
我瞪着霍衍不動,身後傳來一聲蒼老的打趣,“都謠傳霍總跟太太關係不和,現在看來,謠傳就是謠傳,我認識霍總這麼多年,還沒見他跟哪個女人當着衆人面不顧形象打趣過。”
“薛老。”霍衍笑着開口,邁步迎上。
我把身子轉過,臉有些紅,但是絲毫不窘迫小家子氣,規規矩矩的跟在霍衍身後喚了聲薛老。
“這就是老蘇家的女兒”薛老打量着我,看向霍衍,“難怪,一直覬覦,非得到手不可。”
“讓您老見笑了。”霍衍難得臉色尷尬。
“想當年,爲了這丫頭,你可沒少喫苦,我記得”薛老像是回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正準備說,被霍衍打斷,“薛老,您給我留幾分面子,本來我在她面前就已經沒什麼面子可言了。”